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姬) 中平五年三月,凉州刺史耿鄙,并州刺史张懿先后被叛军斩杀,刘焉向汉灵帝上表,称天下刀兵四起,刺史权威太轻,既不能平定叛乱,又不能就地扩充军备,应当放权,改刺史为州牧。
之后,朝廷采纳这一建议,令刘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
刘虞此人原本就做过多年的幽州刺史,在幽州地界广受百姓欢迎,如今再做幽州牧,倒是十分合适。
不过,如今幽州既有陆诚这个雄霸辽东的辽东太守,还有一个北平太守公孙瓒,都不是那么好管的,刘虞到任之后,也是颇为头疼。
就在刘虞想着是派人将辽东太守唤来,还是自己去辽东走一遭的时候,陆诚也准备出去走一走了。
自从中平元年抵达辽东以来,陆诚一直忙着扩大地盘发展势力,稳定地方,一直没有机会出去走走。
如今,周边的各方势力都已覆灭,暂时不存在什么外部威胁,辽东的发展也进入了一个高速平稳的新阶段,陆诚也总算是闲下来了。
考虑到辽东正缺人才,再加上陆诚静极思动,便准备出去好好游历一番,顺便寻访人才。
当然,临走之前,陆诚也要把辽东的各项事务安排妥当,确保辽东的一切按照自己设定好的轨迹运转。
赵云与田豫被留在襄平镇守,周仓则是继续镇守乐浪郡,朝南郡(新罗、百济)。
太史慈负责镇守高句丽,张辽带廖化负责镇守夫馀,黄忠与满宠则是镇守昌黎城。
有扩充后的15万精兵分散各处,再加上遍布辽东的情报网络,诸多大将镇守四方,即便是陆诚不在,辽东也一样稳如泰山。
襄平城,蔡邕府中。
蔡昭姬演奏完一首曲子,有些期待的看向陆诚:“陆兄,小妹这首曲子弹的如何,可有进步?”
经过这近一年的相处,昭姬小姐早就变成了昭姬妹妹,陆太守也变成了陆兄。
凭借老陆的魅力和才华,拿捏一个十六七岁的文青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诚点点头:“不错不错,昭姬在音律一道上果然天赋卓绝。比起半月之前,已经完全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最重要的是,能将情感藏于琴声之中,动人心神。”
“哪有陆兄说的那么好,比起你,我…还差的远呢。”
“慢慢来,技艺的提升,总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说到此处,陆诚话音一转:“只可惜,要很长一段时间听不到昭姬妹妹的琴声了。”
蔡昭姬闻言一愣,连忙开头看向陆诚:“陆兄,这是何意?”
“静极思动,准备出去走走,看看这天下。”
“啊?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三五月,长则七八月。或许要到年底方归。”
“要出去这么久嘛?”想到要那么长时间不能相见,蔡昭姬心头泛起惆怅。
陆诚见状,微微一笑:“昭姬妹妹这是舍不得我走了?”
“我…没有…”明明舍不得,却还要装作不在意,蔡昭姬心中更加难过。停顿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能不走吗?”
“当然,不能。乱世将起,总要提前做些准备,才能保全自身,保全那些跟随我相信我的人。也要保护昭姬妹妹。”
闻听此言,蔡昭姬羞喜交加:“你乱说…我才不要…你保护。”
“是这样嘛?原本还打算此次回来,就向伯喈先生提亲呢。看来,是我多想了。”
“没有…你真的要向父亲大人提亲吗?”
“昭姬妹妹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我也没说不愿意……”小声呢喃出这一句之后,蔡昭姬抬头就看到了陆诚正微笑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双颊。
陆诚伸手捧起对方的小脸,浅浅一吻:“等我回来。”
随后,陆诚潇洒离去,留下蔡昭姬,痴痴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陆诚换上一身便服,头缠发带,腰配长剑,带着五六个随从,径直出了襄平城,直奔中原而去。
一路过了徒河城,穿过辽西郡,就进入了公孙瓒的右北平郡。
虽然这右北平郡与辽东的地盘相隔不远,但两边的情况却是天差地别。
公孙瓒此人虽然有几分勇武,却并不擅长治理地方,一味的扩充兵力,并且任由手下士卒欺压百姓,养出了一批骄兵,也让治下的百姓苦不堪言。
不过,这公孙瓒对待外族态度强硬,作战勇猛。在边境上也算是打出了一些汉人威名。
随着刘虞接任幽州牧,对塞外胡人采用怀柔政策,与公孙瓒的矛盾也会逐渐激化。
当然,陆诚此时也懒得关注这些,并没有在北平郡过多停留,便直奔冀州而去。(谋士分布) 汉末三国的一流谋士中,分布在豫州的最多,其中有戏志才、郭嘉、荀彧、荀攸、徐庶等人。
其次,便是青州,有琅琊郡的诸葛亮兄弟,陈宫、程昱等。
冀州也有田丰、沮授等人,算是袁绍起家的家底。
徐州有陆逊、张昭、顾雍等人,乃是东吴的智囊团。
其余的一流谋士就相对分散一些,各州都有一两个。
当然,这些都是能够在史书上留名的,还有不少谋士或许本身也很优秀,只是没有得到施展的平台。
陆诚从辽东而来,一路南下,自然要把几个谋士相对集中的地方都逛一逛,比冀州,颍川郡,荆襄之地等等。
当然,既然要经过冀州,少不了要拜访一下冀州名士。
冀州,巨鹿郡某地。
陆诚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一户人家门前,点头示意了一下,一个侍卫立刻上前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就见门内走出一名童子,那侍卫拱手一礼:“这位童子,此地可是田丰田元皓先生家?”
“不错,这里正是元皓先生居所。你们是什么人?因何而来?”
陆诚上前一步,开口道:“劳烦通传,辽东太守陆诚陆守信,前来拜会元皓先生。”
那童子闻言一愣,随即拱手一礼:“还请贵客稍待片刻,我这就回去禀告我家先生。”
不多时,就见门内走出一人,就见一位衣着简朴,身形清瘦的文士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眼站在院门外的陆诚,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礼:“田丰拜见辽东太守。”
“陆某见过元皓先生。”
“陆太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