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后万一那些堪称疑难杂症的小世界就要被它们择给宿主了。
    系统去更新的日子，秦宴减少了社交的次数，挑拣重要的场合去参与。
    她在众夫人小姐中是极为好说话的，无论你说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总能谈上几句。
    而且所言总是令人醍醐灌顶，有茅塞顿开之感。
    实在是位谦虚内敛的才女。
    退婚流言无从证实，少女的名声在圈子里似乎没有被损害到。
    户部侍郎的千金今日在自家府邸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她给交好的人都发了请帖。
    一出戏接近尾声，秦宴向户部侍郎千金请辞。
    “我家隔几日要给小弟办周岁宴，秦小姐得空了可以过来瞧瞧，送他一幅字陶冶……”
    “相婉啊，你弟弟才多大，也看不懂字呀，秦小姐还是去我家，我幺妹马上要及笄嫁人了，她一直想见见你，可惜总因为太忙没机会。”
    “不对，不对，流觞诗会快到了，秦小姐该去我家。”
    ……
    秦宴一下子变成抢手的香饽饽，同她们解释了空暇不多，好不容易才从里面脱身。
    户部侍郎的府院多半依水修建，别出心裁，非常具有观赏性。
    沿着水榭弯弯曲曲走了三分之二，清风拂面，荷香四溢，心旷神怡。
    有位白衣女子行色匆匆，差点迎面撞上慢步的秦宴。
    她身上不知擦了什么香粉，几乎浓郁到熏人。
    几个呼吸间，秦宴难免吸入了一些。
    她微蹙眉心，用手帕轻捂住半张小脸，让开了一条道。
    这个味道很刺鼻，她不喜欢。
    但险些撞上的女子不但没走，还开口唤：“秦宴姑娘。”
    许久不曾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突然从她嘴里冒出来，少女还有点诧异。
    “你是毓王府的？”
    思来想去，也就是在毓王府当幕僚的时候才总听他们说。
    女子向她拜了拜：“姑娘好眼力。”
    “奴婢是毓王身边的女官，一年前刚入府。”杨璧坦言自己的身份。
    秦宴了然。
    身份地位不够，无娘家可依，在毓王府是混不上妾室的。
    美曰女官，实际上就是供王府主人取乐的奴婢。
    “秦宴姑娘，这一年里奴婢有时会听到府中下人提起，原来王爷当初想纳你做侧妃，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
    这个“别人”之一指的就是杨璧自己。
    秦宴挑了挑眉，挥散空中格外香的气味，含笑道：“所以，你是来替他抱不平的？”
    答案如何，她已经不在意，偏身欲走。
    杨璧挡住去路，眼神陡然变得狠决：“王爷本就一心想着念着你这只狐狸精，你千不该万不该，拒掉皇上的婚事，还惹出了退婚的流言，害得王爷变成大夏的笑柄！”
    秦宴愕然，原来古代也有脑残粉。
    “要发疯滚回毓王府，我不奉陪。”
    和脑残粉是不可能好好聊天的，有这时间，还不如继续逛一逛水榭。
    “都怪你败坏王爷的名声！奴婢要让你主动去爬王爷的床，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秦宴，恬不知耻，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