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瞎子,死到临头还在笑,我便看看,你怎么挡我快剑。”
“夺命字母剑!”
曹少钦冷哼一声,反手一探,腰间藏着的软剑,带起连串的破空声,朝着沐白激射而去。
速度之快,简直如同寒光一般。
出手的瞬间,曹少钦的眼角余光,已经锁定在司徒不平的身上。
作为东厂的少督主,他的消息可是异常灵通。
清楚知道京城内,任何的一个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司徒不平便是其中一人。
除此之外,曹少钦认为此刻的场中,已经没有第二人能够挡他。
只要司徒不平不找死出手。
那么眼前的瞎子,便非死即重伤!
然而,这一眼刚落下,曹少钦的神色却不由得一滞了。
理应该和沐白有所交情的司徒不平,面对他暴起的杀招,不单止没有半点的紧张。
还露出满脸的迫切之色。
那感觉便好像,丝毫不担心瞎子的安全。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曹少钦的心头,萌生出一丝莫名的不妙。
而且,这一丝不妙刚萌生出来,便如同扎根发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寒意,毫无征兆的席卷了曹少钦的全身。
浑身汗毛炸竖下,竟然有种死神催命般的感觉。
一道尖锐,如同龙吟般的刀鸣之声,响彻了四方云霄。
偌大的会场,所有人的兵刃,在这一刻,均在鸣叫。
仿佛在臣服颤抖一般。
下一刻,沐白手中的听风刀骤然出鞘了。
猩红的血光绽放,如同海上生血月,照亮了整个会场。
挟着万钧般的姿态撕裂虚空,朝着曹少钦力劈而下。
速度之快,攻击之迅猛,简直让人挡无可挡,连肉眼都难以企及。
待得反应过来,猩红的斩击已经宛若一道血光瀑布般倾泻落下。
在这一刻,置身在攻击下的曹少钦,瞳孔之中早已经血光所占据,如同置身在茫茫的血海之中。
浑身上下的细胞,更是发出无法言语的危机感,唯一能做便是连忙将夺命字母剑抽回,进行格挡。
轰隆!
血光炸裂!
恐怖的罡风席卷整个会场。
凌厉的刀罡炸裂,将四周的一切,尽数掀翻出去。
本来,暴起奔袭出手的曹少钦,如同炮弹般直接倒飞出去,一头重砸在拍卖的高台之上。
巨力宣泄之下,高台的厚重地板,仿佛无法承受这股冲击,旋即轰然崩塌。
沿途喷出的猩红血水,在这一刻如同烟火般绚丽夺目。
落在众人的眼中,简直有种目瞪欲裂般的感觉。
偌大的会场,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
惊艳!
他们的脑海中,只余下这一个形容词。
最让他们感觉到难以置信的是。
堂堂的东厂少督主曹少钦。
竟然被当众给斩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身份地位,足以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东厂少督主,也会有被人斩的一幕。
看着那把拦腰折断,散落在地上的字母剑残骸。
还有躺在废墟中,生死未知的曹少钦。
和那一道从肩膀延伸在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
所有人的头皮一下子发麻,脸色直接白了,更有甚者连脚肚都在发软。
刚才那一刀的确是很惊艳。
不过,胆敢对东厂少督主曹少钦动手。
这简直就是捅破天了。
“瞎,瞎子,你胆敢对少督主动手,你这是找死,东厂绝对不会放过你。”李骚包猛然惊醒,失声嘶吼起来了。
“来,来人,快点将他拿下,否则这件事传回东厂,这里的人全部都得死。”
在场的人,脸色一下子白了,后悔留在这里看戏。
如果李骚包没有说这一句话,他们或许还能够夹着尾巴,偷偷地溜走。
李骚包现在把东厂的虎皮给扯上,就算他们逃出去了。
东厂在恼羞成恨下,也绝对不会放任他们离开。
一旦秋后算账,等待着他们的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在沐白的身上。
他们清楚知道,如果想逃过东厂的杀劫,唯一能做便是动手了。
李骚包见状,当即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道:“你们还不快点动手!”
“沈炼,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沐白将听风刀归鞘,摸出酒葫芦灌了一口后,淡淡地说道。
“知道了大人!”
沈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李骚包身后,手中的刀鞘,直接往他的脚肚捅了下去。
李骚包一个趔趄,直接跌跪在地上,整个人懵逼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在扯上东厂这张大虎皮后,还有人敢对他动手。
“大胆贼子,见金龙令牌如见陛下,你们是打算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