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作者:火逸仙   完蛋!陛下这是要白嫖我!最新章节     
    吕德行焦急追问靳佳颖是否遭到林小风的欺侮,靳佳颖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脸庞上的红晕更甚,低语道自己安然无恙,并未遭受任何不测之事。
    靳佳颖坦诚相告,如今刺杀计划已无法继续实施,但她告诉吕德行,林小风已承诺能确保他们二人的安全,条件是吕德行必须交出全部财产以换取新的身份,并提醒吕德行他们的布行和宅邸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局势岌岌可危。吕德行听闻此言,惊骇不已,对靳佳颖为何如此信任林小风表示质疑,甚至指责林小风贪婪狡滑。靳佳颖坚决维护林小风的声誉,坚信林小风为人并非吕德行所想象的那样,她指出林小风对待府中上下均极尽仁厚,断不可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举。
    吕德行痛心疾首,猜测靳佳颖可能对林小风产生了微妙的情感依赖,他反复警告靳佳颖勿忘自己的身份尊贵,警惕不要陷入林小风编织的情网之中。靳佳颖对此感到既羞愧又愤怒,她坚称自己的选择完全出于理智的安全考虑,反驳了吕德行对林小风的误解,并决心按照林小风提出的方案行动。吕德行即使内心苦楚难抑,但在靳佳颖的坚持之下,不得不答应交出所有财物,内心的忧虑却愈发厚重。
    靳佳颖满腹愧疚,向吕德行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助其脱离困境,吕德行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仍努力挤出笑容回应。就在这关键节点,林小风似乎感应到了房内的紧张氛围,适时推门而入,他深邃的目光洞察着屋内的一切,预示着这场交织着情感纠葛与利益冲突的较量即将进入崭新的篇章。
    林小风眼见靳佳颖与吕德行二人泪水滚烫,滴滴落入尘埃,心中焦急如焚。他疾步向前,将靳佳颖轻柔揽入怀中,旋即转向吕德行,眼中厉色闪烁,沉声道:“为何还要让眼泪成河?若有半点冤屈未申,我定当为你洗雪此辱,讨还公道!”话音甫落,林小风瞬息之间挥出一记凌厉的飞腿,吕德行猝不及防,重重跌倒在地,一脸愕然与愤懑交杂,却一时哑口无言。
    靳佳颖见状心如刀绞,慌忙迈开步子,上前搀扶起吕德行,尽管对林小风的冲动之举内心涌动着复杂情绪,她仍强忍泪水,坚决表示并无大碍。林小风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立即向吕德行致歉,并询问其是否已决意交出藏匿的所有财产。吕德行面露苦涩之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诉说着万般无奈。
    林小风不疾不徐地打开卖身契,将其铺展于案几之上,三人目光皆聚于此,只见契约上赫然书写着“卖身十年”几个大字,旁边还印有皇帝钦赐的朱红印记,这一幕让靳佳颖和吕德行同时瞠目结舌。林小风对此解释道,此举旨在稳定吕德行的情绪,防止再生变故,所谓的卖身为奴,虽以靳佳颖之父的誓言为担保,实则仅为权宜之策,林小风承诺将在十年之内倾尽全力为其洗清罪名,待期限届满,他们即可重获自由。
    林小风随后再次安抚吕德行,强调如今他们三人共患难,生死与共,自己绝不会亏待靳佳颖,同时要求吕德行务必密切关注靳佳颖的安全,防止她再度陷入险境。在这番交谈中,吕德行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他曾携带传国玉玺等贵重宝物逃离皇宫,对此,林小风神情严肃,警告吕德行务必要详细坦白全部情况,以免再添枝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谈话间,靖江帝话锋一转,提起了太子的问题,忧虑之情宛如乌云笼罩。林小风回应此事已在稳步处理之中。靖江帝接着又关切起太子子嗣之事,这让林小风颇感尴尬与压力,但他仍坚定保证太子身体状况并无大碍。紧接着,靖江帝又触及到了林小风自身的婚娶问题,面对这一问,林小风以年轻尚未考虑成熟为由搪塞过去,而靖江帝则语重心长地劝诫他早日成家立业,安定下来。对此问题,林小风心头惶恐不安,不敢提及自己与公主之间微妙的感情纠葛,只好向靖江帝深施一礼,匆匆告退。
    最终,谢洪信成功令布哈斯赫失去意识,自己也因伤势过重而倒在地面,咳喘不止。尽管布哈斯赫在力量上明显占优,但在技巧运用和策略部署上终究逊色于谢洪信,无奈落败。观众席上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随后看到谢洪信艰难起身,面向拉拉队挥手示意胜利,欢声雷动顷刻间响彻整个赛场。林小风目睹这一切,满心欢喜,不仅奖赏了主持人的精彩解说,还立即派人召唤郎中前来为受伤者进行紧急救援。靖江帝对谢洪信的英勇表现赞赏不已,瞥了一眼失落至极的乌日格,暗自决定回宫后对其进行封赏表彰;李德贤则适时赶到观战现场,进一步了解比武详情,心中对谢洪信的表现深感钦佩。
    突然,两道熊熊火龙从入口喷薄爆发,瞬时划破十余丈的距离,在地面上硬生生勾勒出一条燃烧的道路,烈焰翻腾,光亮照亮半边天际。周围的围观群众见此情景,无不瞠目结舌,惊叹连连,阳曲县内的五百名嗓门洪亮的妇人们更是按捺不住满腔激情,纷纷取出腰鼓、扯起条幅,开始击打鼓乐,欢呼沸腾。陆玄芯也在其中,身旁站着瘦弱却精神焕发的石榴姐,她紧紧握住陆玄芯的手,激动得声音颤抖:“洪信哥就要出来了!”尽管手心传来的力道让陆玄芯感到疼痛,她仍疑惑地问:“洪信哥回来为何不先来看你,你为何如此兴奋?”石榴姐掩嘴轻笑,并未作答,转而追问陆玄芯与林大人之间是否有着书信往来的情缘,还对陆玄芯屈身于府中做婢女表示不解。陆玄芯听闻脸色微红,既羞涩又带着一丝愠怒,心中暗叹林小风实乃机智狡猾之人。
