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嗖!火光冲天而起,如同忿怒的巨龙划破夜空,弓箭嗖嗖地划过,发出尖锐而凄厉的声响,宛如死神的低语。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明军阵营中一片混乱,十几个人不幸中箭,或是被飞石击中,他们惨叫一声,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枯叶,纷纷倒地不起。其余的明军见状,吓得魂飞魄散,逃得更快了,仿佛背后有无形的恶魔在追赶。
“别打了!”这时,一个名叫巴彦的将领大声喝止,他的声音如同雷鸣,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正在攻城的建奴士兵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同听话的傀儡,遵从着主人的命令。巴彦,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面容坚毅,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身穿铁甲,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宛如战场上的死神。
巴彦等敌人跑到十几步开外时,他悄悄躲在了一辆大盾车后面,宛如狡猾的狐狸隐藏着身形。他大声喊道:“停下!你们里面官职最大的站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时,一个明军将领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在下是五军营选锋营的把总,大家都叫我杨二哥。”选锋营,那可是军中的精锐之师,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他们如同锋利的刀刃,无坚不摧。杨二哥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英勇无畏的气息。
“你为什么要投降?”巴彦冷冷地问道,他的眼神如同寒冰,仿佛能冻结一切。
“唉,说来话长。”杨二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黄得功那厮贪生怕死,自己跑了,却命令我们死守怀来。我们心里不服,就只好投降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黄得功的愤恨和无奈。
巴彦上下打量了杨二哥一番,虽然明军投降的人很多,但他还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他本可以下令射杀这些降兵,但后果却不堪设想。八旗兵都喜欢明军投降,如果现在射杀他们,那就是自毁长城,以后谁还愿意投降呢?巴彦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和算计的光芒。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给你一架云梯。”巴彦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能助我攻下怀来城,我定会论功行赏!”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期待。
“多谢大人!”杨二哥一听,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连忙问道,“那城里的守军有多少?火炮又有多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渴望。
“守军大约有两千人,火炮十九门。”巴彦回答道,“还有一些手雷、小万人敌等火器。不过黄得功在撤退时,已经在城外挖了沟、设了陷阱,大军要想通过恐怕不易。”他的声音平静而冷峻,仿佛在分析一场无关紧要的棋局。
“要想过此城,就必须先克城!”杨二哥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旗帜在城头飘扬。
“好!”巴彦见他言之凿凿,便信了他五分,“若能克城,你便是首功!”他的声音充满了赞赏和期待。
于是,巴彦下令将云梯交给杨二哥,让他带领明军攻城。随着一声巨响,城上的火炮纷纷发射,炮火连天,如同愤怒的雷神在咆哮。但十几架云梯却毫不畏惧地冒着炮火向前推进,每架云梯后面都跟着一百多名八旗兵。特别是杨二哥那架云梯后面,更是跟了四五百人。名义上是助攻,实际上却是为了防止杨二哥他们反水。这些八旗兵身穿铁甲,手持长刀,他们如同凶猛的野兽,嗷嗷叫着向城墙冲去。
然而,杨二哥他们并没有反水。他的云梯推进得最快,很快就接近了城墙。“兄弟们,杀啊!”杨二哥大喊一声,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他率先爬上了云梯,他的身影矫健而勇猛,如同一只猎豹在追逐它的猎物。城上的守军见状,纷纷投掷石。杨二哥身手敏捷地闪身避开,然后继续向上攀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城上的火器和弓弩也不断向城下射击,八旗兵则迅速还击。战场上箭矢如雨,火光四溅,仿佛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巴彦躲在盾车后面观察着战况,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一切。渐渐地他开始相信杨二哥的话了。于是他指挥八旗兵一波波地攻城,他们的攻击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仿佛要将城墙彻底淹没。
此时杨二哥已经接近了城头,守军见是他便递下了绳子。杨二哥会心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狡黠和胜利的光芒。他抓住绳子迅速降下城墙与待登的士兵一同转身挥刀砍向身后的八旗兵。“杀啊!”二百多名明军齐声怒喊与八旗兵展开了激战。他们的喊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一般。
