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同意的。”陈雨禾嗫嚅着说。
“别想这么多了。”俞如鳞握住她的手,”我妈那个人,向来心高气傲,不好得罪,我爸都不好得罪她,而且这次,我带你回去,不是为了征求他们的同意。”
说着,他特意看向陈雨禾,眼神暗含警告:“陈雨禾,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打着带着我孩子跑路的主意,别怪我知法犯法。”
这话轻飘飘地从陈雨禾的耳边飘过,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打了一个寒战,随后不满的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虽然是你的,但也是我的,我没有怪罪你管不住下半身,你还想反过来怪我吗?”
俞如鳞被怼得一时气结,竟然找不出反击的话来。
陈雨禾就这么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甘示弱的挑衅。
俞如鳞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总之我是一定要对你和孩子负责的,不管你怎么想,我妈那边我自己会处理。”
“她要是趁你不在为难我,你又该怎么办?”陈雨禾对俞如鳞信誓旦旦的保证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如果是这样,”他沉吟了一下,“那我就带你走,去她找不到的地方,这下她总不能为难我们了吧?”
这话他说得真诚,陈雨禾被哄得开心,怕被他窥探到,别开抿着嘴的笑脸,说:“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
唐果没想到自己会在陆湛谦的办公室看到这样香艳又刺激的一幕,这样的场景让她浑身冰凉。
这个女人好像是他新招进来的新秘书,听陆湛谦秘书室里的人讨论说,她长得一副狐媚样,仗着自己年轻,整天穿着比别的女秘书短一大截的包臀裙,衬衫天天都是解开两颗纽扣,和人说话每次都故意制造身体接触,几乎要将胸脯的二两肉挤到人家脸上去。
如果她胸无大志,毫无能力,那她一定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可偏偏她的能力没的说,所以她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并没有给那些男人带来反感,反而让人对她好感十足。
但对于她来说,她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取悦那些男人,她不过是略施小计让自己成为男人中间唯一的团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攻略陆湛谦。
唐果刚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并不相信,陆湛谦不是见色起意的人,作为一个职业商人,这种小把戏他见过的次数数不胜数,更不会因此上钩。
但以为的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一回事。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让她看到的,她推开门时,那个秘书刚巧站在陆湛谦旁边,面带微笑地听着陆湛谦谈着工作的事。
唐果忽然的推门声,好像惊到了她,她一下子没站稳,身子一斜,就歪歪地倒在了陆湛谦的身上,脸直接贴在了陆湛谦的腿上,双腿并拢着跪在地上,几乎走光了。
这场景,别说是陆湛谦,就算是她,她恐怕都把持不住,唐果冷笑着想。
这时,秘书才歉意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勾起一个歉意的笑容,柔声对陆湛谦说:“陆总,对不起,我刚才没站稳。”
“先出去吧。”他扯了扯领带。
秘书莞尔一笑,扭动着腰臀,风情万种地走了出去。
她虽没有对唐果有任何挑衅的动作,甚至连一个挑衅的眼神都没有给唐果,但唐果依然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和敌意。
她再看向陆湛谦,陆湛谦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但也并没有多难看。
按照糖唐果对陆湛谦的了解,如果往常他遇到这样别有用心的女人,必定是黑着脸把她开除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地让她先出去。
“你怎么来了?”陆湛谦站起身,走到唐果旁边,面色如常。
唐果抬起头紧盯着他的脸,想看看他的眼里会有什么情绪。
但,她失望了,心虚也好,愧疚也罢,一切原本她以为他应该有的情绪都没有,有的只是他平日里的冷漠自持。
唐果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不能来吗?我再不来,你和你的女秘书是不是就要进休息室了?”
陆湛谦的脸色沉了沉,耐着性子说:“你瞎说什么?我和她在工作,没有你想的那些有的没的。”
唐果忍不住跳脚,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歇斯底里,“你们都那样了,还怪我胡思乱想吗?阿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对你一心一意啊!”
她本以为陈雨禾走了,就没有人阻拦他们了,没想到走了一个陈雨禾,又来了一个女秘书。
难道她离开的这一年,陆湛谦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别的那些脏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她如泼妇一样,完全没有了平时能够取悦陆湛谦的乖巧,看得陆湛谦很是烦躁。
“你对我一心一意?”陆湛谦也冷笑,“你别忘了,这一年你都是在谁的身边,在谁的床上,你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承欢的荡妇样自己都忘了?”
这些话说得她心头一震,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嘴巴也无意识地跟着张大,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震惊得回不过神来的呆滞。
陆湛谦皱着眉,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过火,但骄傲如陆湛谦,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微微侧了个身,不去看她泪流满面的脸,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冷,却依旧没什么温度。
“我和她只是在工作,我们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只是把她当下属而已。”
“可你就保证她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吗?”唐果忍不住吼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陆湛谦的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烦,“我不用喜欢我的人,难道要用讨厌我的人吗?这种人换做是你你敢用吗?”
唐果一噎,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见她不说话了,他才继续说:“这样的人才会对我有足够的忠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