    然而,林小风见主持人话语渐行渐远偏离了既定轨道,心中怒火难以遏制,一脚踢在身旁的地上,发出警告般的声响,厉声命令其严格按照脚本进行诵读。
    林小风低声向谢洪信叮嘱,要求他缓步走向赛场,铁剑贴地而行,不必高举过头,保持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随着谢洪信渐行渐远,林小风又转头询问骆华俊关于观众席布置的情况。骆华俊回复说,阳曲县中嗓门洪亮、善于造势的群众已各就各位,吹箭高手坐镇前排,随时准备加入声援的行列,医者也在现场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林小风承诺比赛结束后定会给众人丰厚红包作为奖励,而对于骆华俊忧虑的布哈斯赫长枪优势,林小风显得从容不迫,认为只要确保安全底线,其他都可随机应变。此刻,整个场馆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共同期待这场比武大戏的精彩开场。
    林小风眉心一皱,眼神如炬,直射向李德贤,话语中隐含犀利,质问道:“殿下,对于环保队背后的种种运作,您果真毫无察觉吗?”这言语间,他对环保队可能存在的敛财行为充满了质疑。李德贤面对此问,并未显出丝毫惊惶,而是坚决地否认了这一指控:“环保队所实施的每一项举措,都有我亲笔签署的文书为证,绝无任何非法敛财行为。百姓缴纳的罚款均有详细账目可查,他们之所以显得严厉苛刻,实因民众对防治微虫知识匮乏,我们唯有雷霆手段才能快速推进整改进程。”听闻李德贤如此坦诚回应,林小风内心涌起一丝愧疚,暗自责备自己先前过于轻率的揣测,于是主动提出明日一同前往实地调查环保队的真实情况。李德贤神情从容不迫,胸有成竹地应允下来。
    尽管布哈斯赫疼痛难忍,但他仍凭借顽强毅力踢开了谢洪信,然而此刻双方力量相持不下,谢洪信的手握力强大且指甲尖锐,让布哈斯赫饱受煎熬。谢洪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中拽着布哈斯赫脱落的一只耳朵,脸上浮现出淡然又挑衅的笑容。布哈斯赫愤怒至极再度发起猛烈攻击,谢洪信机敏地利用抹向其眼中的血渍制造破绽,一脚精准无比地踢中布哈斯赫脚腕,使其应声倒地,并迅速从后方锁住他的喉咙。主持人高亢激昂地宣布丧彪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全场观众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最后胜负揭晓的那一刻。
    主持人紧握着望远镜,气息尚且急促未平,他用激昂的语调向众人叙述:“武者的灵魂广袤无垠,那位二十六岁的青年,在他的生涯中曾亲赴江湖上铸剑技艺登峰造极的拜剑山庄,虔诚地请求庄主为他打造一把足以名垂青史的神兵。”传闻那山庄庄主西门吹雪率领全族耗费两年光阴,甚至不惜以自身气血温炉,最终熔炼出一柄名为“灰烬使者”的神器。这把剑不仅承载了靖江读书人的傲骨风华,更被赋予了仁者之气,群臣听闻此剑实乃象征正义与力量的结合体,无不感慨欣慰。
    谢洪信在决战之前,神情泰然自若地修整着十指之上的锯齿状指甲,这独门绝技在靖江武林中堪称一绝,那些犹如细密獠牙般的指甲不仅彰显独特,更透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威慑力。然而,这种易损的武器不过只能维持一场激烈的交锋,虽不至于对敌手造成致命伤痕,却足以让对手心神不宁,陷入恐慌与混乱。布哈斯赫在遭遇突袭后才恍然大悟,眼前的敌人并非仅凭武力横行的莽夫,而是深藏刺客技艺的高手,他对于谢洪信那力量惊人又身法变幻莫测的特点深感震撼与困惑。
    两人较量之地黄沙漫天,混沌一片,仿佛天地初开时的景象。谢洪信的身影如鬼魅般忽隐忽现,在弥漫的尘埃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布哈斯赫只得凭借灵敏的听觉捕捉风声与微弱动静,并从飞扬的沙尘缝隙中窥见谢洪信的身影,以免遭其趁乱袭击双眼。几番缠斗之后,布哈斯赫以凌厉的腿法踢中了谢洪信,正待乘胜追击之时,却被谢洪信巧妙借势弹开,随后再次遭受谢洪信掀起的沙暴攻击,视线受阻,攻势戛然而止。
    五分钟悄然流逝,谢洪信舌绽莲花,以言语为武器,挑衅并戏弄负重疾追的布哈斯赫。布哈斯赫在炽烈阳光下的追逐中挥汗如雨,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在沙漏中倾倒着宝贵的体力,汗水浸湿衣襟,犹如烈日炙烤下的黄沙,迅速蒸发耗尽。观众们从最初的愕然不解转为目瞪口呆,继而化为赞叹连连。原本应是剑光交错、杀气腾腾的比武现场,在这一刻却演绎成了一场耐力与智谋交融的长跑对决,尽管形式独特且颠覆传统,却散发出一种另类而震撼的魅力。
    布哈斯赫竭尽全力终将谢洪信一把抓住,却未料到对方身上涂抹油膏滑脱而出,随后又遭遇铁护裆的抵挡,令其杀手锏瞬间失效,愤恨之下咬牙切齿,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反击时横扫千军万马般气势磅礴。然而谢洪信身手矫健,再次避开攻击,乘布哈斯赫视线模糊之时,更是扬起更多的沙尘遮天蔽日,借助这一混乱局面凌空跃起,直取布哈斯赫咽喉要害,动作利落,精准割破了他的肌肤。布哈斯赫被迫后撤防守,在弥漫的尘埃中挣扎睁开眼睛,惊骇万分地发现谢洪信指尖竟藏有锯齿状利器,那冷冽刺目的光芒让布哈斯赫脸色剧变,恐惧的情绪在他眼中流转,无法掩饰。
