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试试?”
瞬间,两人之间的气势变的剑拔弩张。
忽然,头顶一个巨大的金锤子从天落下,赫连绝和修君逆立刻跳开,锤子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月温温站在锤子上,对着两人同时勾勾小手。
“来啊!打架找我,我超喜欢!”
修君逆沉默了!
赫连绝笑了,“你的事情温宝已经同我说了,不管如何,魔尊我是一定要杀的,不杀他,我赫连绝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族人。是你爹杀我家人,你未参与确实和你无关。我不会对你下手,不过你要阻止我,我自不会放过你。”
“又或者,等我杀了你爹,你来找我报仇,那我赫连绝自然也受着,就看我们谁打的过谁。”
月温温一屁股坐在锤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她脑阔疼,冤冤相报何时了?
修君逆的目光落在月温温身上,“温温查了?”
月温温摇头,“赫连爹爹说,魔尊有双魂。”
修君逆眸子微垂,只是对月温温道:“一起去鬼渊吧?”
小奶团点头,将刚搬出来的东西又全部收进空间,她知道以现在这个情况,赫连爹爹和修爹爹不打起来就已经谢天谢地。
赫连家族所有人全部因为魔尊而死,修爹爹身为魔尊的儿子,赫连爹爹不杀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月温温这个时候还猜不出,那她就真是傻子。
因为只要修爹爹一死,魔尊所有心血都会白费。
然后赫连爹爹再去搞死魔尊,杀了魔族。
最后再请冥玥爹爹帮忙,泯灭魔族灵魂。
如此,便达成赫连爹爹所说的杀死所有魔族。
“你不许跟着!”修君逆道。
赫连绝轻笑,“不过来试探你的底细,你以为我会想去。”
又转头对月温温道:“温宝去吧!爹爹在天剑山等你。”
说完转头面向大海,不再去看月温温。
月温温吸吸鼻子,仰头看向赫连绝,大海尽头,夕阳下的影子清晰可见,白色衣袂勾勒出他修长背影,仿佛立于天地间,茕茕孑立,冉冉孤竹生。
月温温走了又转身,推了推睡在沙堆里的迷你白虎。
白虎抖抖身上的沙子,“你走呗!主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会想通的。”
月温温更难过了。
一把抱住赫连绝,“爹爹,你还有我噢~不要忘记啦!我是你女儿。”
赫连绝神情微动,“温宝去吧!有些事温宝不需要牵扯,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温宝没有劝说我就是最好的宝!”
“嗯!那爹爹一定要惜命,不能动不动就翘了。”
赫连绝笑笑,轻揉月温温的头。
“不会的,以后爹爹还要照顾温宝。”
“嗯!那温温真的走了,需要好几天才能去找爹爹。”
“走吧!”
月温温和修君逆一起走了,赫连绝一人在海边站了一宿,白虎默默站在他身后。
月温温亦步亦趋跟在修君逆身后,一脸纠结。
两人刚到鬼渊,冥玥亲自来接。
看到月温温的脸色,凑到修君逆面前,问道:“你和赫连绝闹矛盾呢?”
修君逆摇头,说矛盾其实也算不上矛盾。
不过不是一路人罢了!
从前他的目标也是想杀死魔尊,可魔尊有一天突然成了他爹。
如果,他就只是那个残害他和母亲的爹,赫连绝想杀他,他大抵不会犹豫要不要救他。
可偏偏魔尊很可能就是是从小宠着他的爹,是母亲最爱的人。
万一有一天,他爹能回来的。
他犹豫了。
修起墨是他父亲,而赫连绝对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人。
甚至还是一个可能想杀他的陌生人。
然而想到月温温,修君逆又有些头疼,温温她肯定是不想他和赫连绝斗的死去活来。
“有啥不好说的?”
“宝贝女儿,你说说呗!说不定爹爹能帮你解决。”
小奶团深深叹了口气,“修爹爹的父亲是魔尊,魔尊杀了赫连爹爹全家,赫连爹爹就想弄死魔尊。”
冥玥:“……”这关系,确实有点复杂。
如果没有温温在,那就是仇人关系。
然而牵扯到温温,真的就不好说。
冥玥摸摸下巴,“不对啊!修君逆你不是被魔尊追杀的吗?”
“赫连爹爹说魔尊有双重魂格,好的那个是修爹爹父亲,坏的那个是追杀他的魔尊。”
“啊?”冥玥无语住了。
“这可不好弄,这种情况,一看就是主人格被次人格吞食为一体。”
“报,少主,您让我等找的人已经带到偏殿。”
冥玥微微颔首,一副高深作态,等报告的人一走,拍手道:“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将魔尊杀了,我再帮他将两个魂格融合彻底抹除前生记忆,转入轮回池。”
修君逆微微眯眼。
“有我在,不会让你爹的神魂被泯灭,会让他有轮回的机会。他这种情况就算被赫连绝杀了,找躯体复活,那也是魔尊,可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爹。”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折中办法。
可以说是两人各退一步,这样温温也不会为难。
“我想先看看我娘。”
“行,走吧!”
女人坐在桌前,头发全部挽起,哪怕穿着一身灰布衣服,也无法遮挡她身上空灵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湛蓝的眸子,清澈透亮如大海。
只一眼,修君逆便认出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就是他母亲。
母亲死前将大部分实力全部渡给他,甚至还有一半魂魄带着另一半力量留在他身上。
如今的她只不过是普通人,如果不是有机遇,恐怕都撑不到他来找她这一天。
修君逆拿出玉盒,盒里放着海挽琴的鲛珠。
他将玉盒放在桌上,看向海挽琴。
海挽琴面带微笑,她笑的温婉,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月温温瞬间想到月时枢。
她也想娘亲了!
“娘。”修君逆喊了声。
海挽琴笑着打开玉盒,刚打开,里面的珠子飞出,没入她眉心。
她的声音空灵悦耳,“娘知道你是来寻求答案。”
修君逆抿唇,“娘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海挽琴笑了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从遇到你爹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他从未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