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女孩青涩敏感,总能在轻拢慢捻间堆积起人的欲望,尤其是在他的主导下泪眼涟涟的样子。
所以那句“不会欺负她”可能太绝对了。
祁年是个诚实的人,总是能及时纠正她不够精准的地方。
而秦宴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贪图此时此刻的安逸。
因此,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绽放在洁白上的一朵暗红玫瑰。
双眼失焦,意识涣散。
犹如风雨中飘摇的一叶孤舟,亦像一匹精美绝伦的丝缎,任其涂鸦。
但她现在还远远没有考虑未来。
第二日一早,祁年与孙大洲就出发进入后山寻找云纹青铜托盏。
他们打着寻亲的幌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赫玛没有任何怀疑,亲自陪同二人前去。
日头最盛的时候,秦宴没出去前廊用餐,而是把自己和戴依娜的份量带回房间。
进屋后,她悄悄躲在门边开了一条缝,检查一遍外面是否有人偷听。
“出什么事了?”戴依娜被她紧张的动作感染,神经紧绷,胃口顿时没了大半。
确保一切妥当,秦宴忧心忡忡地坐下,自责道:“瓷香烛不见了。”
“不见了?!”
戴依娜声音差点高八度。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到处都仔细找过没,也可能是掉进了哪个角落,不容易被发现而已。”
昨晚祁年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把瓷香烛交给秦宴暂代保管,这才多久的功夫,就长翅膀飞走了!
事关文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宴面色苦恼至极,摇头沮丧道:“能找的地方我基本都找过了。”
见她不像是不知轻重地开玩笑,戴依娜慢慢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我们都没动它,那只能说明……”
澜水寨有人手脚不干净,趁人不备,潜进秦宴房间偷走了瓷香烛!
除了必要的时候,她们几乎没出过门。
谁能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来无影去无踪呢?
“我们先想想办法抓到小偷,实在不行,就等队长他们回来后再……”
戴依娜话说到三分之二,反锁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拍得又快又响。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急切的呼喊。
“出大事了!快开门!”
戴依娜示意秦宴做好不对就动手的准备,自己在身上藏了一把小刀,然后再去拧锁。
“族长?”
门外竟然是去而复返的赫玛。
戴依娜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外面,笑着问:“这么快就找到人啦,欸?他们没跟族长一起回来吗?”
走的时候还是三个人,如今却只有一人回到寨子,显然不合常理。
赫玛满头大汗,半湿透的衣服沾了很多泥土和树叶,昭示着这一趟并不顺利。
“这说来话长……”
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没办法在短时间里通过三言两语组织在一起。
“那就长话短说。”
秦宴隐隐约约觉得,肯定不是让人高兴的好消息。
她挑紧要的询问:“祁年跟孙大洲现在人在哪里,是否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