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想也不想便可劲儿点头。
秦宴摸摸她的头,笑容可亲:“走吧,现在去拿你应得的工钱。”
“工钱?”
棉花不解地眨眼,满腹疑虑地跟上去。
秦宴领着小姑娘大摇大摆地打开笙璃圣女的房间。
扫了一眼布局,精准找到房间主人藏钱的抽屉。
三下五除二,扫荡出来一摞票子,揣进小姑娘衣兜里。
棉花目瞪口呆,不确定地问:“秦姐姐,我们……可以这样吗?”
秦宴才不想她吃亏,一本正经道:“傻孩子,这是你应得的,合情合理。她只管对你呼来喝去,让你当牛做马,又不给你发工钱,这是不对的!”
“出身社会,遇到不公待遇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退一步乳腺增生呀宝贝。”
做保姆都有钱拿呢,何况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供笙璃圣女发泄情绪的仆人呢?
当然该拿工钱!
情绪价值值老鼻子钱了。
两天后。
电视台新闻报道了众多文物被找回,严肃批评澜水寨的恶俗陋习。
戏剧性的是,多家报刊刊登美女记者卷入献祭风波,身死异乡,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简清栀一心想找大新闻,然而世事难料,她竟以这种方式成了新闻当事人,多么可笑。
若是当初能悬崖勒马,没有一味地埋怨他人,而是反省自身,那么也不会搅入这趟浑水。
小队捡到的三把左轮手枪全部放到澜水寨,随赫玛的武器一并被收缴记录。
凡是涉案寨民,警方通通带走,无一条漏网之鱼。
案子的后续秦宴没再继续跟进,她和祁年、孙大洲、戴依娜协助调查后,马不停蹄被人护送回秦家给大伯交差。
这次任务圆满结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为了口粮,也为了延续冒险的热血,临时组起来的小队该散伙就得散伙。
秦宴预约了祁年后面的时间,提议要他带她去首都大院看看。
刨除寻宝之旅,原主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出过省呢。
后来,二人沿西北而上,去草原追日,又突发奇想去南极。
秦宴绷直脊背,压着手掌,外八字学企鹅走路,不亦乐乎。
祁年见她玩闹得开心,情绪不由自主地便被感染。
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他们还遇见了极光。
与光同行,浪漫至极。
半年的时间,两人疯跑了多个省份。
秦宴特地买了一台数码相机,记录点点滴滴。
澜水寨一别,棉花如愿去到城里上学,偶尔会寄信到秦家。
等辗转到秦宴手里,已经过了好几天。
“棉花在信里说……她找到了亲生父母,就在学校附近开着小饭馆!”
孩子跟母亲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方一查,果真是血亲。
时隔多年,能再度重逢相认,实乃莫大的幸运。
冥冥之中,亲缘的牵绊促使他们终将团聚。
草长莺飞,鸟语花香。
祁年躺在草坪,头枕于女孩双腿,阖眼聆听她的声音,心中无比安宁。
野花遍地,青草的芳香顺着微风扑鼻而来,天上的雀儿扑棱翅膀,叽叽喳喳却不觉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