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姊愿意见陆星泽,却始终将他拒之门外?!
阿姊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如今,这个位置再也不是他……
一想到少女以后会和另一个男人并肩,风花雪月、恩爱缠绵,对他好、为他笑,喜怒悲思都牵在他身上……
季云枫眸中蕴含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狂暴气息,手指紧握成拳,狠狠砸在粗糙坚硬的水泥墙面!
疼痛并没有平息忽然出现的一丝颤抖,他嗓音灼烧得厉害:“为什么我会嫉妒……”
他为什么会嫉妒陆星泽。
模模糊糊的想法若隐若现,季云枫几次想抓住,都从指尖溜走。
良久,他低低地笑出声来……
……
黑白钢琴前,秦宴正坐在软垫椅子上翻看泛黄的老乐谱,研究其中的符号。
她不去仙乐斯当歌女后,整日整日待在这栋小洋楼里实在无聊,于是计划做一名钢琴老师。
刚好她以往钢琴的水平有目共睹,出去教人弹琴,总不至于被说成空有花架子的骗子。
秦宴感觉背后有冷风轻微拂过。
她拉了拉披在肩上的丝巾,把乐谱立在琴盖,起身去关窗户。
“牛婶怎么把窗子打开了,我不是特意……”
秦宴才走几步,自言自语戛然而止。
她错愕地睁大眼,差点变得口齿不清:“你、你怎么进、进来的?!”
秦宴之所以不想见少年,就是因为想尽快度过这段尴尬期,结果转眼间他就摸进来了!
季云枫径直走过去,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纠缠。
眼看着他越来越近,秦宴不知是吓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心跳开始情不自禁加快,那晚的点点滴滴又一次占据她的全部思绪。
身子不由一颤。
秦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少年的眼神只要逡巡她身体的任一地方,那里的肌肤就会无端地发烫,这很不妙。
“枫儿,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讲?”
少年找过她很多次,都吃了闭门羹,无一例外。
他应当是有很多话想说与她听的。
秦宴半天得不到回答,反而因为他的逼近不断地往后退,直到腿碰到椅子,忽然失去力气般坐了下去。
后背不得不抵住钢琴的边缘,材质很硬,硌得她后面很不舒服。
“枫儿……你到底……”秦宴勉强扬起唇角,却还是有些笑不出来,“如果没什么事,我还约了朋友,马上就要出门!”
季云枫眸中酝酿着风暴,他慢慢俯身,双手撑在两边的黑白琴键之上,发出“铮铮”的刺耳声音。
“阿姊要去见谁。”他圈住眼前之人,眼眸危险地眯起,“陆老师?”
一下子拉近的距离让秦宴莫名心慌,她略微偏过头,错开少年探究的目光。
“去见一个普通朋友!”不知不觉,她嗓音已十分紧张,根本不想和季云枫对视。
“如果这是你想问的问题,那我已经回答了,今天、今天到此为止,我也就不计较你擅闯民宅了……”
她推开少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