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下去有一个小时差不多,上方的人拽着绳子,察觉到绳子突然一轻,喊道:“三爷,他把绳子解开了!”
吴斜绕着洞口不断往下瞄,什么也看不清,实在忍不住说道:“三叔,我们下去吧!”
说完他就拉着绳子准备下去。
他实在等不了了,小哥不见了,齐笙还不知生死,现在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如麻。
王胖子急忙伸手拦住吴斜。
“下面情况不明,别贸然下去,黑眼镜身手那么好,天真你听我的,咱不添乱啊!”
解语臣接上话,“吴斜,再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还没有消息,我们就下去。”
他也很担心齐笙,但他考虑事情习惯性的权衡利弊,然后选择最优解。
此时底下,黑眼镜解开绳子后,找到了甬道入口。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看得非常清楚,此刻他看着入口旁边的石壁上的一串字母陷入了沉思。
“这怎么越看越像哑巴的风格。”他摩挲着下巴,喃喃低语。
那串字母全是缩写,除了刻它的人,鬼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黑眼镜记住了这串字母,干净利落的起身往前走。
这处的甬道倒是宽敞的多,两个成年人并排走都不会觉得拥挤。
他计算着时间,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确定一路安全后,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往回走。
走到绳索处,他三两下爬了上去。
来时花了他不少时间,回去的时候他硬生生把时间压缩到来时的一半。
“阿笙呀阿笙,看爷这回找到你,看我不把你屁股抽开花。”这样想着,胸腔里因为挤压产生的压迫感也淡了很多。
另一边赶路的齐笙破天荒的打了个喷嚏,“哪个王八蛋背地里骂我呢。”他说着揉揉发痒的鼻尖。
“感冒了?”张麒麟回过头看着他,问道。
齐笙摇摇头,“没。”
几人一路无话,加快速度往前赶。
他们这会还在西王母的外围,陈文锦的情况不太好,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
“三爷,底下没什么危险,走吧。”黑眼镜探出个脑袋说了这句话,马上又顺着绳索往下滑了下去。
“收拾一下,下去!”吴三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还有黑眼镜什么时候那么积极了?
伙计们一个一个跳了下去,其他人都没什么问题,到王胖子这却犯难了,他看看那个窄小的甬道,看了看自己这身神膘。
“胖子,早让你减肥,你不听我的。”吴斜没忍住掐了把胖子腰间的肥肉。
王胖子拍开他的手,不忿道:“你懂什么,胖爷我这一身神膘关键时候可救了胖爷我好几次。”
说着他颠了颠腰间的游泳圈,对着吴斜翻了个白眼。
“我先下去。”解语臣走到洞前,拉着绳索一溜烟滑了下去。
吴斜看着王胖子,又看着那个窄小的洞口,突然冒出来一个绝佳的主意。
“胖子,我有个好办法.......”
所有人到了底下后,跟在黑眼镜身后进入了甬道。
“这是小哥留下的标记,大概是前方有危险的意思。”吴斜指着石壁上那串符号说,他见过这串符号,因为见过几次,留心记住了。
“你还不如不说呢,瞧给那群孙子吓得。”王胖子抬手指了指以拖把为首的那群伙计,“就这胆子还敢下来倒斗,趁早打道回府呗。”
甬道上刻着一群蛇的浮雕,配合着吴斜那句“前方有危险”,吓得那群伙计个个白了脸。
在外面他们就见识过那群蛇的威力,更别提在这墓室里,那是连跑都没地方跑。
听王胖子一说,拖把横眉竖眼地瞪着他,恶狠狠道:“死胖子!你他妈这是找死呢!”
他和那群伙计们拔枪对着王胖子,王胖子丝毫不逊,也拔出腰间的枪对准拖把的眉心,“一群累赘,胖爷今天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就连一向冷静的潘子也忍不住拔枪站在王胖子旁边,对准那伙人。
甬道里的形势变得剑拔弩张,吴斜往后退了两步,“三叔,他们这是怎么了?”
吴斜了解胖子,这人粗中有细,不会在这种场合掉链子,所以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吴三醒看着甬道石壁上那些诡异的蛇形浮雕,沉声说道:“他们被那些浮雕影响了。”
浮雕还能影响人的神志?
换做从前吴斜一定是不相信,但现在好像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他看着石壁上的浮雕,一条一条的蛇朝着一个方向涌去,但无一例外的是,蛇眼睛处都镶嵌着黑色的宝石,蛇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甬道方向。
“小兔崽子,知道有问题还踏马盯着看!”吴三醒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丝毫没收着。
吴斜痛呼:“诶呦!三叔,我是不是你亲侄子啊?一会给我拍傻了......\\\"他声音越来越弱,显得底气不足。
“你要不是我亲侄子老子早一脚踹过去了!”吴三醒气得吹胡子瞪眼。
“诶呦!”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刚还在气势汹汹的拖把,黑眼镜毫不留情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拖把整个人被他踹出几米远,贴在墙壁上。
黑眼镜手拿枪指着他,枪口贴着他的脑门,“再他妈废话,黑爷我一枪崩了你!”
“好......好......这位爷你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拖把颤抖着指尖试图推开抵着脑门黑漆漆的枪口,颤颤巍巍道。
“再他妈耍花样,老子崩了你!”黑眼镜不复往日笑意盈盈好脾气的模样,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见他识相,把枪从他脑门上拿开,别回了自己腰间,继续往前走。
“三叔,他......这是也受影响了?”吴斜看着浑身低气压的黑眼镜,小声嘀咕。
吴三醒摇摇头,他不认为黑眼镜会中这么低级的招。
“快走吧,胖子,齐笙在等我们。”经过胖子的时候,吴斜扯着他的袖口将他往前拽。
王胖子自然是听清了这叔侄俩的谈话,他清楚自己刚才是中了古怪的壁画的招,一脸懊恼地任由吴斜边走边数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