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修己的父亲似乎铁定了心要女儿嫁给冷贽斧,平时鲜少管女儿的他,罕见地亲自出面到仲封鹰处,请求仲公子放女儿回家。
仲封鹰非原住民,且暂无官职,对方明面上的父亲亲自来求,他一时无计可施,便随父女俩一同到了覃家,看看还有没回旋的余地。
不去不知道,一去发现意外的热闹。
上门求亲的不只冷贽斧,还有其他人。阳晖就算了,年纪完全没问题,但谢郎清……
是不是太小了啊?
小系统事不关己的声音响起:“宿主,书里这是古代呢。”
仲封鹰恍然大悟,也对,那时候的男女都很小就结婚了。
覃父显然也意外:“阳公子,谢公子,你们也是……”
两人点点头,覃父表情五颜六色,覃母倒是笑逐颜开。
片刻后,仲封鹰惊讶的心回归原地,他还抽空仔细看了看目前的情形。冷家是冷贽斧及其父母都在,谢郎清带了母亲,阳晖只有自己一人。
就随行人员的配置,明显冷家郑重其事,其他两人不好说。
瞥了眼假笑的穿书盟友,仲封鹰忍不住调侃:“诶哟哟,北域四公子有三来求婚呢。”
覃修己斜他一眼:“诶哟哟,不知是谁和一个男人赤身相对,还说关系纯洁呢。”
仲封鹰气急:“我真和梁泽没什么。”
覃修己故意摇摆身体:“诶哟哟,谁知道呢?”
仲封鹰只好揽住她的肩膀:“好了,我们不要内讧,一致对外。”
覃修己恢复正常,不扭动了:“早该如此,我的老板。”
两位穿书人士的互动尽数落在冷贽斧的眼中,他勾起唇角:“有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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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用过晚膳,阳晖和谢郎清都再次明确表达求亲的意图,覃父左右为难,覃母见丈夫不说话,也没有多言。
覃修己在桌下扭了仲封鹰一下,仲封鹰吃痛:“嘶,啊哈……那个,阳公子,你自己一个人吗?”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投来,阳晖莫名紧张:“是,是的。”
仲封鹰:“冷公子和谢公子都有长辈陪同,以示诚意,不知阳公子……”
阳晖眸光黯淡:“我父母在天堑国。”
仲封鹰愣了下:“哦。”
阳晖紧急表态:“伯父伯母,覃姑娘,我是真心求娶,请你们相信我。”
谢郎清的母亲扯了扯儿子的衣裳,谢郎清也适时表真心。
冷贽斧见状,不咸不淡地跟着表白。
桌上的主角人物——覃修己,假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她的声音从牙缝挤出:“仲老板,快想办法啊。”
仲封鹰也焦头烂额,只因梁泽也来了,还动手动脚。脸颊绯红,嘴冒酒气,看来喝了不少。
梁泽抓,仲封鹰闪,你来我往的戏码进行了十几秒,仲封鹰眼看大家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直接一个推搡,反应未及的梁泽扑到了覃修己的怀里。
覃修己条件反射,扶起怀里男人的肩膀:“梁公子,清醒一下。”
梁泽有些恍惚,君乐赢的脸若隐若现。他大力抓住覃修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只我一个男人就算了,还利用我,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哭唧唧后又说:“你就追你的天下去吧,我不喜欢你了。”
死寂。
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诡异的气氛可怕地持续着,直至谢郎清难以置信的声音发出:“覃姑娘,想追天下吗?”
冷贽斧则是另外的角度:“覃姑娘不只一个男人?”
什么鬼啊???
覃修己连忙解释,百口莫辩的样子像极了刚刚的仲封鹰。
仲封鹰解气极了:【让你误会我和梁泽,现在轮到自己了吧?】
如果有人先入为主,那么再怎样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才一天,梁泽搞的乌龙就被捅到了驰高王高至昡那里。高至昡大发雷霆,梁泽和覃修己双双被软禁了起来。
幸灾乐祸的仲封鹰也不嘻嘻了,揪着头发想法子救人。
梁泽酒醒了,知道自己犯错还把人拖下水了,遂小心翼翼观察覃修己神情:“覃姑娘,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覃修己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看向别处:“是谁告的密呢?”
梁泽暗中观察许久,确定覃修己不怪他后,放松下来:“我昨晚认错人了,也没有说你的意思,你不必放在心上。”
覃修己心不在焉:“嗯。”
“我好久没和人这样独处了,仲封鹰也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
“……”
“我昨晚说的是王太女君乐赢,你认识吧?”
“……老板跟我提起过,我没见过。”
“其实她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梁泽一脸怀春样,回忆他和君乐赢有过的点点滴滴。等他说完,才发现覃修己只低头思考,根本没听,敷衍的态度就和仲封鹰一个样。
“哼,”梁泽又生气了,“一个二个三个都这样,没劲!”
覃修己懒得理他时而清醒时而娇夫的言行:“梁公子,听说你是必杀盟的盟主?”
还在娇滴滴、气哼哼的梁泽,听到“盟主”二字,仿佛被打断了施法,恢复高冷姿态:“没错,正是在下。”
“想必梁盟主武功很好吧?”
“那是自然。”
“可否救我出去?”
“驰高王不发话,我们悄悄跑了,算逃逸吧?”
“难道等死吗?”覃修己环视屋内环境,“我可没有愚忠的毛病。”
梁泽大笑:“巧了,我也没有。当年在梁国受了委屈,我才不鸟当权人,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不久后,就隐匿进了一个山洞。
“梁盟主,隐藏行踪的地方很多吧?”覃修己有点洁癖,皱了皱鼻子,“为啥选个山洞?”
“因为一些旧人旧事,我对山洞有特殊情结。”梁泽笑,“这片我清扫过了,委屈覃姑娘先住下吧。”
救人、打扫、做饭……好吧,覃修己再怎么洁癖,也不好说什么了。
“梁盟主做饭真不错。”覃修己快活得吃了起来,“被软禁那会都不敢吃东西,怕被毒死。你这佳肴一上,我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