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死了?”寒彻下颌一僵,一张毒嘴终究说不出别的伤人的话。
双眼似乎被面前这幕刺伤,高大的男人伤痕累累,一席崭新的红衣,俨然遮盖不住凋零的气息,弱小的垂落在美人羸弱的肩头。
薄唇紧抿,胸口堵的难受,鲜少到达情绪失控的边缘。
圣洁的白衣跌落凡尘,矜贵的蹲下身子 就要一把将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扯出来。
这样弱不拉几、丑的让人寝食难安的男人都照单全收,这恶女当真是饥不择食了。
大手停顿在空气中,已然失去生息的男人竟化成飘零的尘烟,随风而去了。
当真是奇怪。
饶是在江湖之上混迹多年,也未从见过如此怪异的死法。
这倒和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死鸟有几分类似,不过那种化成的是金色的光芒,不似眼前这般暗沉。
有趣……
寒彻霸道的将人搂进怀里,也没问过昏迷的美人同不同意,径直横抱着人离开。
清隽出尘的脸默默贴近:
“始乱终弃,占了便宜就想跑,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小秘密。
不急,本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等着你被本宫卸下所有防备的那天……”
“嘉禾姐姐,你看见了吗,殿下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是抱着回来的!”
“你的话做完了,有时间管殿下的事。”名唤嘉禾的侍女瞪了旁边的小丫头一眼,随即扔掉手中的抹布。
“嘉禾姐姐,你去哪儿啊?”小姑娘正要跟上。
“干你的活儿,你管不着。”
脚下的步子加快,将人甩在了后头。
寒彻准备双手一松,打算让这始乱终弃的恶女吃些苦头。
反正离床榻这点高度,不会有事的。
余光瞥见美人苍白无力的面颊,比先前见的憔悴了许多。
“就你矫情,下不为例。”
嘴硬的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贴心的盖上被褥,又担心热着熟睡的小人儿,随即捏着被子,把它放至她的腋下。
心满意足的一笑,真该让这恶女瞧瞧,他盖的有多好。
殊不知,全程细心的照料,被人看在眼里。
“殿下……”
“谁让你进来的?”寒彻搭上露在外头的玉手,担心的蹙眉。
为何如此冰凉,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跪在地上的女人。
“殿下,这位是……”
嘉禾真切的看清楚了,殿下的床榻上当真睡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
她逾矩的想要细看那女人的容颜,是否比自己好看几分,竟然能勾搭上殿下。
却被高挺威严的身影遮住视线,雪白的白绫不怒自威。
“谁允许你乱看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就剜下来。”
“殿下恕罪,奴婢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这位姑娘有无大碍。”
正巧,寒彻的贴身暗卫暗一前来禀报,见到自己的幼妹匍匐在地,登时跪地求情。
寒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垂落的碎发懒散的垂落胸侧。
“都下去,看在你哥哥份上,本宫今天就当无事发生。
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男人的话意有所指。
从前还能对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带了这个恶女回来,当真不能同曾经那般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