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这么开心?”
秦宴不好解释,简而概之:“他们好有趣。”
女孩弯起的眼眸灿若繁星,巴掌大的脸明媚精致,唇珠小巧,引得人不知不觉就挪移了注意。
祁年意味深长地凝视她几秒,慢条斯理道:“我这里也有一件有趣的事想同你说。”
秦宴托着腮微微歪头,安静地眨巴了下迷茫的眼睛。
“什么啊?”
没有多余的铺垫,祁年单刀直入。
“处过对象吗?”
女孩明显愣了愣,然后诚恳摇头。
她的记忆里还没有处过对象,感情仍然一片空白。
“那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男人声线磁沉,透着十足的热切。
他双手覆在衬衣领口轻轻压了压,整理得一丝不苟,神情无比正式。
“祁年,今年二十八岁,身高189,不抽烟,不酗酒,退伍军人,在首都有两套院子,父母都是教师。”
他比女孩大许多,不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冲动,每一个字,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讲出来,决定绝非轻率而为。
第一次对异性表露心迹,祁年心里其实很忐忑。
于女孩而言,他兴许有些“老”了。
八岁的年龄差,对方有很多理由拒绝。
秦宴张口结舌,半天支吾着说:“祁年,我……我不讨厌你,可……”
他一股脑全倒出来,和查户口没分别,像是把她吓着了。
祁年度日如年地等待着后半句,便听女孩懵懂青涩地低语。
“可我没经验,不如先处着试试……”
祁年心里跟涂了蜜一样甜,揉了揉女孩的头,轻声安抚:“好,我带着你。”
明明自己也没经验的,但他显然已经忘记这件事,愉悦地当个引领者。
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处在同一起跑线上。
现在,轮到祁年来带领一无所知的她。
“听说处对象要接吻。”
手拢入柔顺的发间,轻摁过她后颈,男人豁然低头。
气息交缠,祁年奉若珍宝。
本想浅尝辄止,他却渐渐不满足于此,缓缓加深。
秦宴被亲得头昏脑胀,不由地轻咛了声。
祁年克制地放过她,只是不肯离得远,抵着女孩的鼻尖,问道:“宴宴,我能这么叫你吗?”
秦宴阖下的眼眸湿漉漉的,长睫沾上湿意,像是被欺负狠了。
“可以的。”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祁年心头松快,当即喊了一声,换来女孩一声嘤咛。
似娇似泣,直教人热血膨胀,骨头都快酥了。
二人上了越野,临睡前,秦宴帮他放倒座椅,又被反扣着亲了几分钟。
那时,她眸子水光盈盈的,轻易勾起男人想吻的欲望,仿佛极致美丽的水晶。
后半夜,长月当空,万籁俱寂。
熟睡的秦宴迷迷糊糊听到了低沉的咆哮声。
她被一阵连续不断的拍打声惊醒。
睁眼时,车窗外并没有人影。
扭头一看,却见孙大洲的玻璃窗被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拼了命地疯狂拍打。
月光下,从衣服的样式和颜色来看,正是今天被赶走的简清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