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呢？”
    “她自杀就自杀，跟我们医院又没有半毛钱关系，跑来这闹事干嘛？”
    “是啊，死不也死在别的医院吗？”
    “……”
    上官念拍拍手，站了起身，把椅子挪回原位：“看现在的情况，大概原因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
    “什么意思？孩子是她自己不要的，怎么就成了我们医生的错？”
    上官念：“别试图跟鬼讲道理。”
    “……”
    上官念：“今晚值班的人，除了许医生，如果不是五月，九月，十二月出生的，就别来了。”
    有人举手：“我是五月初五生的。”
    上官念：“阳气足，死不了。”
    护士长举手：“我是九月初九生的。”
    上官念：“九是最大的变数，阳气也是最重的一个数，九九叠加，鬼都上不了你的身。”
    护士长一听，捂嘴，惊讶道：“我这么厉害的吗？”
    “平时撞到鬼不要害怕，鬼也害怕被骂，只要你骂得够凶，鬼就不敢缠着你。”
    大家默默点头。
    把上官念的话牢牢记在心上。
    “空空，我们回去，晚上再来。”
    “好。”
    了空再次把硬塞到他怀里的糖还了那些一进门就把他拉到一旁的护士姐姐，然后，就转身小跑，追上了上官念。
    “我真的不吃糖，谢谢。”
    “你慢点，别摔跤了……”
    “搞得我也想生个儿子来玩玩了。”
    “儿子是可以生，就不知道能不能生这么帅的出来。”
    “得找对老公才行。”
    “有道理。”
    “……”
    ————
    ————
    医院门口。
    上官念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兰庭小区。”
    “好的。”
    上车后。
    她给厉卿尘发了条信息。
    很快。
    就收到了一条视频。
    了空好奇地往车窗外看了看：“师姐，我们去兰庭小区做什么？”
    他记得师姐住的地方叫江月山庄。
    上官念：“徐燕住那。”
    报告上有徐燕的住址。
    兰庭小区f栋，1单元11楼1103。
    了空猜测：“她躲在家里？”
    上官念摇头：“不确定，我过来是有别的事。”
    当时。
    徐燕已经杀了五个人，身上的煞气很重，再不把她除掉，她只会杀更多的人。
    话，她是听不进去的。
    所以上官念就直接出手，将徐燕的魂魄给打散了。
    让徐燕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不能再轮回。
    因此，没人知道闹鬼的是谁。
    为何会杀人……
    这一次，上官念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让徐燕成为厉鬼的导火线。
    到底是什么。
    ……
    兰庭小区。
    上官念俩人旁若无人般走了进去，守在大门的保安似乎看不见俩人的样子。
    俩人走到转角处，才把隐身符撕下来。
    了空低头，端看符纸。
    仿佛要把内容记在脑子里。
    “空空，看路。”
    “师姐，别老拍我的头，会变笨的……”
    了空把符纸揣进兜里，还轻轻拍了两下。
    回去再学。
    上官念眉眼微微上扬，牵着了空进了电梯：“放心，笨不到哪里去。”
    了空抬头看她，无声反抗。
    她一秒拿捏：“想学隐身符？”
    了空双眼立马变得亮晶晶：“想学。”
    “回去教你。”
    “好，师姐您真好。”
    “还让拍不？”
    “拍，您想拍就拍，别管我死活。”
    “……”
    上官念笑着捏了捏了空的脸：“人小鬼大。”
    了空笑眯眯，没有推开上官念的手。
    那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
    神似玄冥……
    ————
    徐燕家门口。
    上官念按下门铃。
    响了几声后，里面传来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和善。
    “谁啊！”
    上官念扭头跟了空说：“待会我说什么，你就点头就行。”
    了空乖巧地点头。
    正合他意。
    他并不是很想跟陌生人交流的。
    眼前的门被打开。
    一位长相刻薄的老奶奶站在门后，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上官念。
    “你谁啊！”
    “我是救你命的人。”
    老奶奶大手一挥，瞪着她说：“神经病你！赶紧走！我告诉你！不走我就报警！”
    她扫了一眼对方脖子处那深深的鬼手印，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老奶奶，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厉鬼缠身，最近夜长梦多，梦境多半是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最后惊醒，久而久之，就会有梦中没了性命。”
    老奶奶的眼神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从凶神恶煞到发自内心的害怕。
    老奶奶是徐燕的家婆，她叫张尽欢。
    张尽欢生性强势，加上她儿子有本事，赚到钱，平日里待徐燕就没什么好脸色的。
    徐燕是在家里自杀的。
    大白天她一个人在家还好。
    一到晚上，她就怵得慌！
    跟着，就不停地打电话她儿子回家。
    这会听上官念这么一说，她的魂险些都被吓出来了。
    张尽欢探头出来，左右看了看，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这时，上官念深深地看了张尽欢一眼。
    没有说话。
    非常利索地拉着了空转身，准备离开。
    张尽欢见状，心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去，一把拽住了上官念的手腕。
    上官念没有躲开的动作。
    一看就知是故意让对方抓住的。
    “丫头，你把话说清楚才能走！不然……不然我就告你入室抢劫！”
    “老奶奶，你不要蛮不讲理，我和师姐连你家门口都没有进。”
    了空抬头，眼神不满地看向张尽欢。
    张尽欢凶巴巴地瞪了了空的一眼：“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
    话音一落。
    张尽欢手腕就传来刺痛！
    原来，是上官念抓住张尽欢的手腕，张尽欢手一痛，就松开了上官念。
    但上官念并没有松开手。
    她看着没有出力。
    但张尽欢痛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松，松，松开……”
    “老奶奶，能态度好点吗？”
    “能能能……快，快，快松开我……”
    上官念目光清冷地扫了张尽欢一眼，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求人要有求人的样。”
    张尽欢捂住自己的手，一脸黑线。
    不是你们自个儿找上门的吗？
    怎么就成了她求人了？
    “你家最近是不是死了人？”
    张尽欢嘀咕：“这事又不是秘密……”
    “所以。”上官念语出惊人：“她阴魂不散也不是秘密？”
    嘭！的一声。
    “师姐，要帮她叫救护车吗？”
    “不用，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