这些明军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他们或两三人一组或三五人一队前者正面招架后者偷袭。他们如同灵活的猎豹在战场上穿梭着寻找着敌人的破绽。一时间八旗兵被打得手忙脚乱溃不成军。他们的队形被冲散攻击也被打乱仿佛一群无头苍蝇在战场上乱撞。城上的守军见状士气大振他们纷纷挥舞着兵器向敌人冲去迅速击退了第一波登城的敌人。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
然而杨二哥他们毕竟人数有限虽然能乘乱击退八旗兵但第二波敌人很快又攻了上来。面对数倍于己的精良八旗兵选锋把总杨二哥紧握着戚家刀怒喝道:“为了大明!誓不退缩!”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在战场上回荡着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他带领着手下的士兵与八旗兵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道旋风席卷着一切。
“众将听令!杀!”杨二哥的声音响彻云霄他的喊声如同战鼓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城下剩余的百余名明军也齐声怒喊:“杀!”他们的喊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一般。他们与八旗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
而此时在数里之外黄得功正亲自率领大军殿后。他听到远方的火炮声后愕然转身回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愕和不安。纳兰继本惊慌失措地问道:“难道建奴已经知道我们撤退了正在攻城吗?”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黄得功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必须争分夺秒地赶路才能保住大军的性命。
“那我们需要回去救援吗?”纳兰继本焦急地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渴望。
“不!”黄得功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冻结了一切,“传令全军加速前行必须在晌午前到达居庸关外否则我们将会全军覆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怀来卫距离居庸关有百里之遥但黄得功却计划在八个小时内赶到。虽然这个目标看起来有些难以实现但他却信心满满。因为他曾经听说过嘉靖二十九年大同总兵仇鸾的故事:仇鸾在八月十七日从居庸关出发十八日便到达通州列阵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急行了一百五十里路。他相信自己的军队也一定能够做到这一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士兵们奋勇前行的身影。
然而纳兰继本却有些担忧地看着前方的辎重队伍说道:“但是那些辎重怎么办?”他知道这些辎重中除了粮食之外还有帐篷、被褥等物资价值不菲。但此刻却成了他们前进的累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焦虑。
“除了甲胄、兵器和火药之外其余的都弃之不顾!”黄得功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和坚定,“居庸关内有三天的粮食足够我们支撑到援军到来。”他深知在全军覆没的危机面前这些物资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理智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纳兰继本虽然感到震惊但还是迅速传达了黄得功的命令并派人收集遗弃的物资进行焚烧处理。冀资深见状担忧地问道:“黄兄如果建奴骑兵追上来怎么办?”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黄得功紧锁眉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和忧虑。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徐文朴能够多撑一会儿了。而你们和巴克勇则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仿佛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身上。他深知此战凶险异常但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决一死战的准备。
而此刻在怀来卫城外战斗依然在进行着。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虽然八旗兵人数众多但云梯却有限只能同时进攻几个点。而城池两侧的道路狭窄且混乱壕沟纵横交错深达一丈多宽两丈多每隔一二丈便有一道沟壑。这使得战马难以通过就连行
多铎的心中仿佛被烈火焚烧,他怒视着那座微不足道的怀来卫城,怒火中烧,几乎无法遏制。这座城池,既无护城河作为天然的屏障,守城的士兵也寥寥无几,然而,它却像一块顽固的石头,任凭八旗军的铁蹄如何践踏,就是屹立不倒,令人焦急万分。
“黄得功这家伙,若是让他逃了,姑且不论他的功过是非,我哥多尔衮那边可就麻烦大了,说不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多铎心中暗自思量,随即大声命令道,“火炮营的人呢?快给本王把炮拉过来,对准那城,给我狠狠地轰!我要让怀来卫化为一片废墟!”
