“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果真印证了那句话,乱世才出雄主,盛世竟特么酒囊饭袋。”
永安公主在看见李化田时,心里所有的迷茫不安彻底消失,被希望,安心所取代。
如果前一刻还觉得这座县城最危险,那此刻这座县城就是最安全的。
这就是眼前这个人带来的自信。
“厂督大人说的是,说的是,不知厂督大人可否赏脸去后院小酌一杯。”永安公主露出久违的笑容问道。
李化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心中也是莫名的酸楚:“哎~,永宁,永平她们呢?”
“先去后院,我慢慢与你详说。”
“好。”
一桌简单的酒菜,尽显此刻武国的落寞。
三人举杯而引,永安公主缓缓开口:“三卫在夜鹰的围杀下损失惨重,东厂反应比较快,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为了我们的安全,他们引着对方朝西向白虎关而去。”
“永宁他们已经早早赶去了白虎关。”
………………
李化田听后冷哼一声:“哼,本事没多少,跑的倒快。”
“好啦,好啦,让你看看我的孩子。”
“去将世子他们叫来。”
丫鬟行了一礼:“是。”
很快,三男两女走了进来,先是向永安公主行了一礼。
永安公主摆了摆手:“快来见过你们李叔。”
看着坐在何晓燕,永安中间的李化田,几人先是一惊,随后恭敬的行了一礼。
“侄儿见过李叔。”
“侄女见过李叔。”
李化田慈祥的笑了笑:“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来坐。”
“谢李叔。”
“永安,你教导不错,比那小兔崽子强多了。”
永安公主立马明白他说的是谁,解释道:“陛下从小就喜欢琴棋书画,所以…”
“废物就是废物,不必为他解释。”李化田直接打断道。
众人哪敢多话,永安公主为了缓解尴尬,看向其中一名青年:“老三让你李叔看看你的武艺。”
“是,母亲。”
老三抽出长剑就开始舞了起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李化田的脸上,见他毫无反应,纷纷紧张起来。
作为长辈,怎么也得给晚辈一点信心:“好,不错,但你要记住,武艺不是艺技,而是杀人术,以杀人为目的,讲究快准狠,简单明了。”
“谨遵李叔教诲。”
一名女子站了出来:“李叔,我来跳段舞…”
“胡闹。”
永安公主大怒,吓的对方连忙退了回去。
开玩笑,不知道身边这位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吗?
李化田一瞪眼:“一把年纪了,还没一丝长进。”
转头语气就变得温和:“待夺回京城时,在为李叔和诸位将士跳一段庆功舞可好?”
女子委屈的脸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好。”
见自己这位严厉的母亲在这位李叔面前如同一只绵羊,他们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纷纷向李化田敬酒,喝的差不多李化田站起身缓缓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们贵为皇亲国戚,更要负起这个责任,可愿随我打回京城,匡扶武国。”
“我等愿意。”
永安公主教育还是成功的,子女的武艺从未懈怠,只是缺少战斗的历练。
几百里外,一名年过六旬的老人骑在马上看着行进中的大军,心里却是满满的无奈。
老人虽年迈,身体却健朗,目光更是炯炯有神。
“报,厂督大人有令,加快速度行军,赶往泰兴县隐藏,等待厂督大人到来。”一名东厂番子打马而来,远远的就开始喊。
老人一怔,随即兴奋起来:“厂督大人回来了?”
“飞鸽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厂督大人回来了。”
“好好好,命大军加快速度赶往泰兴县,我要去拜见厂督大人。”
“慕将军,一切交给你了。”
“干爹你就放心吧!”
刘公公眼神一冷:“给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喊我干爹,要是让厂督大人听到,会惹他不喜。”
“末将知罪。”
不再犹豫,带着一些护卫便朝李化田的县城赶去。
游荡在周围的叛军骑兵,被李化田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刘公公赶来时并没有任何阻碍。
还没进县衙大门就开始哭喊:“厂督大人,厂督大人,老奴来迟了。”
当看见李化田那毫无感情的眼睛,立马闭嘴,老老实实行礼:“卑职拜见厂督大人。”
李化田这才露出笑容:“小刘,你很不错,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坐吧!”
“谢厂督大人赞誉。”
“大军已经到了吗?”
“按时间应该已经到达泰兴县。”
李化田点了点头:“很好,为了安全起见,我俩立马出发,永安组织百姓撤离。”
“孙将军带领剩余军队在叛军前锋赶到时假意逃向泰兴县。”
“我要在泰兴县给叛军前锋一个难忘的教训。”
众人纷纷应是,各自离开准备去了。
李化田带着刘公公,何晓燕快速朝泰兴县赶去。
他对这一路的地形很是了解,泰兴县可以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可李化田要的就是这一马平川,因为武国国都已被攻破,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谁会愿意去绞杀武国余孽?
当然是那些未立大功的人,他们立功心切,就会不顾一切捉拿武国皇帝。
还有就是那种特别想让皇帝死的藩王。
到时让皇帝在城墙上一露面,他们不想攻城也得攻城。
而一马平川的地形又可以很好打消对方的顾虑。
进入城中,看着一个个高大威猛,面色刚毅的士兵,李化田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刘你做的很好,这些士兵比当年那些士兵还胜一筹。”
“不知白虎关那群虎狼之师是否还有当年的悍勇。”
刘公公拱了拱手:“厂督大人,白虎关现在的军队比起当年那群虎狼之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好,那夺回京城指日可待。”
“有厂督大人在,叛军不过是土鸡瓦狗,随手便可灭之。”
李化田点了点头:“我看了,不是对手太强,而是我们中有些人太蠢。”
“永昌子嗣中有没有比较出色的?”
如果别人说这话,刘公公必定吓的半死,但这位说出来那就是情理之中,摇了摇头:“皇子之中陛下算是最出色的。”
“那公主里面有厉害的人物吗?”
刘公公一惊:“厂督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