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玲的声音格外羞涩:“初年,谢谢你。呀,我妈……”
金玲玲还没来得及说完,娇艳欲滴的双唇就被一团温柔给堵住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咚咚!”
林初年本不想理会,奈何不知趣的人还在不停的敲车窗玻璃。
俩人意犹未尽的分开,林初年这才注意到敲窗户的是未来岳母!
“给我下来!”
薄红梅正好下楼遛弯,碰上金玲玲的车,本来想过来说两句感谢的话,见到林初年强吻闺女,这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初年,你先回去吧。车你开走,明天过来接我找褚教授拿药。”金玲玲一看苗头不对,连忙让林初年先走。
“阿姨好,你们俩一起上去我就放心了,玲玲,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林初年接到了金玲玲的电话。
“初年,对不起……”
“嘘!”林初年笑了笑:“小傻瓜,说这些干嘛!”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有个朋友的孩子在一中,想要拿省三好么?”
林初年想起之前为了曹德邦的孩子问过金玲玲,她当时说认识教育口的人,后来忙着别的事儿,也就没去走动。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有眉目了?”
“对,你可以把孩子的名字发给我。”
“得多少好处费?”
“算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初年知道,对于金玲玲来说是一句话的事儿,但这里面的人情债可不是一句话能还上的。
“你还是说个数吧,我那个朋友不差钱。”
想起曹德邦那一屋子的珍藏,林初年现在还觉得有点晕。
“那就拿一万吧。”
“行。”
挂了电话,林初年立马打电话给曹德邦,把这事儿给说了。
曹德邦千恩万谢,非得要请林初年吃饭。
“老曹,咱们之间不用来虚的,你要是有情报,给我整点那就最好了。”
“还真的有。是这样的,我这阵子仔细回忆了下,还真是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叫卓旺,七年前死于一场意外,当初引起的轰动不小,说他私吞了上千万,转移到了境外。我们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因为他算是唐海强的左膀右臂,没道理这么干啊。”
“在卓旺死后没几个月,唐海强就因病去了省城,自那个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回来了。我前两天去了卓旺的家,他的妻儿过得还真不怎么样,我觉得,你可以跟他们母子聊聊,看卓旺有没有留下什么。”
“七年了,就算是有证据,也未必在了。”林初年感叹道。
“你得拿出跟我磨的劲儿,肯定会有发现的。你不知道,我这次去他们家,总有种错觉,那就是卓旺没死。”
“没死……等等,你说他叫卓旺?”
林初年眯起眼睛,这个人名他还真是有印象。
前世,卓旺的事情曾经一度被闹得满城风雨,起因是一个肾衰竭的男人住院,想要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匹配的肾源,结果肾源没找出来,却比对出这个男人,是曾经网上有名的经济犯。
毛纺厂国有资产转移的事情,唐海强找了个合适的引燃点推给卓旺,卓旺又恰好意外死亡,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按照前世的记忆,卓旺应该还活着!
只要他肯出来指证,再加上曹德邦、汪世源的佐证。那唐海强就跑不了!
“对,当年我跟他关系不错,那人长得就跟个球一样,我们都叫他卓胖子。别看他行动笨拙,但这脑子却是公认的好使。有次他喝多了,跟我说外面的小三帮他开公司,专门薅社会主义羊毛,我当时还问他啥意思,他就说了很多云里雾里的话,现在回忆起来,我觉得就是他操作的一些皮包公司,转移国有资产。而负责运营的某个女人,跟他有一腿。”
改革、重组,意味着新生也意味着混乱,有人趁乱浑水摸鱼也在所难免。
对于曹德邦所说的事情,林初年并不意外,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是大势,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只能借别人的口表达。
“那你是如何推测出,他没死的?”林初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去他们家的时候,他家很多照片,有他们三人的合影,孩子的居多,几乎是每年都要拍。我就很纳闷,这么喜欢纪念的人家,为什么没有卓旺的遗像。而且我跟卓旺的儿子聊天,他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死了爹的孩子。”
林初年沉默了几秒,然后道:“假设卓旺活着,你说跟踪他们母子有没有可能挖出这个人?”
“我觉得困难,卓旺的妻子很谨慎,我试探了半天,甚至说要给他们留下点钱,她都拒绝了,我怀疑卓旺是改了名字,甚至有可能离开临天了。也许是通过另外一种形式,照顾他的妻儿。”曹德邦也是个中老手,对于卓旺的心态,把握的很真切。
“要是真的隐姓埋名,户口和身份证一改,那就是大海捞针,而且你们也没办法请巡查署协助调查。”林初年有些头痛,关于卓胖子的下落,他现在还真没什么印象。
挂了电话,林初年决定明天一早跟宋锦汇报,看她有什么思路。
第二天一早,县长办公室。
宋锦面色凝重的听着林初年的汇报:“这个卓旺我知道,问题是你清楚如果咱们掀开当年的事儿,要有多少风浪么?”
林初年笑着道:“可要是不从这里下手,毛纺厂的事儿就陷入僵局了。”
宋锦捏了捏眉心:“你小子是孙猴子转世吧?光给我找事儿干,就之前汪世源的那些资料,我汇报后,市里的意见都不统一。要是现在说,卓旺是假死,那当年办案的人,就一个都得担责。别人也就算了,鲁大为现在可是省教育厅的。”
“领导,那您说,咱们好不容易挖出的线索,就这么算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位鲁厅长碍于身份,不一定会出面,原来负责这个案子的支队长,现在可是市巡查署的署长,李伟伦!”宋锦的意思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