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尘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淡定道：“以后我们一起出门，我背。”
    “……”
    这回答，轮到上官念迟疑了。
    她靠在沙发上，看了看他无可挑剔的侧脸，突然想到一句话。
    喜欢就是一瞬间的事。
    某件事，某个举动，某个……
    一点一点的喜欢，然后慢慢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上，喜欢就成了爱。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
    但爱一个人不容易。
    爱是需要时间的。
    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这些不过是一时的心动，一时的喜欢。
    只要相处的时间够久，你才知道，这人适不适合你。
    “喝口茶，吃蛋糕会腻。”
    “谢谢。”
    上官念回过神，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我上去给你拿药丸。”
    厉卿尘：“好。”
    没几分钟，上官念手里拿着一个白色药瓶走了下来。
    她把药瓶递给厉卿尘：“对了鞋柜上的一箱一包，待会帮我拿去捐了。”
    厉卿尘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捐了？”
    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待会我把名字发你，以他的名义捐。”
    “好。”
    “没别的事，你就去上班吧，我上去继续睡觉。”
    上官念挥挥手，送客的态度非常明显。
    厉卿尘顺势点头，他昨天一天没去公司，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处理。
    “好，你什么时候醒了告诉我一声，我回来接你去吃饭。”
    “不用麻烦，杰森会来做。”
    “不麻烦，带你去吃好吃的。”
    “也行。”
    ……
    等厉卿尘离开后，上官念就上楼了。
    她给杰森发了条信息，让他今天不用来做饭。
    刚躺床上。
    了空就给她打电话了。
    “师姐，师伯又给你请了一个保姆。”
    “啥意思？把杰森给炒了？”她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双脚翘了起来。
    了空：“没有，是再给你安排一个，听说给你做家务的。”
    “老头跟你说的？”
    “没有，我自己偷听的。”
    “说来听听。”
    “今天有个妇人来还愿，她想给寺里捐款，师伯不收，那妇人就不肯走，然后师伯就问家务活干得怎么样……”了空停顿了一下，小声逼逼：“师姐，你是没看见，那妇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师伯偏偏问别人会不会做家务，那妇人都差点笑不出来了。”
    她笑了笑：“然后呢？”
    了空：“然后那妇人就嘴硬呗，说她是做家务能手，让师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别跟她客气。”
    “老头是救了她的命吗？”
    “不止，是救了她全家的命。”
    “难怪……”她一边给厉卿尘发信息，一边说：“然后，老头就让她来当我保姆了？”
    《捐赠人，姜然。》
    是那小鬼生前的名字。
    了空：“应该是，师伯把你的地址给她了，还说你脾气不好，让她担待点。”
    她冷哼一声：“老头怕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了空好奇：“为什么？”
    她幽幽道：“他呐，又怕我死，又怕不死的……”
    “有吗？”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