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决裂?
作者:just东   盗墓:当满级大佬失忆后最新章节     
    京都的天阴沉的可怕,被一眼望不到头的黑云笼罩着,黑压压的一片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解语臣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松了松扣子,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霍秀秀直奔主题:“小花哥哥,你真的要去?”
    语气难辨,但眼中的担忧难以掩饰。
    自霍秀秀成为霍家家主后,她很少像今日这般喜怒形于色。
    也只有在解雨臣面前,她才可以只当霍秀秀。
    解语臣早就猜到她会来,不紧不慢地停下动作,说:“明天出发。”
    他刻意隐瞒出行的消息,自陈金水踏入解家大门后,他就发觉明里暗里多了好几拨人在盯着解家。
    在解家的刻意隐瞒下,霍秀秀竟然还能当即收到消息。
    “秀秀,谁告诉你的?”解语臣语气温和。
    他并没有质问的意思,语气平淡到让霍秀秀以为他们俩只是在话家常。
    “小花哥哥......我......”霍秀秀的情绪在他的注视中收敛回去,语气平静下来,“陈金水昨晚在新月饭店喝多了,消息就传了出去。”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昨晚喝多了。
    解语臣勾唇笑道:“是吗。”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霍秀秀并没提要和解语臣一块去,换做以前她就是黏在解语臣身上当狗皮膏药也要让他带自己一起去。
    两人静静望着对方,一坐一立。
    最终还是霍秀秀先撑不住,移开了视线,“小花哥哥,注意安全。”
    而现在,她只是担忧地看着解雨臣嘱咐他保护好自己。
    解语臣站起身说:“别担心,我不会离开太久。”
    “我能做些什么呢?”
    霍秀秀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她肩上担着霍家,不比解语臣八岁当家,迄今为止解家已经被他牢牢把在手里,其中的艰苦自是难言。
    就拿今日的霍家来说,外有其余几家虎视眈眈,内有霍有雪几人打得头破血流想要上位。
    她无法离开京都半步。
    可她还是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她得为他做些什么。
    解语臣淡笑地抬眸看她,“你现在是霍家家主,秀秀,我只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有些痛和苦只能自己去趟,他能做的也只是在对岸等她。
    不久后的将来,他们就会和藏身在暗处的东西正面对上,如果必须得让霍秀秀做些什么,他只希望秀秀能够独善其身。
    “小花哥哥,我......”霍秀秀霎时红了眼眶,却被解语臣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难得这么不绅士地打断女士的话。
    霍秀秀的眼泪在泪眶中打转,始终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解语臣说:“现下倒是有个忙只有你能帮我。”
    “什么忙?”
    “陪我演场戏。”
    .......
    于是那一天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霍秀秀和解语臣在书房内大打出手,不欢而散。
    据知情人士说,解当家书房的门都被打裂了,可见战况之惨烈。
    若只是如此,怕是大多数人只当他们小吵小闹。
    但霍秀秀回到霍家后,勒令近期内所有和解家沾手的生意通通脱手。
    闹到这个份上,即便是怀疑他俩做戏的人也开始打消戒心。
    天地城一号包厢内,陈金水搂着怀里扭成麻花的女人,咸猪手落在女人腰间细腻的肌肤上不住摩挲,惹得对方浑身一颤娇羞地送上香吻。
    女人渡了口酒给陈金水,陈金水掐着女人深吻了半分钟,半个晚上陈金水被哄着红的白的喝了不少,醉的男女都分不清了。
    包厢的门被人拉开,陈金水眼神清明了几秒,待看到来人后,眼神都看直了。
    我滴个乖乖,大美人,他低头看看自己搂在怀里的人,两厢对比,他怀里那个瞬间寡淡如水,没滋没味了。
    陈金水怀里的女人,淫笑着朝门口的大美人飞扑去。
    还没等他挨到人家一根头发丝,一股巨力将他狠狠踹飞,镶金嵌玉的茶几被他连着带倒。
    酒水、果盘好巧不巧全掉在陈金水身上,待他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活脱脱就是只又脏又臭的落水狗。
    陈金水一手撑地站起身,胸口的剧痛差点使他昏厥,但偏偏就差那么一点,他还清醒着。
    “酒醒了吗?”
    这道声音比成年男性要细一些,柔媚中带着几分危险,就是陈金水没被他那一脚踹醒,也被这道声音吓醒了。
    “醒了......醒了了......”陈金水忙不迭地点头,动作扯到伤口,疼的他面目狰狞,即便是如此,还是半个屁也不敢放。
    他今早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碰到这煞星!
    陈金水把近日来的事都回想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也没惹到天地城,更没惹到他沈三啊!
    “不如,我再给你醒醒酒?”沈三把玩着他刚做的指甲,艳红的甲片在包厢的灯光下映出寒光,衬着甲片上那抹红活像......像血......
    陈金水是听过他沈三娘阴狠毒辣的名声,他单方面和沈三打过交道,在陈皮阿四没下台时,他陈金水想找个出路,也不是没想过往天地城里头钻。
    陈金水回想起那段记忆,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比沈三擦了粉底的脸还要白上三分。
    太恐怖了......