    靖江帝询问是否可以开始比武大赛,然而林小风却悠然一笑,表示尚有余兴节目尚未呈现,并解释道今日的武道大会仅有两位选手参赛,若无其他助兴环节,恐怕会让皇上与众臣空欢喜一场。靖江帝听罢虽然略感无奈,但亦理解林小风用心,只好应允,并强调尽快进行比武。同时,他对谢洪信如何能战胜布哈斯赫以及报纸上提及的“丧彪”之称谓的由来颇感兴趣。林小风坦诚相告,“丧彪”之名是他一手创造,靖江帝对此命名稍显不满,但对于谢洪信被誉为“东方不败”的赞誉,则流露出赞许和期待的目光。
    布哈斯赫听到谢洪信那句平淡如水的“吃了么”,心头瞬时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略作停顿后回应了谢洪信,两人再次对峙于赛场中央,此时的竞技场如同紧绷至极限的弓弦,空气凝重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观众们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较量即将展开的一刻。靖江帝、李德贤乃至林小风等人皆满腹狐疑,不明白为何双方尚未开始正式过招。在卢思南详尽而精准的翻译下,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场较量前的开场对话,林小风此刻犹如醍醐灌顶般领悟到真正的比武还未真正揭开序幕,他立即示意主持人宣布比赛正式开锣。
    李德贤听着这些残酷的事实,脸上越发显现出沮丧与无力,而林小风则不疾不徐地继续阐述:“殿下应当明鉴,‘太子’二字背后承载的是朝廷与国家的厚重期待。如今环保队的背后有了殿下的权威庇护,行事更加无所顾忌。据确凿证据显示,环保队已经沦落为一群打着正义旗号的强盗,其中不乏张队长这样的昔日救人英雄,如今却贪腐程度令人瞠目结舌,收受贿赂,纵容大酒楼逃避检查。若殿下有所怀疑,不妨召他们前来当面对质。”杨白溪按照指示呈上了详尽的调查材料,环保队的斑斑劣迹跃然纸上,张队长的名字赫然在列,其贪婪行径令人惊骇不已。
    林小风作为一位深谙世事变迁的倾听者,以一种包容且洞悉人心的姿态回应着李德贤的感慨。他深知背叛与欺瞒所带来的刺痛,自己从一个小小的文书一步步攀爬至县令高位,肩上的重担愈发沉重,也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伴随着地位提升,那些原本共同走过艰辛岁月的人们开始心生异志。权力的光环之下,人情冷暖逐渐变得微妙而淡漠,敬畏之心悄然消减,环保队之所以胆敢如此恣意妄为,实源于此症结所在。
    借助主持人的妙语连珠,这场比武逐渐演变成了一场别具一格的追逐战。观众的情绪随之跌宕起伏,纷纷为谢洪信那机智狡黠的表现喝彩加油。谢洪信边跑边不断地用尖锐刺耳的粗鄙之语刺激布哈斯赫,后者虽愤怒难当,却因为手中沉重的长枪束缚了行动速度,始终无法缩短两者的距离。骆华俊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每一处细节,判断若是这样持续下去,首先体力耗尽的很可能是布哈斯赫。
    林小风内心忧虑谢洪信能否持久应战,对此,骆华俊适时透露了一则重要信息:谢洪信临赛前特意饮用了蜂蜜,以补充体力,确保体能充沛。听闻此言,林小风才释怀地笑了起来。原来,谢洪信早已胸有成竹,在这场马拉松式的智勇对决中,表面看似嬉戏无度,实则是深思熟虑后的步步为营,就如同一名棋手早已预判了对手的所有棋步,似乎已经提前把握住了胜利的脉络。
    靳佳颖小心翼翼地将金卡贴身收藏,林小风这时注意到了她手指上一枚并不显眼的戒指,笑言它不值钱,而靳佳颖则回应道自己喜欢便胜过一切价值。林小风闻之心头一暖,承诺日后必定赠予她一对璀璨夺目的大金镯作为礼物。随后,林小风催促他们尽早启程,同时担忧吕德行一旦掌握巨款可能会挥霍无度。
    谢洪信话音未落,手指轻轻触动刀柄内的机关,一道银光疾射而出,瞬间钉在了布哈斯赫耳边的沙地上,惊得他脸色骤变,僵硬如石,内心深处受到沉重打击。
    接着,掌柜继续控诉环保队没有固定规则却频繁罚款,甚至提出收费代劳的服务,否则便要频繁检查,使小店在沉重压力下几乎无法维持经营。他悲愤地指责环保队已沦落为欺凌百姓的恶霸,恳请太子严惩这一恶劣行径。听罢掌柜的哭诉,李德贤心中满是羞愧与懊悔,他与林小风起身离开座位,走向门外。掌柜无奈地送客出门,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靳佳颖聪慧过人,听出了林小风言语背后所蕴含的沉重与期待,深知国家恩怨并非轻易能够释然,但她不愿辜负林小风的一片苦心,只能点头答应。林小风察言观色,心中悄然滋生一丝忧虑,视线转向吕德行。吕德行也心领神会,明白林小风对自己这一方的慷慨解囊实属难得,于是暗自立誓定要细心照顾好靳佳颖。
    林小风随后转身离去,疾步前往后台做最后的准备,留下靖江帝下令李德贤贴身侍奉。在设施精良的演播室内,项协宏将精心编排的节目流程和详尽的介绍词递交给了主持人,并特意强调要突出介绍谢洪信,期望以此激发士气。随着主持人浑厚嘹亮的声音响起,《唱支山歌给陛下听》这首旋律优美而激昂的歌曲犹如长河破冰般回荡在整个球场上空,而这首歌曲的作词作曲者正是林小风化名为“德先生”的杰作。
