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小昱的情况我大致已经了解,回去以后我会为他量身定制一套学习方案,不出十天,效果一定会出来。”
根据计划,秦宴暂定一个补课阶段为十九天。
席小昱本身就很聪明,说不定日后就是读大学少年宫的小天才儿童。
经过有规划有层次的教导,保证短时间内学有所成,至少这一点她敢打包票。
席樾把玩着食指戴的戒指,唇角带笑不笑地扬起,声音略显低沉。
“真的……全部都了解吗?秦老师。”
他话说一半的样子,引得人无限遐想。
席樾露出一点点恶劣的笑意,风轻云淡地靠住椅背,仿佛在自语:“我家呀,有时会稍稍有点不太平,虽然几率不大,但没有绝对安全的说法。”
他说得慢悠悠的,似在吓唬人,又似在陈述事实:“想必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一个保安都没有。”
联想到曾被抵枪胁迫的事情,秦宴不得不信了三分。
他家不是经常被仇家找上门想杀人放火,就是因公事产生的纠纷太多,人家倏尔来找麻烦。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话里话外透着一个信息:不安全。
她补课时,头上会悬着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血溅当场!
席樾眼皮都懒得抬起,曲指轻搭桌面。
带着令人窒息的威严感,音调不轻不重的,却重重锤在心尖:“即便是这样,秦老师也坚持留下来吗?”
空气沉寂下来,只剩下二人徐徐的呼吸,恐惧的氛围无形之中被营造。
风平浪静之下藏着万丈深渊。
风暴潜埋,是个聪明人,就该马上远离危险地带。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天性。
秦宴单手托腮,精致的脸庞轮廓和柔嫩掌心轻轻贴合。
“我是一名老师,必须要对学生负责,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她眸子不闪不避,竟因男人提及的未知危险而兴奋。
席樾指尖顿住,再次辨认了一番。
没错。
是兴奋。
喉结耸兀,他松开两颗衬衣扣子,憋闷的感觉一瞬消失,姿态得以放松。
奇怪的疯女人,要钱不要命了是吧……
秦宴不受控制地移动视线,瞥向男人领口微敞的皮肤。
血管和青筋的走势极为明显。
有一种禁欲般的致命吸引。
成年人总是有一些冲动在身上的。
这种感觉在此时达到最盛。
秦宴别开目光,不敢再把注意放到那里。
她不清楚别人是不是也同自己这样想,星龙会主舵的老大……
好像是个妲己。
秦宴心里浅骂一声男狐狸精。
男狐狸精又发言了:“秦老师需要住在我家吗?或者住酒店,记得拿发票。我报销。”
“咳咳咳咳!”
秦宴差点被自己吞咽口水的动作呛死。
席樾做此考虑,也是因为别墅的地理位置不在繁华地带,略显偏僻了些。
补习时间排在下午,哪一天延时,不论晚上开不开车都会不方便。
又饿又累,疲劳驾驶。
席樾怕席小昱总有一天又要缠着他问某些白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