八旗汉军的火炮营一听命令,立刻整装待发,炮火齐鸣,如同雷霆万钧,朝着怀来卫的城墙倾泻而去。那轰鸣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裂开来。整个城池被炮火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耳朵仿佛要被这震天的响声撕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炮声终于停歇,但众人的耳朵仍旧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飞舞。
“上!给本王攻城!”多铎一声令下,犹如猛虎下山,八旗将士们士气高涨,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再次向城池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然而,这次城上却是一片寂静,没有炮声,没有箭雨,甚至连喊杀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云梯即将搭到城头之时,守城的明军突然现身,他们有的手持盾牌,有的紧握长矛,还有的向下投掷石块,战斗再次打响。
八旗兵冲锋陷阵,却又被迫撤退,多铎看得眼红如血,然而城上的明军却如同钉子一般,坚守不退。
“一群废物!都给我上,穿上重甲,冲上去!就算一命换一命,也要把这城给我拿下来!战死的将士,本王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多铎对着亲兵们怒吼道,精锐部队纷纷上阵。
数百名亲兵身披重甲,手持利刃,顺着云梯向城头攀爬而去。
“杀!”城上的明军齐声呐喊,与登城的八旗兵展开了殊死搏斗。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也缓缓升起。徐文朴这位明军将领,满身是血与汗水,坐在城头上,望着身边的残兵败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心中的重担似乎减轻了许多。
他知道,从黄得功离开到现在,他们已经坚守了五个多时辰,远远超出了预期的任务时间。尽管滚木石已经用尽,火药火器也已耗尽,兵器也卷了刃,但他们依然坚守着这座城池。
“杀!”听到城下的喊杀声,徐文朴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差点摔倒。他用长矛支撑着身体,笑着喊道:“今天杀了这么多敌人,真是痛快!”
“是啊,痛快!”将士们虽然声音微弱,但也都跟着呼应起来。
“兄弟们,咱们这辈子,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皇上!”徐文朴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些大炮,“这些炮是咱们大明的宝贝,绝不能留给敌人。我数到三,还活着的人就点火烧了它们!”
“三!”徐文朴用力一矛,刺倒了一个敌人,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二!”他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的身影。
“一!”他声嘶力竭地喊完,火绳点燃了炮火,又是一声巨响,城墙都为之震动,烟雾与血光交织在一起,惨叫声此起彼伏。
多铎目睹这一幕,心如刀割,他连忙下令:“怀来已经攻破了,快开城门,骑兵冲进去,追击敌人!迟缓者,杀无赦!”
……
另一边,黄得功已经率领大军奔跑了八十里,距离居庸关已经不远了。他一边赶路一边回头望向怀来,心中默默祈祷着。
没有辎重的拖累,大军行进速度飞快,尚未到中午时分,黄得功便已经率军进入了居庸关。关上的士兵看到他们,欣喜若狂,欢呼声此起彼伏,随后便因疲惫而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八个小时内奔跑了一百多里路,这样的速度简直令人惊叹!唐胜宇都感到震惊不已:“靖南伯这速度,简直比当年的仇鸾还要快啊!”
黄得功苦笑了一下,露出惭愧之色:“惭愧啊,我是因为扔掉了辎重才跑得这么快,这也是无奈之举。”
唐胜宇笑着送给他一坛烧酒,这在乱世之中可是难得的佳品。黄得功感激不尽,他打开坛子尝了一口,随即问道:“多尔衮到了吗?”
唐胜宇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到了!比你还早一个时辰呢,现在已经在关外安营扎寨了。”
黄将军,敌军到底有多少人马?”黄得功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焦虑,他再次向探子询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探子是他多年来的心腹,他知道此人的情报向来准确无误。
之前已经大概知道多尔衮的兵力,但战况瞬息万变,他不清楚多尔衮最近有没有增援。黄得功心中谨慎,认为必须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大概两万多人吧。”探子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黄得功听后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他知道,多尔衮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却不容小觑。
这时,唐胜宇诚恳地说:“黄将军,您打算哪天和多尔衮决战?我又能怎么帮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仿佛已经做好了与黄得功并肩作战的准备。
居庸关,那可是大明士子们公认的天下最险峻的关隘。黄得功望着远处那巍峨的城墙,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地势之利,守起来容易,攻打却难上加难。它不仅挡住了李自成的十万大军,也能抵御多铎的进攻。若能在此地击败多尔衮,那将是何等的荣耀!
