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有更新。】
何琪每捅谢文一刀,她身上就露出一道伤口,直到伤痕累累,把谢文的舌头割了下来,她才放下刀,笑着笑着就哭了……
谢文一直保持清醒。
在他被捅第二刀时,他就痛苦难忍,想晕过去,上官念见状,抬手一挥,一根银针朝他飞去,没入身体,扎在中枢神经,让他想晕也晕不过去,一直清醒地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谢文,你毁了我今生,我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上官念招招手,示意黑白无常记下来。
黑白无常立马掏出小本本,记录在案。
何琪当下就跪在上官念的面前,大大方方的磕了三个响头,承诺道:“大师,如果有来世,我给您当牛做马,回报您!”
这女生,本事大,长得也好看。
她一句话,就能让谢文倒霉。
这样的大腿不得牢牢抱紧!
上官念垂眸,看着伤痕累累,却笑得格外灿烂的何琪,她皱了皱眉头,抬手,轻轻一拂过,何琪换了一身,漂漂亮亮,身上没有半点伤害。
“我不喜欢笨的人,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
何琪反应过来时,上官念已经离开。
但谢文的灵魂没有带走。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
懂了。
下一秒,谢文就被鬼差给拖走,只要他喊一声,鬼差手上的鬼鞭就往他灵魂抽去!
那滋味,想想就恐怖。
何琪跟在黑白无常后面,打听上官念的身份:“黑白无常大人,刚刚那位大师叫什么名字啊?”
黑无常:“说给你听,你也记不住。”
投胎时。
过孟婆桥。
喝孟婆汤。
谁还能记得前世的事。
何琪听完,垂头丧气的:“黑大人说得也是,问来也记不住。”
黑无常嘴角抽了抽:“是黑无常大人。”
黑大人是什么鬼?
何琪报完仇,一身轻松,说话也随意了不少。
她笑眯眯道:“都一样都一样。”
黑无常……
白无常看了看她,突然开口:“她叫上官念,如果你能记住,那就记着。”
上官念。
何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上官念的名字,抬眸时,黑白无常已经离她很远。
何琪没再跟上去。
谢文的惨叫声,她充耳不闻。
上一世是她太笨才着了坏人的道。
如果还有来生,她要当警察,把所有的坏人都抓起来。
何琪到处跟鬼友打听。
投胎时,怎么才能记住一些事。
问了好久好久都没有问到一个靠谱的。
就在她走上孟婆桥时,她前面是一对母子,那男孩问他妈妈。
“妈妈,是不是喝了孟婆汤,我就不记得妈妈了?”
“不怕,妈妈一定会找到宝宝的。”
“妈妈会记得宝宝吗?”
“心中有信念,再难,妈妈也会找到宝宝的。”
“……”
信念?
何琪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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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音寺。
上官念躺在懒人椅上,看着新闻,沐浴阳光。
新闻正在直播谢文在看守所死了的消息,弹幕一致地说死得好!!!!
谢文残杀何琪的视频,在昨晚,被不明黑客发在全网,大家都转疯了,都喊着谢文不得好死,千刀万剐,觉得直接枪毙都便宜了他。
谢文的死因十分诡异。
警方这次特别大方,不但让记者拍到尸体,还让法医做了详细说明。
全身无任何外伤。
但身上的筋,骨头,内脏全都消失不见,瞳孔放大,受惊过度的样子。
查了监控。
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是在梦中死去的。
网上都在说,是现世报,惨死的何琪回来找他报仇了。
还有人说,看到没,平日里少做坏事,老天爷都看着呢,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而谢文的死期就在昨晚。
不信都不行。
136局的人倒是看出点门道。
凌潇看着新闻,陷入沉思,私自用刑,她这么做,不怕被天道惩罚吗?
……
“也就你这丫头皮实,换作别人,这天雷早就下来了。”玄然笑骂,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官念的旁边,把手里的冰棍递给她。
她接过,甜甜地喊了一句:“师父。”
偶尔任性一次。
天道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把她惹急了。
对谁都没有好处。
玄然感叹道:“这夏天,越来越长了。”
上官念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点头:“师父,我今晚烤鸡给您吃。”
师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懒得废话。
她哈哈大笑:“那我吃鸡,您吃玉米。”
玄然:“就知道吃。”
上官念眨了眨眼:“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吃喝喝睡睡吗?”
玄然笑了笑,倒也没有反驳。
人生在世,活着就很难了。
饱腹之欲。
是最容易满足的。
“怎么突然自己一个人回来?”
“你的好徒弟记忆觉醒了。”
“好事啊,你跑什么?”
“师父……”上官念叹了叹气,一本正经道地上颜色:“您一个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出家人,是不懂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有多恐怖。”
玄然笑容微僵……
他就不该多这个嘴。
“师父,要不您跟我们一起走吧?”
“傻丫头,为师不会有事的。”
“可我舍不得您啊。”
上官念撇过头,抬手,快速地擦了擦眼角。
“丫头……”
玄然转过头,像是没看见上官念的异样,笑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温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要你们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师父,让师叔回来吧。”
“好,不能让他过得这么潇洒,为师让他回来扫地。”
上官念笑着点头,但整个人都酸酸的。
她不愿看到师父孤零零守着这座寺庙。
有师叔陪着。
她才放心回去。
————
半月城变天了。
几天不见的厉卿尘去了厉氏集团,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轻轻松松把董事长的位置拿下。
厉宴州一气之下,砸了会议室!
“反了天了你!你为什么总是跟老子对着干!信不信老子明天让你这个新上任的董事没脸来公司!”
