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傅旭安气急败坏,狠厉的捏住了夏云舒的下巴,阴恻恻的冷哼,“你将来就知道我能不能得到了。”
“在薛慧荣那里,你又得到了什么呢?”夏云舒实事求是的问。
傅旭安怔了一下,“你少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可是我的耻辱。”
当初他放弃了夏云舒靠近夏盈盈,不但一无所得,还差一点倾家荡产,如今回想起来,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白昼黑夜,都戳上了耻辱的印痕。
关于中毒的事夏云舒没告诉任何人。
倒是傅昱凡感觉奇怪。
她许久没看到她了,床铺空空如也。
不大一会儿陈茜茜笑容满面走了进来,但视线和傅昱凡碰撞的一瞬间,陈茜茜顿时攥住了拳头,她将自己买的日用品分门别类放在架子内,这才准备离开。
隔壁的周周发出了均匀恬淡的呼吸,安详的进入了黑甜乡。
陈茜茜这才看向傅昱凡,“想不到你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日落东山的时候是云舒在帮助你,现在你东山再起了,你却闹出来这么一桩丑闻。”
这的确也是既定事实。
是夏云舒制定了不少计划,才将一蹶不振的傅昱凡从泥淖中拯救了出来,她以为,两人会走上康庄大道的。
却哪里知道,爱情这条路,从来凶险莫测,荆棘载途。
傅昱凡想不到陈茜茜会直言不讳的斥责自己,他想要解释,但这些曲里拐弯的事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他看看她,“她人呢?”
“我怎么知道她人呢?”陈茜茜整理了一下床铺,这才打电话。
但并没有人接通。
忙音结束后,陈茜茜颓败的坐在了病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傅昱凡起身,也拿出了手机,拨打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我去找她。”
“你家蕾蕾回来了怎么办啊?看人家这娇滴滴的样子,我们做女人的都应该好好学一下。”陈茜茜阴阳怪气。
其实只有她知道夏云舒的“离开”,其实情非得已。
至于夏云舒和李举韶,那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了。
从来,她都认为自己是个伟光正,但现在却希望傅昱凡可以离开舒蕾和这个叫周周的孩子,尽管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不道德的。
从医院出来,傅昱凡按图索骥,开始寻找夏云舒的车子,并不断的推测揣摩,首先,在必须住院的前提下,她是不可能私自离开的。
就算离开,也不会很久。
其次,电话无人接听就比较奇怪。
他在附近各处寻了一圈,只能逐渐的扩张范围,才准备走远,成功的电话却来了,“不成西洋菜改本地口味了?在哪儿呢?”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什么在哪儿?”傅昱凡莫可名状的回。
成功走到窗口,朝外面的车子看看,“你们的车子在酒店外面呢,不是来吃饭的?”傅昱凡急忙让成功发了位置共享。
他追踪定位而来,距离医院不是很远,这一段路傅昱凡跑的气喘吁吁,到前台后他急忙咨询,这时才刚刚上人。
领班调取了一下这一拨人之前的客人,告诉他们两人买单后住宿去了,傅昱凡着急,“具体,具体怎么一回事呢?”
“那位高挑的女士好像喝多了,东倒西歪的。”
傅昱凡将小票拿出来看了看,“热牛奶啊,你告诉我喝多了,还东倒西歪?”他指了指票据上的饮料。
大约这时候,那领班也切换了表情,认真看了单子后这才急忙说:“您跟我来。”
不大一会儿两人到了前台,“按理说是不允许调取客户资料的,涉及到客人隐私算违法,但现在,我却怀疑这位客人在做违法的事。”
资料调取出来,傅昱凡快速朝楼层而去。
他在走廊就找到了一个椅子,到相对应的门后,傅昱凡握着椅子就砸了下来,那砰砰砰的巨大撞击声吓到了傅旭安。
她手忙脚乱穿裤子,但已经来不及,刹那之间,门撞开了。
傅昱凡在看到傅旭安的一刹那,怒从心头起。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夏云舒。
还好,衣服完好无损,当看到录制器材后,傅昱凡更是怒不可遏,他跨苏的进入卫生间,等出来的时候,拳头上已经缠绕了一条湿毛巾,傅旭安胆怯的后退,眼了写满了恐惧。
“你……”他结结巴巴,“你做什么呢?”
“我要你长记性!”傅昱凡变成了拳击手,一拳锤在了傅旭安的鼻梁骨上,他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那拳头的威力,让傅旭安一蹶不振,他胡乱拿出东西挡,但无济于事,傅昱凡的拳头凛冽如风,傅旭安感觉下颌骨剧痛,同时湍急的血液如开闸的水龙头一样滔滔不绝从鼻孔双管齐下。
他急忙下跪,并明白自己要是不服软,很可能今天就要死于非命。
傅旭安一边作揖一边没骨气的磕头,“小叔叔,饶命,你……啊……”傅昱凡置之不理,他大踏步靠近傅旭安,一把撕扯住了他头发。
在那惨绝人寰的呜咽声里,傅旭安被拖拽到了卫生间,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后脑勺压了下来,傅旭安一整个埋头在了马桶内。
傅昱凡按冲水键后将马桶盖子也压了下来。
“去死!”
傅旭安很快就被折磨的半条命都没有了。
看他老半天站不起来,傅昱凡这才靠近夏云舒。
“云舒?你感觉怎么样啊?”
夏云舒指了指旁边的手机,乏力的闭上了眼睛,傅昱凡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将这几个手机都装在口袋。
她这才将夏云舒打横抱着从里头走了出来。
外面,早包围了一大群人,大家目瞪口呆的看向傅昱凡。
他则用外衣盖住了夏云舒的头和脸,朝远处而去,那领班着急,“你不能走啊,还要理赔。”
“找付旭安。”傅昱凡丢下一句,转身离开了。
打开车门,他这才小心翼翼将夏云舒放在了副驾驶,解开皮绳以后,再看她,夏云舒面红耳赤,猴儿屁股一样。
可想而知,她遭遇了什么。
“你啊你,聪明的时候不可思议,怎么就不知道傅旭安是危险分子呢?”他不想要纠缠他们私底下见面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