能完成黄将军交托的任务,那可就是立了大功啊!上下将士都心服口服,对黄得功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黄得功沉吟片刻,当即决定:“我估计多铎明天一定会攻打居庸关,唐将军你要守好,这样我才能安心去对付多尔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唐胜宇拱手行礼,一脸严肃地说:“黄将军放心,有我在,建奴绝对过不了长城一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是对黄得功的承诺,也是对大明的誓言。
黄得功看着唐胜宇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管唐胜宇的话是真是假,他都客气地跟他寒暄了一番。毕竟,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的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不管信不信,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但看唐胜宇之前守居庸关挡住李自成好几天,这家伙对大明还是挺忠心的。黄得功心中暗自思量,对唐胜宇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两人聊到天黑,随便喝了几口酒就散了。黄得功回到营帐,心中却难以平静。他知道,明天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决战。
第二天天还没亮,黄得功就被北面传来的炮声惊醒了。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亲兵急忙来报:“多铎正在攻打居庸关的北关!”
“有唐胜宇守着,不用担心!咱们再休整一天,明天从南关出去和多尔衮决一死战。”黄得功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中却难以掩饰的焦虑。他知道,这一战关乎大明的命运,关乎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危。
到了中午,炮声渐渐停了。唐胜宇回来,脸色轻松,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他和黄得功一起喝了几杯,庆祝守关的胜利。但黄得功的心中却更加沉重了,他知道,真正的决战还在等待着他们。
寅时初,黄得功的军队开始埋锅做饭,整理武器装备。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演练。末刻时分,三万多步兵趁着夜色悄悄出关布阵。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群即将扑向敌人的猛虎。
等到天亮时,步兵数量已经增加到三万五千了!他们分成了左、中、右三军,每军都严阵以待,仿佛是三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黄得功站在高处,望着自己的军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篇章。
明军分成了左、中、右三军。左翼一万,中军一万五千,右翼也是一万。每两百人组成一个小阵,数十个小阵再合成一个大阵。这样的阵形四面均衡,对抗骑兵时侧后不容易被冲散。黄得功深知,这一战的关键在于如何抵挡多尔衮的骑兵冲锋。
每个小阵前面都布置了战车,后面则是火器手、刀牌手和长矛兵混合编队。这样的布置既可以抵挡敌人的骑兵冲锋,又可以发动有效的反击。弓弩手则隐藏在阵中,后面又有火器手、刀牌手和长矛兵作为后盾。这样的布置既可以保护弓弩手的安全,又可以确保火力的持续输出。
三个巨大的军阵在居庸关南一字排开,仿佛是三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黄得功站在高处,望着自己的军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篇章。
多尔衮那边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他的二万八旗兵除了步兵和辎重兵外,其余的都已经布阵完毕等待命令。多尔衮站在高处,望着明军的阵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惊讶。他没想到黄得功竟然能够布置出如此巧妙的阵形。
多尔衮的阵形比较简单,步兵负责守卫营地,骑兵则列阵等待出击的时机。他深知,这一战的关键在于如何突破明军的阵地,如何击败黄得功这个难缠的对手。
“奇怪,黄得功的骑兵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多尔衮拿着望远镜扫视了明军阵地好几遍,只看到两三千骑兵。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疑惑,难道黄得功的骑兵主力被豫亲王给消灭了?