    此刻,谢洪信离开已经狼狈不堪的布哈斯赫身边,将剑、刀丢弃在一旁,自行做起热身运动,仿佛已胜券在握。全场观众目睹此景,无不愕然,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惊叹于谢洪信轻松取得胜利;而三神帮与乌日格率领的古蒙使团成员们则显得格外落寞,马老三因箭伤被迫由帮众紧急撤离赛场;乌日格面色惨白,无法接受眼前的败局。林小风本欲示意主持人宣布比武结果,但骆华俊适时提醒:谢洪信并未满足于此,要求赤手空拳再战布哈斯赫一场。林小风无奈之下只能应允,同时严肃告诫负责吹箭防守的人员务必严阵以待,以防意外状况发生。
    前一日的比武场边,吕德行已将身家详情毫无保留地悉数坦白。靳佳颖经历两日的静养,气色逐渐恢复了红润,然而面对林小风时,她的眼神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直视,这微妙的变化如同湖面涟漪,让林小风内心泛起一阵难以捉摸的尴尬与困惑,揣测或许是夜深人静时那些无法平息的情感波澜所致。
    提及生活待遇问题时,吕德行尤为关注能否得到相应的酬劳。林小风微笑着解释,卖身为奴自然没有俸禄可言,但他保证会暗中为靳佳颖留下一笔钱财,并通过林桃花的审批程序提取,确保资金流转安全可控。当得知吕德行现有大约二十万两银子后,林小风决定从中划拨两万两作为吕德行在阳曲县安家立业的费用,并赠予一套宅邸,遣他回乡安置,同时警醒吕德行切勿再生复仇之心。
    他又详细讲述了原本宽敞便捷的后厨如今被无端分隔为多间,进出手续繁杂,耗时费力。当林小风询问为何不简化流程、开门省事时,掌柜不禁眼含热泪,哽咽着透露,环保队严禁他们随意开门,以防污染,并威胁一旦违反规定就进行重罚,且声称这些皆是太子的旨意,使得他们不敢有任何违背。听到此处,李德贤面色骤变,露出尴尬又无奈的表情。
    林小风则移步至视野开阔的观众席,亲自指挥调度这场盛大的演出。他看到场内人群的热情反应,内心颇感得意。原来,那些引发浓厚烟雾的猛火油,乃是表演团队退场时悄无声息地播撒下的,混合胡麻油后形成的烟雾效果如梦似幻。林小风递过一张沉甸甸的五十两银票和一只精致望远镜给主持人,郑重其事地嘱咐务必煽动气氛,制造高潮迭起的效果。主持人接过银票,惊喜之余拿起望远镜细看现场布局,这才领略到林小风策划的独运匠心。
    主持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却因误读稿子的内容而遭到项协宏愤怒的打断。布哈斯赫对此浑然不觉,观众们则对他的巨人般体格惊叹不已。靖江帝看到这一幕,紧张之情溢于言表,而李德贤则轻蔑一笑,指出力量虽强并非决定胜负的唯一要素。布哈斯赫潇洒地下马,立于赛场中央,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引得全场人瞠目结舌。恰在此刻,谢洪信手持炽热如火的阔剑,戴着防护手套,身上油光锃亮,恍如CG游戏中的角色降临现实。林小风对于谢洪信这般震撼出场的效果颇为满意,在布哈斯赫展示了精湛且气势逼人的枪法之后,主持人宣告东方不败丧彪正式登场对决。
    步入街头巷尾,李德贤内心充满了惊愕与困惑,喃喃自语道当初只是下令环保队加强食材检查,没想到竟演变至这般地步。林小风深思熟虑后提议再走访几家酒楼,了解更多的实情。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地探访了几家店铺,所闻所见的情况大致相同,李德贤的脸色因此越发阴沉起来。
    此刻,烈焰滚滚翻滚,黑烟宛如一只巨大魔兽腾空升起,入口处的暗红色微光与热烈火焰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强大且神秘莫测的氛围。靖江帝及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被这前所未有的壮观景象深深吸引,虽然尚未见到谢洪信的身影,但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势已然如同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烟源自猛火油,其中蕴含的力量令众人惊奇不已。靖江帝不禁微微点头,赞赏林小风此番布置的巧妙绝伦,场面之宏大非同一般。
    紧接着,林小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熠熠生辉的金色卡片递至靳佳颖手心,告知那是随赠的金卡,到了阳曲县就能凭此提取两万两现银。靳佳颖接过卡片,面上绽放出甜美而又感激的笑容,向林小风致以诚挚的谢意。林小风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话语里充满关切与教诲,劝慰她要尽情享受生活,忘却往昔烦忧,把她当作阳曲的一份子来善待。
    当谢洪信整装完毕,身披鲜红战袍走出准备室,广场之外已汇聚了超过两万名观众,人群熙攘,热闹非凡。记者杨白溪早已带领助手在此恭候多时,等待对谢洪信进行采访。现场人声嘈杂,议论纷纷,有人质疑比赛公正性,也有人振臂高呼庆祝胜利。杨白溪竭力维持秩序,引导谢洪信步入采访环节,询问他对此次胜利有何感想,以及对手布哈斯赫实力的真实评价。谢洪信谦逊有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给出了饱含尊重的回答。
    夜幕降临,林小风回到府邸时,谢洪信已疲态毕露,面容憔悴。林小风并未过多盘问,仅是简单询问之后便径直步入书房,那里堆积如山的公务正等待着他处理,尤其筹建纺织厂的大计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靖江帝传召他进宫。面对帝问及谢洪信伤势的情况,林小风恭敬地禀告并无大碍。靖江帝听后满口赞扬谢洪信的英勇表现,甚至有意授予他在宫中任职,但林小风深思熟虑后婉言拒绝,理由是为了保全皇家威严,不愿因此事引来朝廷内外的非议与猜测。