    沈三就是个怪物!残暴至极!变态!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嗯?”沈三终于舍得把视线放在这怂包的脸上,接着他不满地蹙眉道:“在骂我?”
    “不不不!”陈金水瞬间昂首挺胸,把头摇成拨浪鼓。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承认啊!
    今晚这是吹哪阵妖风把这位沙鑫给吹过来了......
    沈三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抬眼,眼角的亮色眼影微微闪着稀碎的微光,他今儿个眼线没画好,比平常上挑了几分,于是显得眉眼更加凌厉。
    陈金水狂吞口水,这回不是贪恋美色了,纯纯是害怕。
    想他陈金水纵横盗墓界多年,除了那五六七八九十个......他怵过谁?
    和沈三的初次见面,那时候的天地城在道上的名声、地位远远不能和现在相比,每天来找事的人比正经客人要多得多。
    这不是巧了,他陈金水就是其中一个。
    也就是他不走运,碰巧那日是沈三当值。
    论起武力值,沈三在兄弟几个当中或许不是最强,但论打法,他一定是最脏最狠的那个。
    沈三娘的名号就是从那时候一架一架打出来的。
    沈三其人,睚眦必报。
    若是你伤他一分,他便一定要讨回来十分。
    再细想下去,陈金水只觉得后背的伤疤又要再次裂开了。
    同沈三打完,他后背整整缝了一百二十多针,一百二十多针啊!
    至今听到沈三的名号,他的后背都会隐隐作痛。
    而他不过是削掉了沈三一缕头发!
    就那几根头发,沈三差点活剐了他!
    “我怎么瞅你有点眼熟?”沈三眼尾上挑,目光定在对方脸上,细细思索,见状,陈金水生怕他想起自己,恨不得找条缝立刻钻进去。
    “法治社会,杀人犯法!”陈金水迅速捋直舌头,“沈老板我......”
    沈三被他吵的头疼,白腻的指腹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地蹙起眉,“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削了我半边头发。”
    陈金水浑身一僵,目光一凝,思考着现在他对上沈三的胜算。
    士别多年,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毛蛋小子,沈三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说不准......
    “想什么呢?”沈三用关爱智障儿童的同情目光看他,红唇微扬,一字一句让陈金水卸力,“就算你能赢得了我,和我动手,你以为你还能竖着走出天地城吗?”
    此话一出,陈金水立即绝望,是啊,即便是他能赢过沈三,这如今的天地城卧虎藏龙,尤其是这几年势头最盛的齐五爷!
    哪里的酒不能喝,非得来天地城喝!
    “行了行了,本来就蠢,虽然你这脑子是个不太漂亮的装饰,但你这张嘴还有点用。”沈三慢悠悠道。
    沈三冷眼瞧他:“坐吧。”
    陈金水嘴比脑子快,“不用不用!”
    “你是想站着和我说话?”沈三不耐烦了。
    陈金水屁股下滑,重重坐到沙发上。
    被他甩开的女人早在沈三进门后就溜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陈金水和沈三两人。
    沈三懒得废话,直截了当:“你准备和花爷进古潼京?”
    “是,花爷抬举,肯让我分一杯羹。”陈金水脑子转的飞快,觉得自己猜到了沈三的意图。
    像天地城这种新贵,就是名头再响亮,那家底和新月饭店还是不能比的,保不准是沈三也想掺和进古潼京。
    至于为什么找上他陈金水而不是找解语臣,肯定是他陈金水好讲话啊!
    “哦?”沈三脸上的表情软化了不少,这让陈金水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这就是他的筹码!
    陈金水姿态放松靠倒在沙发上,侃侃而谈:“本来啊,我是不愿意违反张大佛爷立的规矩,但吴斜,就是吴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少爷!”
    他怕沈三不知道谁是吴斜,特意跟对方解释。
    “不成器的小少爷?”沈三还是第一回听说吴斜还有这名号。
    “接着说。”
    见他面色回暖,陈金水底气更足了。
    “吴斜进了古潼京,既然他吴家开了这先例,那我们这......这也就不算什么了......”陈金水暗讽道,也就他们把张大佛爷当个人物,也就是他没赶上好时候。
    要是早出生了八十年,保不准他也能当个陈大佛爷。
    见识短浅的人往往盲目自信,过于天高地厚,碰上这种人,老大教过,欲要使其灭亡,只需让他疯魔。
    沈三暗暗觉着好笑,回想起老大绷着他那张造物主毕设的脸蛋一本正经地说这句满是中二味的话时,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陈金水见沈三笑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说到对方心坎上了。
    他自以为很有眼力见地递上话茬:“沈老板,我是觉着,这古潼京光凭着解老板和我包圆,那是不能够。”
    见沈三面带微笑,没接话茬,陈金水还以为是自己没说明白。
    “咳咳,沈老板,像您这样的人物,能和您共事、不是,能跟着您长长见识,那是鄙人的荣幸啊!”陈金水马屁拍到飞起。
    对面的人收了笑,从记忆里老大那张脸蛋到现实中这张磕碜脸蛋,这落差,沈三的心情一下跌落千丈。
    他不说话,陈金水也不敢再吭声。
    “谁说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