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灵颤抖的声音，墨凡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萝莉，不知是不是错觉，灵的身体似乎虚幻了一下。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可不可以……不要……重瞳……”
墨凡笑道:“灵，这句话你不是都说过一遍了么？如果你真不想让我继续使用毁灭之瞳的话，我答应你就是了，用不着说第二遍吧?”
灵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墨凡:
“啊咧?什么第二遍?墨凡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明明只说了一遍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你使用毁灭之瞳的时候，我总有一种……”
话还没说完，墨凡忽然捧住灵的脸蛋，手指在脸上擦来擦去，声音迫切道:
“你……你怎么了！?不要哭啊，我不是都答应你不再使用毁灭之瞳了么，为什么反而又哭了呢！?”
“你脸上怎么流血了！?是哪里受伤了吗？天道之力……对！我还有天道之力！你不要急，我现在就催动天道之力给你疗伤！”
啪嗒，啪嗒——
墨凡眼角流出两滴血泪，滴在灵的脸颊上。
“我没有在哭啊？我从一千八百岁以后就没有再哭过了。”
“墨凡你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墨凡，你能听到我的话吗？墨凡！?”
墨凡一把推开灵，满眼混乱，捂着脑袋缓缓蹲了下去。
“不对……你不是她！她的眼睛不是这种颜色……你到底是谁！?”
“眼睛……我的眼睛出现问题了……需要治疗，我需要把眼睛……”
“挖出来！”
说着，伸出手就准备挖出右眼！
噗通——
灵冲上前一把扑倒墨凡，控制住他想要自残的双手，闭着眼睛大叫道: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就是灵啊！你这个变态萝莉控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墨凡开始疯狂挣扎，极力想要挣脱灵的束缚。
“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找她，她还在等着我啊！”
“不放是吧?不放你就白想活着！”
言罢，上古重瞳瞬间开启，右眼开始缓缓充斥毁灭之力，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射出去！
这时，墨凡原本混乱的双眼忽然闪过一丝清明，上古重瞳被强行关闭。
“不可以……对她……射……”
灵:[?ヘ??]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墨凡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在混乱与清明的边缘反复徘徊。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让他冷静下来再说。
想到这里，灵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脑袋高高扬起，然后……
砰——
一个萝莉头锤狠狠砸下，墨凡整个人顿时就老实下来了。
闭着眼睛，睡的安详。
看着墨凡睡的这么香，灵满意的点点脑袋，背起墨凡准备寻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待着。
……
星域，一只体型堪比行星大小的眼球静静矗立。
在祂旁边，漂浮着一具具由白色液体凝聚而成的尸体，散发出浓郁的天道本源气息。
在祂面前，无数星辰构成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一只白毛小萝莉使用头锤击晕一个猪头少年。
祂死死盯着画面中的猪头少年，眼神中透露着疑惑。
“不是他——可是为什么——他们的一切能力和性格都那么像——唯独这张脸——”
“命运之境展示的画面不会造假——看来这个猪头少年确实不是他——”
“也罢——他估计跑到别的维度去了——我再找找看——实在不行我就去五维找你——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罢，眼球顿时消失，不知去向。
……
“叮……第一阶段……安全！”
……
“唔～头好痛，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哪儿?”
墨凡捂着脑门缓缓从地上爬起。
“墨凡，你总算醒了！都睡一天了，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背着你出秘境了！”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灵放下手中的瓜子，走到墨凡身边迫切的询问道。
墨凡拍了拍脑袋，眉头紧皱。
“我感觉头好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灵摆手道:“灵也不知道哦～”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更关心你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墨凡眼前晃了晃。
“这是几?”
墨凡:(°ー°〃)“1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灵激动的捂住小嘴。
(???????????????)“看来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我太感动了！”
“快告诉我，你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会让你如此混乱。”
墨凡闭眼，极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灵此时也紧张的看着墨凡，脑袋微微后仰，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时准备跳起来给他来一个头锤攻击！
此时，墨凡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片段。
系统任务……发射毁灭之瞳……奇怪的声音……哭泣的灵……被一头锤砸晕的自己……
等等。
哭泣的灵?
墨凡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睛一把抱住灵，在她懵逼的眼神中直接吻了下去。
此时，轮到灵懵逼了，整个人被墨凡突来的亲亲搞得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是墨凡出现了幻觉，还是她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感觉还蛮不错的嘛。
良久，唇分。
墨凡依旧抱着灵，在她耳边开玩笑似的说道:
“灵，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不要犹豫，伸手给我右脸狠狠来一巴掌。”
“还有……我以后尽量不会再使用毁灭之瞳了！”
灵闻言，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展颜一笑道:
(*′?v?)“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你说的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要听到的！”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抱在一起，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此时，墨凡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那个和灵很相似的女孩儿，可以说是灵但也不是灵。
这么想来，那时流出的血泪不是因为毁灭之瞳的副作用，而是因为……悔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