    靖江帝闻听此言,面上闪过一丝愕然,旋即展颜微笑:“你无需担纲主考大任,仅需履行监考职责即可。想当年你少年得志,中举进士,如此才情断不至于对一场乡试的考官职责感到恐惧。”林小风诚实地表示近年来疏于读书研习,对于学问已不甚精通,靖江帝便下令让他专注于监考环节,不必参与阅卷评判,并叮嘱他在考场务必详尽观察考生表现,列出一份待进一步筛选的人选名单。
    谢洪信听从安排,尽管心存疑惑,却仍顺从地接受摆布,最终化身成为一位面目狰狞的鬼面壮士,脸上的彩绘宛如京剧舞台上的猛将再现。就在布哈斯赫即将踏入赛场之际,林小风果断下令让谢洪信做好最后的上场准备。球场之上,主持人高亢激昂地宣布武道大会正式拉开帷幕,草原第一勇士布哈斯赫将对阵东方不败丧彪谢洪信。布哈斯赫骑着马傲然步入场地,虽然马匹并未展示什么特别绝技,但他那魁梧的身影甫一出现,便牢牢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布哈斯赫沉稳自若地环顾四周,静候挑战者的现身。
    靖江帝眼观四路,洞察秋毫,他看穿了谢洪信在这场无规则较量中的运筹帷幄,对其巧妙利用战术牵制对手的智慧暗自点头赞许;然而朝中文臣之中,有人对此种离经叛道的战法嗤之以鼻,纷纷嘲笑其非正宗武林之道,言辞间流露出不满与不屑。
    同一时刻,林小风和李德贤已悄然来到北廊报社内,连日操劳的林小风显露出疲惫之态,手中紧握着环保队近期胡作非为的相关资料,将其郑重交到李德贤手中。他语重心长地说,若环保队再如此放任自流,恐怕会引起朝廷不满,甚至面临被召回宫中的风险。李德贤接过资料,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质问为何身为朝中重臣,自己竟对此类严重事件毫不知情。
    主持人情绪愈发高昂,继续深情并茂地讲述谢洪信年少有为,功绩累累的故事。随着音乐旋律攀向巅峰,整个场地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烈,每一位观众的心都被谢洪信的每一个动作牵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现,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位即将登上舞台的英雄身上。
    与此同时,谢洪信携带着华丽的登场方式以及手中那把蕴藏着深邃寓意的剑器,令观众席上的乌日格及其使团瞠目结舌,他们对有关神秘组织和神器真实性的疑惑油然而生。竞技场之上,布哈斯赫面对谢洪信,脸上交织着困惑与不安,而谢洪信则淡然处之,以剑器所展现的独特异象作为回应。表演进入了高潮部分,反光镜如同聚光灯般聚焦在谢洪信身上,伴随着激昂澎湃的音乐,他挥洒自如的动作犹如磁石般吸引全场目光,阳曲县拉拉队擂鼓震天,民众欢腾鼓舞,石榴姐兴奋至极,几近昏厥,陆玄芯连忙上前扶持。
    林小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蕴藏着从容与自信,他挺拔起身,轻轻挥动手臂。这一挥手间,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使得环保队、三神帮乃至阳曲县的万千百姓也纷纷随之站立起来。人群如潮水般起伏涌动,数千人齐声高呼“陛下万岁”,这洪亮而激昂的呼声瞬间弥漫全场,尽管场地狭促,人们无法行下跪大礼,但他们个个笔直地矗立着,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皇上的深深敬意。那声音如同洪钟撞击,震耳欲聋,撼人心魄,连文武百官也被这份热烈的氛围所感染,纷纷加入到高昂的欢呼行列中。靖江帝目睹此情此景,面色泛起健康的红润,内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频频向民众摆动着手臂,回应这份热烈而真挚的欢迎。
    林小风从袖中抽出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纸条,慎重交到靳佳颖手中,并告诉她抵达阳曲县后找到王颖超即可换取一套附带花园的大宅院。吕德行见到“大宅一套”几个字眼,急切地追问详情,林小风遂展示纸条上的官印印记,详尽解释这是县衙官方认可的兑换凭证,确凿无疑能换取实物房产。尽管吕德行对如此简单的交接方式略感简陋,但还是谨慎地收好了那张承载希望的纸条。
    林小风在短暂的思索之后,忽觉这监考之职竟也颇具几分趣味。他回溯自己年少时那段学渣时光,心中不禁泛起波澜,然而当他想到万一因自己的判断失误而误判了学子们的命运,那良心上的煎熬将令他寝食难安。靖江帝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林小风内心的犹豫,于是直接询问他是否愿意担任主考官一职。林小风不卑不亢,婉言谢绝,以才识浅薄、恐有失公允为由,请求只承担监考工作。
