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摇了摇头，他感到非常失望和愤怒。他觉得父亲太过自私和冷酷，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顾飞质问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工具！”
    顾翰文看着顾飞愤怒的眼神，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顾飞从小到大，几乎没猜对过顾翰文的心思，他的表情永远不会表现出他的心理变化。
    “我是你的棋子，乔丽娅也是你的棋子。现在她的孩子没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枚棋子？”顾飞问道。
    顾翰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乔丽娅，我会想办法补偿她。至于你，顾飞，你不是我的棋子，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就想问你一句话，”顾飞皱着眉头质问自己的父亲，“乔丽娅的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顾翰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飞。他没有想到，儿子会怀疑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会这么想？”顾翰文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乔丽娅的事情？”
    顾飞颤抖着双唇，说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顾翰文看着儿子眼中的迷茫和不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感。他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儿子对自己失去了信任和理解。
    “儿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也很困惑。”顾翰文说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乔丽娅的事情。那场车祸只是一个意外，我对此感到非常遗憾和痛心。”
    顾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爸，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我现在真的看不透你了。你变得越来越陌生，让我感到害怕。”
    顾翰文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这些年来的变化让你感到困惑和不安。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和难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你对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该解释的人，是妈妈。”顾飞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和决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下顾翰文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顾翰文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儿子和妻子的心。
    顾翰文的妻子沈碧，早些年也是机关干部，意气风发，前途一片美好。可是，由于高血压等疾病缠身，她不得不离开了重要岗位，选择了一个闲职，顺便能照顾家庭。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好，以沈碧的能力，爬到顾翰文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年，顾翰文觉得的确是亏待了沈碧不少。现在儿子让他跟沈碧坦白，他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翰文独自一人，抬头望着星空璀璨。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