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涯是一个很狂的人,怎么个狂法?
曾说过:我要钱有钱,要军权有军权,这天下谁敢反对我,我就杀谁。
狂也就算了,最基本的底线他都没有,完全是一个利己主义者,眼中除了自己根本没别人。
就是这么狂的一个人,现在就如同一条死狗躺在地上。
李化田看着地上的宋青涯,知道此人是装的,在等待机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我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跟朝廷作对,是你手中的几万军队?还是你那自以为是的猪脑子?”
说到这,李化田的语气突然提高:“又是谁给你的胆量敢让我滚进来,是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吗?”
一众将领吓的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从主位上走下来,站在宋青涯面前,用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哼~,告诉我,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
宋青涯闭着眼睛默不作声,李化田见此也很无趣,转身就要回主位。
就在他转身之际,宋青涯突然暴起,一把匕首直取他的后心。
李化田冷冷一笑,转身两指就夹住了他全力刺来的匕首,微微一用力,匕首就断成了几节。
“哼~,就你这猪脑子还想偷袭?”说着一脚踢断了他另一条腿。
宋青涯也是个狠人,硬是没吭一声,还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
“朝廷和百姓给了你权力,你却用手中的权力一再违背朝廷和百姓的意愿,吃着他们的饭,还砸着他们的碗,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开始自嘲起来:“我李化田再怎么不是东西,也知道报效这个国家,爱惜身边的百姓,因为我知道,我所有的一切是国家和百姓给的,没有他们我什么都不是?”
看了一眼在场的将领:“把他给我挂到校场的旗杆上,我要让所有的士兵知道,得罪朝廷和百姓的下场。”
随即又是一脚,直接踏断了对方的一只胳膊:“还有得罪我的下场。”
一众将领连忙领命,把宋无涯架了出去。
李化田朝王百户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带着人就跟了出去。
如果这些将领敢有异动,当场格杀,没有丝毫商量。
竹家四姐妹以及范家两姐弟纷纷低着头不敢直视李化田的眼睛,她们想破头,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如此狠辣。
“怎么?后悔了?”
几人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进了东厂就要遵守东厂的规矩,如果谁敢有二心,死就是她最好的结局,明白吗?”
“明白,明白~”
转头就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看着一直伺候的两名女子:“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有没有兴趣观看我怎么处置背叛国家和百姓的叛徒?”
两女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全凭大人做主。”
“好~,那就跟着我去校场吧!”
等李化田赶到校场时,几万士兵已经列阵完毕,整齐的站在点将台下。
挂在旗杆上的宋青涯见他来了,嘶吼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为自己的前程有错吗?你知道我以前经历了什么吗?”
李化田听到他的话,直接笑出了声:“呵呵~,你经历了什么跟我有关系吗?跟百姓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不堪回首的经历不止你有,我也有,在场的士兵也有,全国受苦受难的百姓都有。”
“比你经历丰富的人多的是,难道他们都要像你一样把苦难嫁祸给他人吗?”
“错就是错,不是你经历什么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祸害别人。”
“我不劝你善良,但你祸害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再逮着正受苦的人不放?”
说到这,李化田很是激动:“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放过受苦受难的人,就因为他们老实,不反抗吗?”
“如果安分守己都是一种罪,他们将撕碎一切骑在他们头上的人,就没有你在这里给我讲那些狗屁道理。”
此时李化田的声音已经变成撕心力竭的怒吼。
“去把那些被他祸害过的百姓叫来,我要看百姓怎么弄死他。”
很快,阵列里就有一些将领,士兵朝军营外跑去,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士兵为什么这么积极。
李化田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几万士兵:“你们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声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呼啦啦,几万士兵全部跪了下来:“我等有罪。”
这气的李化田跳脚大骂:“一群没用的东西,连谁给你们的军饷都不知道吗?啊~”
“他宋青涯拿着朝廷下发的军饷发给你们,就以为是他养活的你们吗?”
“不是你们还有用,以我的脾气你们全都得死,特别是你们前面这些将领。”
“我等有罪,请大人治罪。”
李化田一脚把旁边的大鼓踢的粉碎:“净在这说没用的废话,有这功夫好好想想怎么挽回邢水城的民心。”
“该给我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该娶人家姑娘的娶人家姑娘,罪大恶极的不用审问,直接杀。”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你们这些将领给我把事办好了,办不好你们知道后果。”
“我等明白。”
………………
一个时辰后,数不清的百姓朝军营赶来,当这些百姓拥进军营,校场的士兵都吓住了。
那凶狠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要吃人。
这就是武国百姓彪悍的地方,虽被武力暂时压住,但别让他们团结起来,一旦团结起来,宋青涯都不需要李化田来解决。
李化田丝毫不怀疑自己再晚来半年,这些士兵都得跟宋青涯一起完蛋。
随着百姓陆续赶来,军营很快就挤满了人,见这架势,还有更多的百姓朝这赶来。
李化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去跟百姓聊一聊,聊就聊吧,还不会说话。
“老人家,你们家也被宋青涯祸害了?”
老人或许是觉得自己活不久,胆子特别大:“不止我们家,而是整个邢水城的百姓都被他祸害了,你就是朝廷新派来的钦差大臣?”
李化田弯着腰赔笑道:“我就是。”
老人继续道:“既然你就是钦差大臣,那你能不能为我们做主?不能,今天我们就自己为自己做主。咳咳咳………”
李化田见老人咳的厉害,连忙拍着他的后背:“能能能能,老爷子你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祸害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化田一阵尴尬:“我的错,我的错。”
不管是将领士兵,还是竹家姐妹几人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化田。
刚才那个心狠手辣,把他们当孙子一样骂的人,现在跟孙子一样在那点头哈腰,放谁来,谁都接受不了。
老人见李化田态度不错,说话也没那么冲了:“你这孩子不错,叫什么?”
“老爷子,叫我小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