    吕德行问及何时才能重返京城,林小风赞赏他的远见卓识,许诺他们在阳曲安居乐业,只愿靳佳颖过得快乐无忧。离别的时刻终究降临,靳佳颖突然唤林小风来到马车旁边,在他毫无防备之际蒙住他的双眼,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脸颊,然后迅速抽身离开车厢。林小风惊愕间,才觉察到自己遭遇了靳佳颖突如其来的吻别,吕德行对此情景一脸懵懂,随着马车渐行渐远,林小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谢洪信的周身被猪油涂抹得密不透风,肌肤映射出镜子般的光泽,仅穿着裤衩与一双结实的手套,这番打扮豪放粗犷又略带几分怪异。林小风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也泛起一丝别扭,仿佛这不是一场严肃的比武较量,倒像是某种寓意深远、颇具哲学意味的行为艺术表演。然而,林小风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坚决命令谢洪信迅速穿上比赛服装,并坚持用猪油全身涂抹以防止滑倒或对手纠缠。他语重心长地强调:“即使在今日这场无需暗器对决的场合,我们也必须做足万全准备,甚至请来化妆师为其精心修饰形象,以此展现捕头的威严与震慑力。”
    此刻,谢洪信显得镇定从容,悄然退至阔剑旁,沉静等待布哈斯赫恢复体力再度对决。布哈斯赫瞧见此景,嗤笑谢洪信战术失误,误以为对方剑气已衰,先前的小伎俩再难奏效。然而,当布哈斯赫持断枪奋不顾身冲来之际,谢洪信不动声色地启动阔剑中的机关,瞬息之间抽出一把暗红色唐刀,刀身寒光闪烁,令人瞠目结舌。林小风等一众围观者无不惊叹连连,骆华俊更是得意洋洋透露,谢洪信这套精妙绝伦的刀法正是师承于他,而且那看似寻常的阔剑实为内藏玄机的盾牌,攻防一体,变化无穷。
    靖江帝以及所有在场的人皆被眼前神圣而又诡异的场景深深打动,他们惊讶、赞叹,尤其是靖江帝,对于那能够迸发出火星的铁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视之为某种吉祥征兆;李德贤同样感慨万千,对林小风精心设计的创意赞不绝口。尽管文武百官深知谢洪信可能在实力上难敌对手,但在目睹了这样一场盛大的排场之后,他们的信心陡然提升,一致认为至少在气场上已经压倒了对方。
    两人跟随掌柜踏入后厨,只见厨房内布局严谨有序,各类食材按照种类分门别类摆放得一目了然,众人对此不由得点头称赞。然而,尽管环境整洁,却无法掩盖掌柜内心的忧虑。他透露,环保队私下拿取食材的行为进一步加重了他们的负担,使之难以承受。听到这里,李德贤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承诺一定会彻底调查此事,还给酒楼一个公正的说法。虽然掌柜心有顾虑,但在林小风的安抚和鼓励下,他终于鼓足勇气,决定将所有遭受的不公待遇逐一揭露出来。李德贤坚定决心要查明事实真相,不仅为了替酒楼掌柜主持正义,更是为了让百姓能够在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中安逸生活。
    谢洪信手持炽热铁剑,周身油脂晶莹剔透,步伐稳健有力地从入口走出,剑尖火星四溅,与那鬼魅面具相互映衬,恍若地狱杀神现世。主持人在这一刻被这震撼人心的画面震慑得一时失语。林小风焦急地催促主持人即时解说,于是主持人振作精神,用激昂的声音歌颂起谢洪信少年英雄的事迹,乐队也随之奏响气势磅礴的乐章。观众们受到感染,自发地举起镜子反射阳光,汇聚成一道道聚光灯般的光芒,将焦点聚集在谢洪信身上,使他仿若披着金甲的战神降临人间。
    当他们来到老二饭庄时,王老二恭敬地拿出自己秘密搜集的一系列证据及违规队员名单,表示因受到林小风的庇护,自家店铺才得以幸免于难。林小风微笑着夸赞王老二精明能干,随即将这些资料递给了李德贤审阅。李德贤仔细阅读过后,脸色愈发苍白,心生疑惑:环保队为何要对自己撒谎?
    而在场地之上,谢洪信出乎所有人意料,不仅挑衅了布哈斯赫,更是决然丢下铁剑,选择奔跑逃逸。此举令布哈斯赫勃然大怒,挥舞长枪穷追不舍。原本期待一场硬碰硬肉搏战的观众们瞬间瞠目结舌,但阳曲县拉拉队依旧热情高涨,他们奋力为谢洪信擂鼓助威,声浪震天。主持人初见此景,一时之间乱了阵脚,然而林小风眼疾手快,立刻提醒他保持镇定,继续激情解说,力图稳住现场躁动不安的局势。
    李德贤,这位历经沧桑岁月磨砺的中年硬汉,在面对张队长突如其来的背叛变故时,其内心深处的苦楚犹如黄河之水瞬间决堤,翻滚奔腾。他的五指紧紧嵌入那乌黑而略显斑白的发丝之中,痛苦地揪扯着,仿佛要将那份痛楚从骨髓里拽出来。他扭曲的面庞如同一幅饱含深沉情感的画卷,上面镌刻着对背叛与失望无尽的挣扎和抗争。
    主持人闻声立刻调整状态,字正腔圆地朗声道:“此所谓仁者之剑,寓意深远,它不仅能于瞬息之间将敌人斩断,剑身更是附带着烈焰之力,正是这一股力与刚、柔与智的完美融合,象征着我们靖江传奇英雄——东方不败丧彪手中的无敌利器!”话音甫落,靖江帝及文武百官面露错愕,暗自思忖如此描述略显夸张离奇。
    布哈斯赫咬牙切齿地挣扎起身,环顾四周,心中暗下决心要洗雪此耻辱,再次向谢洪信发起了挑战。二人再度纠缠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拳来脚往,气势磅礴。谢洪信施展的看似现代搏击技巧的拳法,实际上蕴含了林小风传授的独特招式。布哈斯赫攻势如同猛虎下山,凶猛无比,而谢洪信则凭借机智巧妙的防守反击策略与其周旋。激战之中,布哈斯赫抓住机会一把抱住谢洪信,将其紧紧锁住,一时之间,谢洪信挣扎无效,逐渐陷入被动。然而,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谢洪信临危不乱,一口浓痰精准命中布哈斯赫咽喉,使其痛苦不堪。就在布哈斯赫痛苦的狂笑声中,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胜负依旧悬念丛生,犹如天平两端摇摆不定的砝码,决定性的那一刻仍未到来。