范文程、阿济格、遏必隆也都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纷纷摇头表示不解。他们都知道,骑兵对于黄得功来说至关重要,他不可能轻易放弃骑兵的优势。
“难道黄得功的骑兵藏起来了,想出奇制胜?”多尔衮猜测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睿智和狡黠。他知道,黄得功是一个极其狡猾的对手,他一定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阿济格、遏必隆、石廷柱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决战,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整个战局的崩溃。
“不过,”阿济格笑着调侃道,“明军的步兵也不过万把人,其余都是步兵。步兵对骑兵,就算人数再多又能怎么样?赢了我们追不上他们,输了他们也没地方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军的失败。
“这一战,明军必败无疑!”阿济格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很提士气。众人都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坚定和信心。
多尔衮看到明军的阵势已经摆好,便下令道:“阿济格你带五千骑兵作为右翼;遏必隆你带五千骑兵作为左翼;剩下的士兵跟我同在中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是对将士们的命令,也是对胜利的誓言。
“大家一定要听从命令!”多尔衮再次强调道。他知道,这一战的关键在于如何协调好各军之间的配合,如何确保命令的准确传达和执行。
“遵命!”阿济格、遏必隆齐声应道。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坚定和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两军交战时切记在三十步外射箭不要靠近射击。明军的手雷能扔二三十步远会惊吓到战马。”多尔衮再次叮嘱道。他知道,明军的手雷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武器,一旦靠近射击很可能会导致战马的惊慌和失控。
“如果打不过就迅速撤退。明军的步兵追不上我们即使他们派骑兵追击我们也能以多胜少。”多尔衮再次强调道。他知道,这一战的关键在于如何保持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如何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够迅速撤退并保存实力。
“我再强调一遍如果支撑不住就立即撤退!”多尔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决战,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整个战局的崩溃。
多尔衮刚叮嘱完这些明军的阵型就开始移动了。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是一群即将扑向敌人的猛虎。左翼的一万步兵方阵缓缓前进首先进入战场向八旗骑兵发起攻击。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若隐若现,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与明军左翼对阵的是八旗军的右翼由阿济格率领。他率领着五千骑兵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旌旗随风飘扬战马嘶鸣蹄声如雷与主人同仇敌忾。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坚定和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咚咚咚!
一万明军步伐整齐高呼着:“明军威武!明军威武!”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若隐若现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呜!
号角声响起。遏必隆挥刀大喊:“大清威武!八旗威武!”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是对将士们的命令也是对胜利的誓言。
“大清威武!八旗威武!”五千八旗兵齐声应和呐喊声震天动地。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坚定和信心仿佛已经
“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穹被猛然撕裂,佛朗机炮和鸟铳在明军阵中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和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铺天盖地而来,划破长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冲在最前的是那些身披重铠的铁甲骑兵,他们的人马皆包裹在坚不可摧的铁衣之中,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即便是那些细小的弹丸,大多数也被这层厚厚的铠甲无情地挡了下来,只有几匹不幸的马儿中弹倒地,痛苦地嘶鸣着,扬起一阵阵尘土,而其余的骑手却依然稳稳当当,毫发无损,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无畏。
紧接着,步兵们的弓箭也嗡嗡作响,如同群蜂振翅,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带着嗖嗖的风声,让对面的八旗士兵几乎抬不起头来,只能勉强举起盾牌,试图抵挡这铺天盖地的攻击。然而,弓箭的抛射之力终究比不上火器的直射,虽然杀伤力不小,但比起那些火器来还是稍逊一筹。
在距离大约六十步远的地方,八旗兵也摆开了阵势,他们同样采用抛射的方式,将箭矢集中射向明军的一个角落,企图以此削弱敌方的防御。这就是所谓的“切角之术”,意图从侧翼突破敌人的防线,打乱其阵脚。
