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人是你。”
“……”
“你去警局录口供,饭就别吃了。”
“……”
韩泽在厉卿尘冷漠的目光下转身回头,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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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滑肉鸡蛋、油焖大虾、红烧肉、菠萝排骨、麻辣香锅、蚝肉生菜再加一锅板栗鸡汤。
一张圆桌摆得满满的。
色香味俱全,很赞!
上官念喝了口汤,给燕景墨比了个赞。
“老板手艺不错。”
“美女过奖了。”燕景墨一边倒红酒,一边说:“尘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介绍一下。”
“我……”
“还是自我介绍吧,反正大家都不熟。”上官念嘴快,没给厉卿尘说话的机会:“我叫褚念,他叫白时晏,初次见面,多谢款待。”
白时晏埋头偷笑……
哈哈哈哈,不熟就对了。
厉卿尘在上官念说她叫褚念时,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她。
京城褚家人在十八年前,离奇出世。
当年只留下一个小女孩。
后来没人知道这女孩去了哪里,而褚家老宅一直都在,不出售,也没人敢买。
他是前两天才知道这小女孩的下落。
燕景墨手一抖,险些把酒倒了出来,他一脸茫然地给厉卿尘使眼色:这咋回事呢?不熟就往家里带?不会是美女没看上你?
厉卿尘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表情非常淡定地吃着饭。
“褚小姐客气了,敬你一杯。”燕景墨举起杯子,笑道:“我叫燕景墨,是尘哥的兄弟,他还是头一回往我这带姑娘呢,你说不熟,我还不太信呢。”
“不信你问他。”
上官念浅喝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
燕景墨:大哥!你倒是出声啊!
厉卿尘:自取其辱?
燕景墨:你也有今天。
厉卿尘:闭嘴吧你!
“白先生,你怎么不动筷子?不合你口胃吗?”燕景墨见上官念油盐不进,把话题移到白时晏的身上。
而厉卿尘拿起公筷给上官念夹了块虾。
“以后想吃,可以送货上门。”
“好。”
白时晏见状,不甘落后地也给上官念夹了块,随口胡诌:“我减肥,你们不用管我。”
燕景墨一脸不相信:“减肥……”
减不减肥他不知道。
他就知道火药味挺浓的。
上官念埋头干饭,没再搭理他们,只是饭里的菜越来越多……
燕景墨撑着下巴,一边看戏,一边喝酒,心里慢慢在琢磨如何才能助自家兄弟一臂之力,难得铁树开花,不结果怎么行。
一顿饭下来。
真正认真吃饭的只有上官念。
她刚放下碗筷,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陈局长。
她站起身:“有事?”
陈局长:“大师,霍萱现在在医院,需要派人去医院守着吗?”
她幽幽道:“这人要是醒过来就带回警局过夜,不和解,不收钱,不见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局长:“明白,那您先忙哈。”
后面的燕景墨看了看上官念,然后对着厉卿尘张嘴无声说:“你去哪里认识的,这么牛的吗?”
厉卿尘不紧不慢地擦手,答非所问:“结账。”
燕景墨没好气道:“一百万!”
上官念回过头,接了一句:“你这店不会是黑店吧。”
燕景墨:“……”
厉卿尘轻笑出声,起身走到上官念的旁边,温声道:“霍萱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上官念想都没想就拒绝,一本正经地分析:“她是你的桃花,而你们几家应该关系不错,以免伤了和气,还是让我这位当事人亲自处理最好。”
说白了。
就是不想多厉卿尘的人情。
蓝京墨不可思议地望向上官念,疑惑道:“神啊!念姐!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尘哥的桃花?”
上官念眨了眨眼,神神秘秘道:“自然是看出来的,比如说,你未婚生子。”
“开什么玩笑。”蓝京墨摆手,一个字都不信:“我女人都没有,何来的孩子?”
“那孩子有两岁了。”
“两岁,怎,怎么可能……”
不知为何,蓝京墨的脑海里闪过两年前在酒店醒来的画面,那天是他生日,喝太多酒,直接断片。
这时,大家都以为上官念会继续揭秘,谁知她不按套路出牌,拍拍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行,当我啥都没说。”
燕景墨的求知欲一下子被勾得痒痒地,求助般望向厉卿尘:“尘哥……”
大哥,她说的是真是假?
给我句痛快话!
厉卿尘意有所指道:“看我没用,我不会看相。”
燕景墨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厉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出什么发?”
“去哪里!我也去!”
上官念突然转话题,不成想,被问的还没接话,两个不相干的人,那嘴呀一个比一个快。
最后,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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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拍卖会的路上,蓝景墨多次往后视镜看,最终没忍住逼逼。
“非得这么挤吗?”
副驾驶座空落落的……
三人全挤后面去了……
看着就来气!
厉卿尘坐在靠窗的位置,而蓝景墨挤在他跟白时晏的中间。
上官念没忍住,笑出了声。
“蓝先生你且忍忍,我尽量开快点哈。”
“感激不尽。”蓝景墨拍完马屁,往左扭没,悄咪咪问道:“尘哥,念姐真会看?”
厉卿尘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那……那你帮我问问到底是啥情况。”
厉卿尘扭头,望着窗外,没接话,急得蓝景墨牙痒痒!
他眸子一转,回过头,问右边的白时晏:“白先生,你说我那事,念姐是在开玩笑的吗?”
白时晏嫌弃地瞅了他一眼,冷冷道:“念念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他讪笑,追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呢?”
“自己去问念念。”
“好。”他又八卦道:“白先生,你跟念姐是亲戚吗?我听念姐喊你小白,你比她小吗?”
“我看你这眼睛是白长了。”
“……”
蓝京墨心塞地看向自家兄弟,对方没头没尾地跟他说了四个字,听得他一头雾水。
“不同品种。”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