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具一格。”
听得出来是比较艰难的评价了。
秦宴苦恼:“就想起这一首,别嫌弃。”
一口锅顶到了赫连玦头上。
他连连摆手,着急解释:“我没有嫌弃阿宴,阿宴唱得真的很好听,是我不懂欣赏,都是我的错,阿宴没有错……”
可是,秦宴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气,反而双手合十,大眼睛眨呀眨。
可怜地恳求:“你住哪里呀?能收留我吗?”
编起谎来,秦宴是越来越顺溜,毫不卡壳。
“我犯了错,是偷跑出天外天的,要是被找到,他们肯定又要把我关回去。”
“费了好大力气才偷跑出来的……”她垂头丧气地说,“我不爱被关着。”
宅和圈禁是两个概念。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能一样吗?
赫连玦没想到凤凰神女是偷跑出来的。
但她一点也不低调。
根本没有逃犯的自觉。
不然,不会一出手就弄死了池蜃王后的儿子。
和她待在一起,究竟是对是错呢?
这是一场未知的冒险。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凤凰神女远远的。
赫连玦:“我住的地方不如天外天,阿宴不嫌弃就行。”
秦宴没有公主病,不挑三拣四。
里里外外走了个遍后,秦宴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要挑一下的。
要不是这里还住了赫连玦这个大活人,破破烂烂、野草比牛壮的……真的很像拍恐怖片的冷宫。
一打板就可以拍摄,不用场景布置的那种。
忍无可忍,秦宴教他变幻法术。
外边依旧冷宫,内部焕然一新。
好歹是能睡个好觉了。
由此,秦宴发觉赫连玦会的法术真的少得可怜。
池蜃王脑子秀逗了吧!
放着百分百的金龙血脉之力不要,把那两个恨不得上天的儿子当成宝。
秦宴想把天外天的东西传授给赫连玦,后来觉得不妥。
两边体质不一样,而且相处也不怎么愉快,赫连玦夹在中间恐怕要被压成煎饼。
于是,秦宴便开始天天光顾池蜃的藏书阁。
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重兵把守,对她而言,如入无人之境。
好在赫连玦天赋异禀,不枉费她日日当搬运工,进步快得像坐了航母。
这段时间,秦宴的泪失禁体质没少作祟。
因为各种原因,诸如在哪儿磕了碰了,立即眼泪汪汪。
为了不影响值得信赖的神女形象,很多次秦宴都偷偷抹眼泪。
有一次没偷住。
她非常镇定地说:“眼睛进沙子里面了。”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
赫连玦藏着笑,十分配合。
“我帮阿宴吹一吹。”
“啊?那、那……你吹吧。”
这段时日的相处,赫连玦从最初坚定跟她保持心理距离,渐渐开始自我说服。
他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图的。
秦宴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
这份好。
他应该真的能拥有吧……
赫连玦习惯了忍气吞声,习惯了无所谓,却不是真的完完全全冰封了一颗心。
他试着。
一点点打开心扉。
秦宴……
她是值得信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