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压根就没看到角落有什么。
傅铮定了定神,提醒自己一定是她胡思乱想,她进入车子,启动后从里头走了出来,等傅铮离开,他这才看向远处的角落。
其实,不但这个毕肖母亲的女子,就连那一群男男女女也是傅毅安排的群众演员,大家友情客串出这么一段儿鬼故事给她看。
只可惜,傅铮做贼心虚,明知道那一切可能有什么问题,但却不敢一探究竟。
开车从里头出来,傅铮给纪心柔打电话,“我们出来了。”她只说了这几个字,实际上,她故意将自己的行动告诉给了她。
如今更希望纪心柔能真正将傅昱凡拿下,她一开始以为傅昱凡和夏云舒藕断丝连,但仔细调查后发现他们两人早已经一拍两散。
是的,如今这个节点是最容易就能乘虚而入的,她不希望纪心柔会失之交臂,至于纪心柔自己,她也准备使劲浑身解数来挑衅、引逗拿下傅昱凡。
哪怕是用手段也在所不惜,傅昱凡的车子缓慢从收费口出来,这就看到了守株待兔的纪心柔。
她看到他车子从平缓的坡道上来,急忙手舞足蹈地靠近,“傅总,真的是你啊,好巧呢,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似乎为了解释自己只是巧遇,纪心柔指了指远处,“刚和朋友吃了饭,才在等车就遇到了你。”
打开车门后,纪心柔走了进来,已经半晚上了,但她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副驾驶,那香水味弥漫开来,给傅昱凡一种错觉,纪心柔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盛开的大丽花。
那香味丝丝缕缕弥漫了过来。
“送我回家,好不好?”
“家里有会后空翻的猫咪?”傅昱凡问。
纪心柔机智地点头,“还有更好的东西。”
傅昱凡本准备回去陪夏云舒呢,但看来最近需要层层加码去表演了,索性送纪心柔回家,到出租屋,纪心柔大献殷勤。
傅昱凡不为所动,只感觉度日如年,纪心柔盯着傅昱凡的双眸看,“你吃什么?”
“吃过了。”
“喝饮料,”纪心柔狗腿子一样快速靠近冰箱,打开问:“想要什么,你说好了,应有尽有。”傅昱凡没挑剔。
纪心柔送了饮料过来。
“我累了,准备休息。”
“但……”纪心柔看着他,似乎的确感觉他累了,但她还没放弃,准备继续表演,“我找到了年少时候封存起来的记忆,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纪心柔咯咯咯地笑着,她到主卧去了,所谓年少时封存起来的记忆不过是那被无数早已经遗忘在记忆深渊里头的同学签名留念过的校服罢了。
纪心柔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扮演成幼齿,以为这样可以唤醒傅昱凡当年的记忆,那个蝉鸣声阵阵的浮躁夏日,他受伤了,是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他才痊愈起来。
那时候,傅昱凡的父母亲各自忙碌事业,早忽略了他。
他是身心俱疲的,所以认定了纪心柔是自己的不可或缺的唯一,后来很多年,傅昱凡再回想起来都是甜蜜美好的。
却哪里知道,这事被证明不过是纪心柔的心血来潮罢了,当她生意场上受挫以后,纪心柔全身而退,急急忙忙出国去了。
每次,看到他风生水起,纪心柔就会什么的出现。
这样过分精明的女子,何尝不是自作聪明呢?傅昱凡不喜欢这样的女性,但纪心柔跨苏的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急急忙忙来到客厅,却看到傅昱凡已经关闭了次卧的门。
屋子里甚至于还发出了浮夸的呼噜。
她拍门,但里头置之不理。
这让纪心柔抓狂,焦虑。
闹腾了会儿,无计可施之下,纪心柔在沙发上迷糊了过去,屋子里,傅昱凡在给夏云抒发微信。
“露宿街头了,不回来?”夏云舒自然生气了,孕早期的她情绪特别敏感,时常为一点儿小事和傅昱凡大吵大闹,事情发生后,再次回想起来,夏云舒后后知后觉,那的确是芝麻绿豆一样的事情啊。
被冷嘲热讽,傅昱凡也很无奈,“我准备用计。”
“美男计,当心人家将计就计。”夏云舒故意这么说。
“辛苦了,我明天回来。”
“谁稀罕你回来啊?”嘴炮了会儿,两人都困了,傅昱凡例行公事叮嘱夏云舒休息,这才闭上眼睛。
而纪心柔就这么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了一个夜晚,早起后,看到傅昱凡从次卧出来,纪心柔贼心不死,急忙迎了过去,还转圈给他看。
“你胖了这么多?”傅昱凡这句话打击到了纪心柔,这还不够,指了指她的脸,“这张脸科技感也很强,要是能将假体取出来就好了,女人啊,还是清水出芙蓉的好。”
纪心柔还目瞪口呆呢,傅昱凡已经走了出来。
他一鼓作气回家,在公寓里,看到正在忙碌的周周以及刚刚起来睡眼惺忪的夏云舒,周周叫一声“爸爸”,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
夏云舒这才咋舌,“夜不归宿,和纪心柔在一起呢?不需要解释,我才不要听。”
“最近……”傅昱凡很有必要做解释,毕竟纪心柔是傅铮安排的人,他必须让傅铮以为自己已进入陷阱,这么一来才能顺利发展下去,他自己酝酿的计划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夏云舒一口一个“不听”,但却竖起耳朵听得仔细且认真。
知道她在认真听,傅昱凡说完以后,等待评价。
夏云舒这才说:“我们这边也做得很好,好了,一起吃早餐。”
当初领养周周的时候,她还担心这个阴郁且冷僻的小家伙不好相处呢,但却哪里知道这小孩哥人小鬼大。
用陈茜茜的话来说,真是“从糠里能炸出油来——是一把好手”,自打拥有了周周的抚养权以后,她家务事都不需要做了。
周周是这么勤劳且任劳任怨,最主要的,这小孩的厨艺不错,一开始夏云舒也感觉这样坐享其成是不好的,但周周却说:“明明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却视而不见,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