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局无关紧要。
    出乎意料，秦宴给出了建设性的意见，令他刮目相看。
    高正晖话说了半段，还不待秦宴做出答应，却见一人嗖地冲到他眼前。
    “高经理，您好，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您。”曹章一改之前的嚣张作风，低眉顺眼地谄媚奉承。
    “我是东金区新上任的总管，我姓曹，请领导多多关照！”
    他不在意在昔日同学面前丢了份儿，点头哈腰就想留个好印象，趁机结交贵人，何乐而不为。
    他区区一主管，头上还有大小部门经理、部门总监、副总经理……
    曹章哪敢在驻店经理面前拿乔。
    不仅不会眼高于顶，还能即刻给高层领导做牛做马！
    曹章阿谀逢迎半晌，但高正晖不理不睬，注意力显然不在他那里。
    定睛看了几秒，他激动地上前确认。
    “少东家？”
    “高经理。”凌初旭颔首。
    舞厅换了歌曲，灯光忽明忽暗。
    男人站在阴影里，额前被些许黑色碎发掩盖，摸不清具体神情。
    本是模模糊糊看到一点轮廓，这下听见声音，高正晖心里的猜想得到验证。
    “少东家这是……”
    他与秦宴聊得投机，中途倒不曾留意环境变化。
    况且，这里也是他手底下管理的酒店之之一，走到哪儿都有权限。
    凌初旭：“同学聚会。”
    既被认出来身份，他犯不着否认。
    何况高正晖见过他，否认也没有意义。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多加打扰了，只提一嘴，董事长总念叨您好久没去集团看她了……”
    别看凌初旭爱在各大酒店后厨忙碌，但仔细一观察，高正晖还是能在凌初旭身上瞧出他母亲那股雷厉风行的影子。
    虎父无犬子，慈母多败儿。
    在这对母子间，明显不适用。
    凌初旭想起家里家外极具反差感的小公主母亲，眼底含笑：“劳烦高经理转告我妈，往后下班我就回去一趟。”
    “少东家放心，话我一定带到。”高正晖乐意极了。
    脑子一转，他试着问：“既是您和同学聚会，要不要我安排……”
    凌初旭眉眼清峻，嗓音冷淡疏离。
    “不用，有人请客。”
    曹章如遭五雷轰顶：“他是……少东家？！”
    他像是在风中颤抖的一根细线，战栗的声音无法掩饰心中的不安，随时都会断开。
    “高经理，您等……唔……”
    曹章不死心地想叫住人，肚子倏尔闹腾起来，一阵绞痛迫使他哑了声。
    腹泻难忍，曹章左右为难。
    最后捧着肚子躬身淡出所有人的视线，急匆匆奔向洗手间。
    他一走，狐朋狗友顿时悻悻然散开，不再自讨苦吃。
    开玩笑，那个什子高经理把凌初旭喊少东家，分明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这么多年，他们都看走眼了！
    小丑走的走，散的散。
    秦宴端着酒杯佯装疑惑：“曹章先头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凌初旭面不改色，从容自若。
    “唉，真好奇……”
    秦宴低声轻喃，遗憾地摇晃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