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月……”
“我总会梦到一个男子,他长得面如冠玉,说话很温柔,不知为何……”
“我们就睡了……”
“本以为春梦一场,谁知月事迟迟不来。”吴玉婷垂眸,整个人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
上官念心里有了大概的真相。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生病?”
“是的。”
“后来,你家里人是不是找了先生来家里做法?”
“大师……”吴玉婷抬眸,眼神惊讶地看向上官念:“您,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口中的你,潜意识地换成了您。
她浅笑道:“结合你的情况,猜的。”
吴玉婷忍不住感叹道:“这也能猜出来,您真的好厉害!”
“还有,你父母是不是不让你与外男来往,至于原因,总是模糊带过?”
“真的!他们从来不提我婚嫁一事!每当我问起来,他们的反应总是奇奇怪怪的,媒婆上过好几次门,他们都说,还舍不得我嫁人。”
上官念见吴玉婷情绪没这么紧张,便慢慢跟她说起重点。
“你不妨回去,把你梦到的事情跟你母亲说说,或许,她会告诉你答案。”
“至于你怀孕一事,不用担心,我想,你的父母会替你安排好一切,可能会到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
吴玉婷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算命铺。
脑子里一直在重复上官念说的话。
她真的怀孕了……
梦里的事,竟变成真的!
太邪乎了!
蛇妖一脸紧张地跟在吴玉婷身后,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摔倒……
可见,是个会心疼人的妖。
……
上官念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段姻缘,不但受天地保护。
这蛇妖,还是蛇王……
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她找不到半点动手的理由。
但愿那女子能接受吧。
————
吴玉婷一回到家。
就把她的母亲拉进房间,说了梦境一事。
她母亲听完后。
嘴里不停地念叨:“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吴玉婷不解:“母亲,您说谁来了?”
吴母叹了叹气,拉着吴玉婷的手,坐了下来:“这事还得从你小时候说起……”
“有一次,村里有人办白事,我们一时没注意,你一脚踩灭了纸钱,虽然当时就让你磕头赔罪,但还是被鬼缠上了。”
“自那以后,你半夜经常哭醒。”
“身体也不好……”
“然后,我们就找先生来问,那先生说,你被恶鬼缠身,要是想安然无恙,得找东西压住它,把它给赶走,不然,活不久了……”
“我们哪懂这些啊,先生要怎么做,我们就怎么配合他。”
“先生就开始做法,请了很久……”
“突然睁开眼,直直盯着你看,那声音完全变了样,过后,先生告诉我们,是蛇王上了他的身。”
“蛇王问我们,他可以护你一生平安,但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你当他媳妇,待你长大后,他会来找你的……”
“蛇王……”吴玉婷脑海里浮现男子的模样,喃喃道:“所以,我梦到的男子是蛇王吗?他是妖?人妖怎么可能在一起……”
吴母一听,当下捂了捂吴玉婷的嘴。
害怕地四周张望。
“玉婷,不许胡说!”
“……”
吴玉婷此时十分茫然,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肚子,无力道:“母亲,我怀孕了。”
吴母脸色微变,第一反应便是:“玉婷,我们搬家吧,等你爹回来,我们就收拾东西离开。”
她的女儿不能被别人指指点点!
吴玉婷:“母亲,一定要离开吗?”
大师料事如神……
吴母心疼地将吴玉婷抱入怀里:“孩子别怪我们,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们犹豫,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怎么忍心看到小小的你,就这么没了呢……”
吴玉婷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如何面对她那所谓的夫君,也无权责怪父母的决定。
在生死面前。
别的不值一提。
当天,吴家三人匆匆忙忙地搬离了他们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当天夜里,吴玉婷再次梦到男子。
男子捧着她的脸,说:“孩子生下来的那天,本王会来找你,记住,我叫夜修。”
最后,他还吻了她。
吻了好久好久……
————
————
算命铺。
当吴玉婷离开后,是一位年轻小伙子进去的。
他叫周安年。
家里是开客栈的。
在这排队,就是想凑凑热闹,也没什么想问的。
他一进去,就被上官念吸引了目光!
还是位美女!
这银子花得值了!
周安年嬉皮笑脸地走过去,自以为很帅气地对着上官念挑了挑眉:“美女,你就是东家?”
暗处的赤影跟赤枫。
一个画相。
一个记词。
非常地尽职尽责。
只能说,有人要倒霉了。
上官念抬眸,定眼看了看来人后,从一旁抽出其中一张红纸,利索地贴在桌子上。
然后,直言道:“公子印堂发黑,头顶隐约有黑气缠绕,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周安年笑了笑,一脸不相信地在上官念对面坐了下来,语气轻浮:“美女,小爷我什么都没问呢,你就吓唬我,把我吓坏了,是不是你负责哄啊?”
全然忘了先前被扔出去的人。
上官念一脸淡定,慢悠悠地泡着茶,淡淡道:“从面相所看,你是被你兄弟所害。”
“怎么可能,我爹就我一个儿子。”
周安年听完,更加觉得上官念在骗人。
“兄弟宫若隐若现,你这位弟弟应是私生子,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问你的父亲,纸终究包不住火,只要有心,定会找到蛛丝马迹。”
上官念一脸认真,看不到半点心虚。
周安年见状,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当真?”
“本店刚开业,不做砸招牌的傻事,这种一点就破的谎言,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说。”
“那我回去查查……”
周安年刚站起身,就被上官念喊住。
“慢着。”她用折扇点了点贴在周安年面前的红纸:“一卦五十两银子。”
周安年低头,这才注意到红纸上的字,方才的注意力都在上官念的脸上……
“这么贵!”
“公子的性命不值五十两银子?”
“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