    骆华俊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这一幕,心中满是好奇与憧憬,只见化妆师手捧各式器具,却无法揣摩其具体用途。林小风见状,含着深意的笑容解释道:“这是为了塑造谢洪信那凶悍无比的形象,即便对手不能被他的实力所震慑,至少也不能在气场上逊色半分。”骆华俊对此提出疑虑,担忧汗水会轻易破坏妆容效果,但林小风早有预见,经过多次试验,待汗水淋漓而下时,颜料化开犹如满脸流淌的鲜血,反而为谢洪信平添一股摄人心魄的凶煞之气。
    太子沉浸在过去那段和睦相处的美好时光里,林小风适时地用话语打破了这份追忆:“殿下是否曾深深反思过,这其中或许正是您自身所忽略的过错?”李德贤闻此言,愕然之余更显困惑,他始终坚守的初心只是为了改善民生,却未曾料到会被下属们的伪装蒙蔽了双眼。林小风语调平缓却直抵要害,剖析道:“他们本是一群卑微的劳动者,生活在困厄与艰辛之中,一旦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便自然难以抵挡住诱惑,甚至不惜牺牲他人来换取自身的利益。如今,殿下将权力赋予他们,使他们的视野瞬间开阔,欲望也随之膨胀。环保队利用手中的职权,对商户施加种种压力,制定了一系列苛刻的标准,既意图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又预设退路,将责任推诿给商户,让商户们始终处于劣势,确保自身能够长久获利。”
    乌日格眼见如此盛况,心中虽有所触动,却始终铭记此次来京肩负的重大使命——一旦与靖江国达成通商协议,草原汗王便能借此良机增强边疆军力。而靖江帝对于林小风精心策划的这场盛大欢迎仪式极为满意,掌声如雷鸣般经久不息,直至林小风再次挥手示意,才在渐次消退的掌声中归于平静。
    林小风建议回到报社内详谈此事,此时的李德贤心境异常复杂,早上尚还精神焕发,此刻却显得萎靡不振,心头萦绕着决策失误、民间怨声载道、部下欺骗等诸多烦恼,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痛苦。最终,他只能跟随林小风,如同失去魂魄般回到了报社之中。
    面对谢洪信接踵而至的挑战与羞辱,布哈斯赫再也不能忍受犹豫与退缩,他心中虽满载忌惮,但眼神坚定决绝,毅然向谢洪信发起猛烈冲击。谢洪信再度展示出那令人捉摸不定的身法,背对敌手却依旧从容应对,布哈斯赫步步紧逼,步伐沉重,内心充满了警惕与戒备。终于,两人狭路相逢,正面交锋之际,布哈斯赫的攻势宛如猛虎下山,威猛无比,而谢洪信则施展层出不穷的奇策,扬起漫天沙尘混淆视线,身形灵动,轻巧躲闪之余伺机逃离布哈斯赫的钳制,使得布哈斯赫陷入被动,屡次失手。
    双方如同两头野兽般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几乎融为一体,甚至出现过拥抱般的胶着状态。谢洪信再次施展令人作呕的吐痰战术,布哈斯赫痛苦不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用头锤还击,却被谢洪信紧紧抱住头部,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主持人激动得语无伦次,大肆赞美丧彪层出不穷的奇招妙术,但围观的群众却对此种手段表示出羞愧之情,认为此举有损武者的尊严与风范。乌日格目睹此情此景,内心悲愤交织,难以相信威名赫赫的布哈斯赫竟会败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
    布哈斯赫猝不及防地被谢洪信的一口痰直击面门,痛楚如潮水般袭来,他不得不放松对谢洪信的束缚。谢洪信眼疾手快,借力一挣、腿脚并用,以肘部重击对手,瞬间扭转了战局。主持人情绪激昂,声嘶力竭地描绘这场惊心动魄的肉搏大战,观众们目不暇接,只见二人在漫天尘土中翻滚挣扎,布哈斯赫身负重伤,血流如注,双目犹如烈焰熊熊燃烧,拳风如狂风骤雨般疯狂反击;而谢洪信亦展现出坚韧不屈的意志,口中唾沫横飞,嘶吼着誓要将对方击败。布哈斯赫陷入绝境,紧抱起谢洪信试图将其摔倒并锁住身体,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猪油润滑效果逐渐减退,使得谢洪信的处境越发危急。
    此时正值辰时之初,酒楼内尚未宾客满座,店家正忙于筹备早市的食材。掌柜一眼便认出了太子李德贤和林大人,他欲俯首行大礼以示敬意,却被林小风温和地制止,林小风询问起近期菜价的变动情况。李德贤也感到腹中饥饿,遂随性地点了几道菜肴品尝。林小风细致入微地追问之下得知,近来菜价普遍上浮了一至二成,原因是环保队对食材检查的标准日益严苛,诸多繁杂要求使得成本陡增,加之不少熟客因此流失,令这家酒楼生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面对林小风的关切,掌柜终于找到了倾诉苦楚的机会,他提议引领太子和林大人参观后厨,让他们亲眼看一看他们所面临的困扰。
    归社之后,二人步入了一间静谧如夜、沉寂似水的房间,选择了相对而坐,各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渊。李德贤,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人物,此刻却像一尊石雕般凝固在椅子里,他的神情恍惚游离,双目失了神采,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竭力在前方无垠的空间中探寻那个隐匿的问题答案。他的目光穿越了现实的屏障,似乎在寻找那失落于时间长河中的公正与道义。