然而,八旗的铁甲骑兵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采取了更为灵活的战术――回旋骑射。这些骑兵们斜冲入明军的步兵方阵,围着方阵的边缘不断射箭,箭矢如同连绵不绝的潮水,带着嗖嗖的风声,让明军的防线开始出现了松动。如果敌人不停止进攻,那么这样的箭雨很快就会撕开一道缺口,导致整个方阵的崩溃。在骑兵的进退之间,箭矢所到之处,明军的伤亡不断增加,士气也开始动摇,一些士兵的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第一轮箭雨刚刚过去,第二轮箭矢已经布满了天空,如同乌云压顶,遮天蔽日。在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中,箭矢纷纷落在地上、盾牌上、铠甲上、头盔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除了造成大量的伤亡之外,更在明军心中增添了几分恐惧和不安,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幸存下来。
面对这样的困境,明军迅速调整了阵型。战车兵们冒着箭雨奋勇向前,将原本的方阵变成了五边形,试图以此减少敌方的攻击面积。两军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箭矢对射,这不仅是武器和战术的较量,更是士气和军心的比拼。双方都在拼尽全力,试图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占据上风。
阿济格看到明军变阵,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冷静地挥动旗帜,命令五千骑兵分兵两路,一路继续攻击原来的目标,另一路则转向攻击明军的另一个角落。他深知,只要能够打破明军的防线,胜利就属于他们。
在箭雨的洗礼下,明军的阵型再次发生了变化,五边形变成了六边形。虽然八旗兵的伤亡并不大,但他们已经成功地将明军的步兵压制在了原地,让他们动弹不得。前阵的士兵被箭雨困住,无法脱身,后阵的士兵想要支援却又不能乱了阵型。一旦让重骑兵突破防线,那么明军的败局就已经注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军的伤亡逐渐增多,战场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副将邱钺看到翁之琪的部队形势危急,急忙驰马来到黄得功面前,焦急地说道:“总兵大人,翁之琪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黄得功沉声道:“我们的方阵由五十个小队组成,每个小队二百人。损失一个小队可以迅速补充,但如果损失了四百人,那就难以支撑了。一旦被敌人突破防线,我们就必败无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于是,黄得功命令邱钺率领右翼的军队缓缓前进,以增援翁之琪。邱钺领命后,立刻率领军队平行前进,逐渐靠近翁之琪的部队,以防溃败之势波及到更多的战友。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但他知道,现在唯有拼尽全力,才能有一线生机。
多尔衮察觉到明军的动向,立刻命令遏必隆去攻击邱钺。遏必隆率领五千骑兵迅速赶到战场,用同样的战术牵制住了邱钺的军队。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太阳逐渐升高,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明军暴露在烈日和箭雨之下,士气逐渐低落,就像轮胎慢慢漏气一样,勇气也在一点点消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黄得功虽然表面平静,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他知道,现在唯有自己才能带领明军走出困境。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居庸关北方传来隆隆的炮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前有多尔衮的军队,后有多铎的威胁,局势已经危急到了极点。
“中军听令!”黄得功拭去额头的汗水,大声呼喊道,“日月山河永固!大明江山不朽!随我冲锋破敌!”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战场,让明军的士气瞬间提振了几分。
“杀!”中军一万五千步兵齐声应和,如同潮水般向前涌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决绝和勇敢,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准备。
多尔衮看到明军主力出动,面色数变。他转头问范文程:“明军的火炮在哪里?”范文程沉吟片刻后回答:“尚未发现其踪迹,千里眼也遍寻不得,更别提那些重型火炮了。”多尔衮心中生疑,担心那些火炮被留在了密云。他知道,如果明军的火炮出现,那么战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到黄得功如此急切地发动攻击,多尔衮惊讶地问道:“他为何如此急躁?”范文程分析道:“或许是林小风在催促他出战吧。虽然这是好事,但我们也需要谨慎应对。”他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黄得功的心思。
多尔衮没有时间多想这些,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兵马,然后命令正白旗副都统率领五千骑兵迎战黄得功的军队,并留下三千骑兵作为后备力量以防不测。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和未来。
两军的主力部队终于交锋了!战局瞬间变得异常激烈和复杂。双方都在拼尽全力,试图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占据上风。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然而,在这残酷的战斗中,却也孕育着无尽的英勇和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