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刚回到汴京城,就被宫里来的太监带进了宫,见到了宋徽宗。
“守信,先说说你这次巡边的详细情况。”
“是,官家,小臣这次北上,先到了云中府路……”
等陆诚详细说完情况之后,宋徽宗轻抚胡须,微微一笑:“这辽国果然是没落了,竟然连我大宋送给他们的岁币都守不住。如此看来,历代先皇通过岁币麻痹辽国,使辽国军备废弛的百年大计,已经功成了。守信,朕有意编练一支新军,以备将来,你可愿做这练兵之人?”
“这…官家,小臣为陛下打理着生意,每年经手的钱财数以百万计,若是再涉足练兵,恐怕不妥,也会引起朝臣的非议,还请陛下另请贤能。朝中文武大臣能人辈出,定有合适的练兵之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想要让你主持练兵,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忠心。守信就不要推辞了。”
“既如此,不如由臣为陛下挑选一些精兵良将,陛下选择一些合适的将领担任主官,由臣加以辅助,如何?”
“守信能有此心,朕颇感欣慰。”
说到此处,宋徽宗突然语气一转,问起了陆诚的家事:“守信,朕记得你今年应该二十有三了吧?”
“回官家,小臣的确已经二十有三。”
按照这个世界的年龄,陆诚也是刚过二十二周岁的生日,算是二十三了。
“听说你陆家只剩下你这么一根独苗,为何至今还未娶妻?”
“回官家,小臣的情况官家也都清楚。臣自入京以来,承蒙陛下看重,委以重任,掌管着皇家生意。也确实有不少朝中大臣,想要与臣结个亲家。
但臣有今日全赖陛下,不敢与其他大臣攀什么亲戚,深恐因此误了陛下交代的差事。而且,臣现在也是朝廷官员,寻常女子也算不上门当户对,所以一直未曾娶妻。至于家中开枝散叶之事,臣倒是纳了几房妾室,有她们也就够了。”
“这可不行,你是我大宋朝廷命官,怎可无妻?朕的玉盘,今年已经十五,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不如给朕做个驸马?”
“这,小臣怎敢高攀金枝玉叶?”
“守信对朕忠心耿耿,德才兼备,又生的一副好相貌,朕很看好你。莫非你不愿意娶朕的女儿?”
“并非如此…臣只怕委屈了公主殿下。若是公主殿下看得上臣,臣自然愿意。”
“哈哈,这有什么看不上的?玉盘那丫头,上次你进宫的时候,她就扮成宫女偷偷见过你,对你很是满意。行了,既然你没意见。朕便定个良辰吉日,年后便将玉盘嫁给你。”
“臣谢官家!”
算起来,宋徽宗的长公主嘉福帝姬,今年也刚满14周岁,明年才15周岁。这要是放在后世,也就是个初中生而已。
陆大官人就算再怎么贪花好色,也不会对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兴趣。
这要是真娶回家里,就要供起来。若是一两年不圆房,恐怕宋徽宗也不愿意。
其实,宋徽宗想要赐婚的想法也很正常,陆诚每年给他赚了那么多钱,还那么能打,又深得他的喜爱,宋徽宗当然想把陆诚牢牢掌控好。
有了翁婿这一层关系,宋徽宗就放心多了。
但在古代,一般想要在官场上有所作为的人,是不愿意去当驸马的。因为做了驸马,基本上就不能从政了。
尤其是在北宋,早在宋太祖赵匡胤立国之初,通过杯酒释兵权,夺走了武将们的兵权之后,为了安抚那些武将,就通过联姻的方式,将自己的女儿或者妹妹,嫁给那些武将或者武将的儿子们,并加封他们为驸马都尉,赏赐各种钱财宝物,以示恩宠。
而一旦当了驸马,就直接断送了政治生涯,只能担任一些虚衔,且不能与武将交往过甚。
这也就是陆诚并没有想过在官场上有什么大的发展,并不在意这些。
而且,这宋徽宗都开口了,陆诚这个做臣子的也没法拒绝。
事情定下来之后,宋徽宗很快就让人选好了良辰吉日,准备在明年春季举行大婚,将大女儿嫁给陆诚。
这赵玉盘毕竟是宋徽宗的长公主,也是宋徽宗第一次嫁女儿,各方面的仪式都要准备的相当隆重、正式。
有一点倒是还算好,宋朝的驸马是可以纳妾的,甚至还有驸马宠妾灭妻的事发生。
比如,宋徽宗交好的一位驸马爷王诜,娶了宋英宗之女魏国大长公主,被封为驸马都尉。当王诜此人放荡不羁,行为不检点,尽管那公主温柔贤淑,孝敬公婆,持家有道,但王诜偏偏宠爱自己的那些小妾,甚至那些小妾还敢在公主面前放肆,顶撞公主。
宋神宗实在看不过去,为了给自己亲妹妹出头,两次将那王诜贬官。但那王诜仍旧不知悔改,甚至趁着公主生病时,当着公主的面与自己的小妾寻欢作乐。
公主三十岁时便重病不治,宋神宗亲自前去探望,询问公主临终前可有什么遗愿,不曾想公主竟然请宋神宗为丈夫恢复了官职。
因为这些,满朝文武都知道那王诜是个烂人,不愿与之交往。但宋徽宗却因为对方会画画,和那王诜交往甚笃,感情深厚。
不提这些,陆诚回到家中,倒是清闲了下来。这马上要当驸马的人了,朝中的公务也可以卸下来了。
至于之前宋徽宗让陆诚去练兵,完全就是试探。按照宋朝惯例,掌兵之人不会管钱粮,军政分开,军队与后勤分开。
陆诚手中有钱,自然不可能带兵。
当然,就算是真的让陆诚去练兵,朝中文武也肯定会从各方面掣肘,不会让练兵进行的那么顺利。
一方面,那些文官们不希望再崛起一个武将。另一方面,他们也不希望皇帝手中掌握着一支精兵。
至于宋徽宗这兵要怎么练,让谁练,陆诚就不操那个闲心了。
或许,到时候想起他这个很能打的驸马的时候,顶多会让他到队伍里当个教头,挂个虚衔,没有统兵之权。
闲下来的陆诚,除了每天带着女扮男装的庞秋霞四处游玩,就是趁着夜晚去偷香窃玉。
当然,随着一封封书信传出,远在西军的董平,济州府的武松,还有那北方边境的鲁达等人,都在辛勤忙碌着。
趁着离开兵部之前,陆诚还去见了一个人,兵部下属甲仗库副使炮手,江湖人称,轰天雷凌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