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舒蕾成了大家的眼中钉和绊脚石,众人也好奇舒蕾和傅昱凡的关系,这天,舒蕾带了周周来公司。
周周看到傅昱凡就追了过去,“爸,爸爸,周周想你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总裁不但隐婚了,且还在四年前就有了这么一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自打得知这些,傅昱凡那伟光正的形象在众人心头就大打折扣了。
大家满以为傅昱凡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却哪里知道他居然这样。
自然,他的形象在大家心目中一落千丈。
众人窃窃私议,都为付出了两年青春的夏云舒不值,大家自然也明白夏云舒为什么会离开了,对于这误会,舒蕾不但不会站出来解释,甚至于还格外希望大家能张冠李戴。
因为这样,反而让自己的位置坚固了,这对自己将来上位有一定的助力。
但傅昱凡却不喜欢这样,他找了舒蕾聊,“你不要让大家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舒蕾委屈巴巴的眨眼睛,“我们什么关系啊?我好容易出来上班,却成了群嘲的对象,哼。”
她抱着手臂,习惯性的跺跺脚,似乎头顶笼罩了一层愁云惨雾。
傅昱凡没言语,半晌这才说:“咱们就是同事关系,记住了。”
“记住了,高高在上的傅总。”但舒蕾口头上答应了,私底下却依旧各种宣传,故意让人误会他们之间那斩不断理还乱的奇怪关系。
大家很快“明白”,倒“心照不宣。”
傅昱凡看着办公室内自娱自乐的周周,严肃的命令,“以后,不要带周周来这里,找一个全日制的兴趣班去学习不好吗?或者去游乐园,总之,不要带他来这里。”
这句话刺激到了舒蕾。
她捂住了心口,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他是个孤儿,我是个单亲妈妈,我没时间很好的照顾他,再讲,他安安静静并没有捣乱啊,你怎么就容不下他了。”
“大家需要工作,这里也不是做游戏的地方。”傅昱凡疾言厉色。
这时,周周却摇摇晃晃靠近了舒蕾。
他踉跄一下,奶声奶气的对母亲说:“妈妈,我好难受啊,我好像发烧了。”舒蕾警惕的将孩子抱了起来,发觉周周果然精神不振,摸了摸额头后,这才惊讶的抱着孩子走出了办公室。
傅昱凡看周周情况不好,这才急忙追了出来。
“他发烧了,我可怜的儿子发烧了。”舒蕾六神无主的样子。
按理说,一个单亲妈妈应该时时刻刻都习惯了这一切的变故才是,但此时此刻,危险的讯号却变成了一根琴弦,就这么缠绕在了她脆弱的心脏上。
她的声音在颤抖,大约是惊惧或惶悚,声音已和寻常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两人面面相觑,傅昱凡说:“在路口等,我到车库去。”
“哦,好。”
等傅昱凡进入电梯到车库去开车,舒蕾这才亲密的用面颊温柔的蹭了一下可怜兮兮的周周,“抱歉周周,是妈咪对不起你,将来妈咪一定会对你好。”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
但不大一会儿,傅昱凡的车子就停靠在了旁边,舒蕾并不敢怠慢,急忙抱着孩子坐在了后排,傅昱凡一边开车一边问:“是短暂的发烧还是最近都这样?”
目的是想要通过症状来推测一下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舒蕾眼角都耷拉了下来,“怕是重感冒之类的吧,咱们直接到医院挂儿科就好了,他身体从来都不错。”
傅昱凡回头瞥一眼小家伙,“听我的,还是做全面的体检吧,广南像模像样的医院不多,直接到h去,我推荐一家。”
“但很远啊。”舒蕾担忧的看看孩子。
“我开快一点,四十分钟就到了,实际上,就算到最近的医院也需要半小时。”这就是广南的现状。
h城毗邻广南,但医疗技术和贸易发展等等都不可同日而语。
她这才妥协,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所谓“开快一点”,其实是“超速行驶”。好在一路到还安全,到医院之前,舒蕾就用手机小程序挂了急诊科,很快孩子就被送到诊疗室。
这时,两人坐在外面等待。
看舒蕾忧心如焚的样子,傅昱凡送了面巾纸过去,“别哭,擦一下,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舒蕾摊开面巾纸,捂住了眼睛。
她眼睛红肿,嘟囔起来,“我罪该万死,我该死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傅昱凡不喜欢听女人的哭声,从来不喜欢,他踱步到远处,准备远离这压抑的气氛。
结果才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了夏云舒。
他以为,她会故意躲自己,两人的见面也将遥遥无期,其实,夏云舒也这么以为。
但造化弄人,这一切不是谁人力安排的,且是误打误撞。
在看到傅昱凡的一瞬间,陈茜茜冷笑了一下,拉着夏云舒的手微微用力,她那菲薄的眼神,冷漠且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傅昱凡。
眼神几未停留,就差没骂一句“渣男”了。
“傅总好。”夏云舒却嫣然一笑。
和当初一样。
但不同的是,经过这些起起伏伏的事,夏云舒和他的关系在死胡同内绕了一圈到底还是回到了原点。
如今的原点就是终点。
夏云舒在午夜梦回的岑寂里,有时候也会扪心自问,要是知道原点就是终点,那么自己还会憨憨的选择开始吗?
但她会的的,毕竟和傅昱凡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正成长了,也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何才能摘取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任何后盾来支撑了,对付傅旭安,真正小菜一碟。
“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有需要的话提出来,我帮你。”这显然不是客气话,傅昱凡也知道一家公司是怎么样一寸一寸平地起高楼的。
尤其是创业期,需要付出的努力,需要克服的困难多了去了。
傅昱凡是真正情愿施以援手的。
两人相视一笑。
“都还好。”夏云舒准备辞别,但远处,舒蕾却竖起来耳朵,在听到夏云舒声音的时候,她再也不抽噎了,甚至于忘记了诊疗室内自己那可怜兮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