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点点头。
算不算困难,说到头这困难不还是自己的。
至于高德凯这家伙,他习惯了神出鬼没,夏云舒还联系不上他呢,“我们最近还要开记者会,这也是公司那边的要求,你必须出席。”
“好,知道了。”
夏云舒回办公室,急急忙忙找了二分队的小组长。
那小组长拿出单子给她看,“附近情愿和咱们合作的少之又少,就拿传媒来说,本地人谁不认识谁?他们有固定的回头客,采购人家也有固定的……”
那小组员还要说下去,傅昱凡的电话却来了。
“新环境怎么样?”
“啊,都好,晚一点咱们说。”夏云舒继续看看向组长,“你继续说。”
“有一阴宅销售的,联系了咱们,我想着,咱们好歹是大公司怎么能给他们做广告案,晦气死了,就拒绝了,但人家给四百万呢。”
夏云舒伸手。
组长送了资料给她,夏云舒看了看,丢在一边。
但再看了看,“谈一下,愿意出五百万咱们就做,让他知道什么叫质量第一。”
“啊?”
组长瞠目结舌,眼镜儿都滑落到鼻子头上来了,“做这个啊?”
“其余还有吗?”
夏云舒继续问。
组长拿出市场部跑来的订单,“一家是农副产品加工的,需要做广告,这个老板比较抠搜,只有一百万,只怕将来还扯皮呢,我没答应。”=
紧跟着,夏云舒看了看这群人跑来的订单,止不住唉声叹息。
“就从这里头过滤。”
圈定七八个可以合作的,粗略计算一下,一千万已经有了,至于大订单,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
也是凑巧了,前段时间薛慧荣听了傅旭安的计划,分公司也开到了广南。
最近也着急跑订单,很是焦头烂额。
忙碌了一天,夏云舒回屋子早已经累坏了,但她还要收拾卫生之类,这时候才想到要回傅昱凡的电话。
倒是傅昱凡很快就接通了。
“在做什么?”
“看书看报纸。”
夏云舒咋舌,“和高德凯一样,富贵闲人。”
“你怎么拿我和高副总相提并论呢。”
夏云舒皱皱眉,“因为你们是一丘之貉啊,因为你们都习惯了在上面作威作福,却从来不管我们下面人的死活,”说到这里,她想到了上面的计划,“我准备做一些非常规操作,这里和总公司不一样,准客户的群体也不同,我们只能从小订单开始,否则知名度都打不出去。”
“所以?”
“就……”夏云舒说:“我准备给一家阴宅公司做广告,准备给一家农副产品的做宣传,对了,还有一家做拖鞋的,踩屎感的拖鞋你要不要,对你很友好。”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夏云舒叹息,“就知道你们好高骛远,谁情愿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业务啊,算了算了,我继续发觉好了。”
但傅昱凡却淡淡一笑,“分公司和总公司不同,成立后派遣你到这里,你按你的要求来做就好了,实话告诉你,当初我第一个接单的是一家自由女神品牌的姨妈巾,公司能走到今天,可不容易。”
听到这里,夏云舒急忙点头。
她其实更明白,所谓两千万的订单,她只能超越,不能维持。
至于高德凯,他是无论如何都指望不上的。
“你要是想我,你就倒计时三二一,我呢就出现在你身边。”
“神仙啊?”夏云舒懒得和他玩儿,“我累死了,要休息了,等真的要你出现,我就倒计时三二一。”
也好。
夏云舒将这一切当做了玩笑话。
然而实际上她是先一天入住的,傅昱凡是次日搬到隔壁的,本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呢,但哪里知道夏云舒似乎不感冒。
他也只能隐藏起来,司机上,这半个月来那突发的新闻让他们三个人都成了焦点人物,傅昱凡又还没痊愈,决定权且休息休息。
这不也到了检验夏云舒成果的时候,他准备拭目以待。
另一边,得知傅昱凡噩耗夏云舒一起到广南后,病床上的纪心柔差一丢丢就坐了起来,“姑姑,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放着我不喜欢,非要追求夏云舒,难不成副总也看上林正安的家业了?”
“你可真是鼠目寸光,傅昱凡白手起家,怎么可能点击不劳而获的东西,niit以为人人都是你呢?”
这话让纪心柔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许久后,纪心柔才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安排高德凯做其余事去了,接下来你只需要到广南去,三天后,公司有招待会,你站出来羞辱一下夏云舒,让她在公众面前丢人现眼,让她在公司抬不起头,目的就达成了,这么一来,分公司人心散了,她带不动早晚要出问题。”
实际上,在下任务之前傅铮就调查过,广南一些大的电子科技公司还吃不饱呢,他们的营业未必一个月就有一千五百万,她故意拔高到两千万来,不外乎想要让夏云舒丢人现眼罢了。
但她哪里知道夏云舒自出机杼,反而是准备从最小细节开始做。
次日,纪心柔就准备到广南去了。
而次日早起,夏云舒收到了隔壁送的礼物,本地的椰树椰汁一大箱子,礼物是放在门口的,写了一张字条贴在了门口,夏云舒去敲门致谢,哪里知道对方没开门。
看看时间,也不好勾留太久,她急急忙忙上班去了,并提醒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要准备一些小礼物给他。
到公司,那阴宅公司那边老总到了,业内人叫她黄老板,在看到夏云舒的一瞬间,黄老板就来精神了,一把热切的抓住了她的手。
“夏云舒,我老早想要见你了,之前我找了多少家公司啊?人就是不接单,都说晦气,你们公司来了,我是碰运气来着,我想要你们为我策划一个不错的广告,宣传一下,你哪里知道我们这一行也卷的厉害,最近不努力就没业绩。”
“阎王爷自己拉业务呢,黄老板你还这么着急?”
“哎呀呀,话不能这么说哦。”
那黄老板是个资深的佛教徒,说话的时候不住的抚摸胸口的蓝田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