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其其格在听到姜毓鲲轻描淡写地说出她的哑巴奴仆已经不在丞相府以后,怒火攻心的她第一次对着姜毓鲲大发雷霆,表示自己流亡在外这五年来,如果没有哑巴奴仆的照顾早已已经死在外面了。
说着说着,其其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感,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大声斥责姜毓鲲没有容人之量,竟连自己身边唯一的哑巴奴仆也不放过,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让她怎么放心的把自己嫁进丞相府。
让其其格这么一闹,姜毓鲲不禁哑然失笑,却又不好当着这位傲娇小公主的面变现的太过明显,否则女孩子一旦闹起来,还真是够麻烦的,好在他并没有把扮作哑巴奴仆郑伟山给杀掉,只是暂时安置在王城护卫军当中。
尽管没有痛下杀手,但让一个男子整天待在其其格身边,姜毓鲲的心中总是感觉十分别扭,于是他只好苦口婆心地跟其其格商量,把哑巴奴仆送出丞相府只是觉得他一直待在其其格这个未出嫁的女子身边不太方便。
并且,姜毓鲲一再表示,他只是把哑巴奴仆妥善安置在了王城护卫军里面,根本没有对其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
然而,此时的其其格可是无论姜毓鲲如何巧言令色,她都没有办法相信,除非让她亲看到哑巴奴仆她才能够放心。
而且,即使要安置哑巴奴仆也不该把他放进军营,随便在丞相府给找个做杂务的活计也可以,只要保证她想要见到哑巴奴仆的时候,随时就可以见到,否则她就要即刻离开丞相府,大婚的事情容后再说。
事实上,其其格目前急迫地想要找到郑伟山,把自己发现的惊天秘密传递出去,并且要想办法找到哥哥的囚禁之处,然后想办法营救。因为她坚信,只要姜毓鲲有后续的图谋,那他就绝对不会将库勒格杀之而后快,而是把他囚禁起来,以便不断榨取他的剩余价值。
姜毓鲲哪里能够想到,他精心布置的小把戏早就被聪明的其其格看破了,此时他还沉浸在即将得到这位草原精灵身体的美梦之中,二十岁的其其格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人间尤物,因此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姜毓鲲就无法自拔了。
此时,面对其其格提出的,实在算不上有多过分的要求,姜毓鲲想也没想就赶紧答应下来,只是给哑巴奴仆换一个差事而已,况且其其格已经妥协,答应不让哑巴奴仆留在她身边,那以后他和其其格之间亲热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了。
奔向趁着答应其其格要求的时候,顺便揩点油来着,不过当姜毓鲲不安分的一只手伸向其其格身体的时候,她却毫不留情地一把拍开,声称见不到哑巴奴仆想都不要想碰到她一根汗毛。
好吧,还是一匹野性十足的小烈马,姜毓鲲见此情景自然更加心痒难耐,但也清楚此时不让她满意,他是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的,路要一步一走,反咬一口一口吃,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盘子里的菜,姑且再耐心一些吧。
随后,姜毓鲲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其其格一番,马上叫来府上的护卫人员,命令其尽快赶去王城护卫军大营中,把那个哑巴奴仆给带回来。如此一来,其其格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女人就是该用来哄的,哪个都不例外。
话说郑伟山这一头儿,其实在被丞相府的侍卫带出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姜毓鲲其人实在太过阴险狡诈,不过眼下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郑伟山之所以一路上假装昏迷,没有趁机反抗逃脱,就是要看他们到底会把自己送到哪里去,如果他们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秘密处决,到时候在动手也不迟,郑伟山自信对付几个侍卫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结果自然出乎意料,侍卫们兜兜转转居然把郑伟山带进了王城护卫军大营,看来并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当他被带进一间破毡房的时候,同行的侍卫甚至还给他弄了一些饭菜放在身边,因为知道他是哑巴,所以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不过,郑伟山出于谨慎考虑,还是耐心地躺在那里,直到察觉出外面没有一丝动静的情况下,这才假装幽幽醒转过来,而且还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测试了一下饭菜里面是否有毒,得到一切正常的结果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吃了一点填饱肚子。
接下来,郑伟山一边小心谨慎地关注着毡房外的动静,一遍趁机观察起王城护卫军大营的守卫情况。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三天之内自己仍然被困在此地不能出去的话,他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先去接应混进城中的突击队员,然后再伺机同其其格取得联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还是原来的那几个侍卫,又重新回到郑伟山所在的地方,而且这一次郑伟山想装昏迷也不可能了,只好咿咿呀呀地表现出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而对方却什么话也没说,带上他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护卫军大营。
在路上的时候,郑伟山终于从侍卫们怨声载道的话语中听出了自己被送出来又要被接回去的前因后果,原来是其其格发现自己不见了以后,当着丞相的面寻死觅活地闹腾了一顿之后,自己又要被接回去了。
而且,其其格以为郑伟山已经被姜毓鲲杀害了,所以要求必须亲自见到她的哑巴仆人才能放心,以后郑伟山也会被安排在丞相府,做一点杂活儿,不过想要天天待在其其格身边那是不可能了。
侍卫们一边嘀咕郑伟山这个哑巴仆人的好命,赞叹其其格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主子,只有郑伟山一个人郁闷的有些蛋疼,敢情自己被接出来送进去,来回一番折腾竟然也能成为姜毓鲲这个贼子讨好其其格的理由,不过也算是虚惊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