厉卿尘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没脑子的人,才做这种蠢事。”
无非就是拉低股价。
放出对厉氏不利的消息。
“我是你爸!”
“除了提供一颗精子外,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你……”
“周迟。”
厉卿尘招手,打断厉宴州嘴里的话,周迟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厉卿尘。
“这是你近些年转移公司财产的证据,如果你想继续闹下去,我不介意大义灭亲,帮你报警。”
厉宴州要砸玻璃的动作僵住了……
这些事都不经过他的手。
这不孝子是如何得知的?
他扔下椅子,抢过文件,发了疯似的用力撕掉:“你的手伸得可真长!”
“虽然我不想知道你偷偷转移公司的钱想干什么,但,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转移的钱一分不少地放回来,不照做,后果你是知道的。”
“厉卿尘!”厉宴州一掌拍在桌子上,恕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厉盛年一直站在会议室的门边上,看着他爸闹,没有出手阻拦,让人有种隔岸观火的感觉。
爸拿公司的钱做什么?
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件事?
相比厉宴州的愤怒,厉卿尘显得格外的平静:“想把你赶出厉氏。”
闻言。
厉宴州表情阴沉,盯着厉卿尘,像是要生吞他一样!
厉卿尘不以为:“周迟,这事你跟进,时间一到,钱没到账,直接报警,不用给我留情面。”
周迟:“是,厉总。”
厉卿尘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会议室,经过厉盛年时,停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回去让老爷子把录音藏好,不然下一个进监狱的就是你的好母亲。”
厉盛年眸色倏紧,内心有一瞬间的吃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看他的样子。
似乎还知道了不少事情。
厉盛年收回视线,望向还在发疯的父亲,挥了挥手,让助理去劝,他转身离开。
三叔会站在厉卿尘那边,他昨天已经知道,因为三叔给他打过电话。
“阿年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叔就跟你直说了,我听说你爸的股份已经转到你的名下,我知道你们的打算,所以决定把我跟云庭的股份送给小尘,你们在外面怎么收购散股都不会比小尘多的。
三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上一辈的事与你无关,别跟小尘对着干,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待你的,别让对你好的人寒了心。”
看着挂掉的电话,厉盛年的眸底冒起一抹寒意。
人的心总是要长偏一些。
三叔又何曾叫过他小年!
是他想对着干吗?
都是他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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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老宅。
厉老爷子连续接到三个电话,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听到最后,他把手机给砸烂了!
管家默默地收拾残局。
把手机卡装到新手机上。
然后放回书桌上。
慢慢地退了出去。
他摆摆手,示意正在一楼忙碌的佣人离开。
又是大气不敢喘的一天……
厉宴州匆匆忙忙地回了老宅。
自从霍疏萤死后。
厉宴州带着方洛姝就在外头住了,愣是不在老宅睡过一夜。
书房。
厉宴州一进门,就被一本书迎面砸来!
他硬生生挨了,整张脸都是痛的。
“爸……”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么蠢的儿子!”
“……”
“不是说你做的很干净,不会有人发现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厉宴州低头,声音如蚁:“财,财务部有,有他的人……”
不是他查到的。
是对方光明正大跟在周迟的身后。
他才知道……他的情人竟是那不孝子的人!!!
厉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废物!你就是个没用废物!说!到底是谁!”
“是……是孙悦……”
啪的一声脆响!!!
厉宴州被扇了一耳光!
脸都要变形了!
厉老爷子指着厉宴州,厉声道:“女人!女人!又是女人!我厉江临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精虫上脑的蠢货!”
厉宴州捂着脸,低头,不敢跟他的老父亲对视:“……”
“尽快把数填回去。”
“是……”
“让人去查……”厉老爷子停顿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挥手:“罢了,我自己让人查,滚,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厉宴州夹着屁股,脚底抹油般离开了书房,上了车后,他咬牙切齿地捶着方向盘!
“那么大的一个窟窿,让我自己填?老头的如意算盘真会敲!!!!!”
“股份的事瞒着我!”
“还逼我把股份给阿年!”
“现在还要我把全副身家拿出来,帮他善后!”
“真当我蠢是吧?”
“行!那就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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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
厉卿尘离开厉氏集团后,就来了霍家,了解一些事情。
“外公。”
“乖孙,快来,看看我们给念丫头准备的礼物。”霍老爷子一脸慈祥地朝厉卿尘招手:“老婆子在厨房倒腾吃的呢,待会留在家里吃饭。”
厉卿尘的眼神在见到霍老爷子时,多了几分温度:“好。”
“怎么样?这见面礼,够诚意吧?”
外公微微抬起下颌,有些小骄傲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表扬。
他粗略打量了一下。
摆在客厅的珠宝首饰。
大多数都是珍藏版,价值连城。
另外那些,都是外婆的压箱宝,她的嫁妆,有价无价。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那套凤冠霞帔上。
脑海里,穿上凤冠霞帔的阿念,仿佛就在昨天……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会看中它。”
霍老爷子顺着厉卿尘的视线,心领神会地笑出了声。
他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外公,让您们费心了。”
外公摆摆手:“费什么心,我跟你外婆可喜欢倒腾这事了,说吧,什么时候安排正式见一面?”
“阿念回去看师父了,过几天。”
“那正好啊!”外公一拍大腿,高兴道:“我们上门提亲去!”
“去什么去!小尘,你别搭理你外公。”厉老太太从厨房出来,身上系着围裙,围裙跟脸上都沾了不少面粉,她笑骂:“哪有人去寺庙提亲的,你这老头子小心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