    广场上,布哈斯赫手执长枪屹立不动,如同一座巍峨山岳,目光坚定地锁定谢洪信即将现身的位置,全场观众鸦雀无声,心弦紧绷,屏息以待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靖江帝与众大臣尽管努力保持着冷静镇定的姿态,但内心亦难抵挡现场热烈氛围的感染。李德贤心驰神往,脑海中已浮现出效仿此举的念头。演播室内的人们忍不住捧腹大笑,这场精心策划的效果大大超出了预期,相较之下,布哈斯赫朴素平淡的出场方式愈发显得黯淡失色。骆华俊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羡慕,若非命运捉弄,此刻舞台中央万众瞩目的焦点或许就该是他自己。
    在一片沸腾的欢呼声浪中,谢洪信拔出了铁剑,虽剑身仍余留着炽热的气息,却瞬间恢复了常态,这让部分观众才恍然醒悟过来。靖江帝眼底掠过一丝失望,而布哈斯赫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种圈套,羞愤交加下,他挺枪直指谢洪信的额头。二人开始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林小风等人在演播室借助望远镜仔细观察,卢思南通过唇语解读告诉在场之人,布哈斯赫誓言要将谢洪信斩于马下,而出人意料的是,谢洪信竟然用古蒙语询问布哈斯赫是否已经用过餐。这一问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极度困惑。林小风追问卢思南为何教给谢洪信这样的问候方式,卢思南解释道,他曾教授过谢洪信如何运用古蒙语进行日常问候,众人为此哑然,哭笑不得,却又不禁佩服起谢洪信在这种紧张关头还能保持镇定,并机智应对。
    靖江帝目送林小风离去的身影,内心深处生出一丝轻蔑之意,暗自叹息其缺乏鸿鹄之志,但对于他那份隐秘的感情纠葛却始终抱有一丝好奇与期待。林小风仓促退出,留下靖江帝口中虽然戏谑称其为“无胆鼠辈”,但心底却对他那份复杂的情感世界流露出不满和惋惜。
    林小风快步来到谢洪信的准备室,只见他正专注且有序地进行赛前热身活动。林小风亲自安排人为谢洪信背部涂抹猪油,以防比赛中不慎受伤,还提前加热阔剑以提升其杀伤力。尽管谢洪信对这些举措略有疑虑,但林小风坚持己见,坚信这些细微之处将在比武时为谢洪信赢得决定性的先机。阔剑经过特殊处理,在附魔效果持续的二十分钟内保持适宜的温度,足以在紧张激烈的对决中对布哈斯赫造成严重的烧伤伤害。林小风事无巨细,每一个环节都亲手把关,确保一切准备工作万无一失,静待比武帷幕正式拉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到来。
    入场之处狭窄而昏暗,仿佛一个吞噬光线的深渊。谢洪信那坚实的背影在林小风眼中逐渐消融成一团剪影,唯有他手中紧握的炽红阔剑犹如黑夜中的一簇烈焰,刺破黑暗,熠熠生辉。林小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捕捉到最恰当的时机,果断下令:“点火!”二人迅速举高手中的火把,轻轻触碰地面,刹那间,火焰如两条被唤醒的火龙般疾驰而出,穿越通道,一路蔓延,将前方的黑暗彻底驱散。
    沉重的大门徐徐开启,官兵们严整肃立,观众们依次排队接受安检,有序步入场内。与此同时,皇城一侧的出行阵仗浩大壮观,引得无数路人驻足围观,那威严庄重的龙撵被禁卫军如同铜墙铁壁般严密护卫,宛如一道金色的长城,在阳光下流动不息。林小风与乌日格并骑驰骋,布哈斯赫紧随其后,而林小风眉宇之间始终萦绕着一抹忧虑,心中反复盘算昨日种种精心布局是否已做到滴水不漏。
    主持人处变不惊,凭借卓越的口才和生动的描绘,将这场斗智斗勇的戏剧性角逐娓娓道来,他的解说如同流水行云,让听者仿佛置身于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之中。只见谢洪信狡黠地诱使布哈斯赫弃械投枪,紧接着趁势一击即中,折断对方的兵刃,并借机嘲讽布哈斯赫的卑劣手段。布哈斯赫受此侮辱,面红耳赤,怒火熊熊燃烧,不顾一切地试图空手夺剑,然而不慎被剑身烫伤,狼狈不堪,引得林小风等人忍俊不禁,他们无不惊叹于谢洪信的机敏狡猾与随机应变。
    林小风随之将注意力转向谢洪信,示意他遮掩住脸上的创伤痕迹,以最佳状态面对即将蜂拥而至的记者们。谢洪信一时不明就里,但还是接过了林小风递来的发言稿,开始配合化妆师整理仪容,力求展现最好的一面。一旁的李德贤饶有兴致地摩挲着谢洪信手中的唐刀,对此物爱不释手。林小风洞察秋毫,大方提议若李德贤喜爱此刀,不妨赠予他收藏,同时提及环保队近日的一系列惹人非议的行为,进而邀请李德贤下午一道深入坊间调查实情。
    林小风转头看向布哈斯赫,对乌日格说:“你不必担心我,倒是得多留意布哈斯赫,毕竟刀剑无眼,若是他在场上失手冒犯了谁,请务必宽恕。”乌日格听闻此言,微笑着默许,深知林小风虽言语间显出一丝自负,但布哈斯赫的确勇猛过人,尤其马战技艺堪称天下无敌。林小风细致地为布哈斯赫安排出场环节,并请乌日格为其准备介绍词,乌日格高亢宣布:“草原第一猛士,独步天下的马战奇才!”林小风心领神会,表面上赞同附和,内心却泛起微微笑意。
    李德贤在铁证面前无法再否认事实的存在,只能黯然神伤,哀叹连连。林小风犀利的语言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指祸端的根本——权力的滥用。环保队成员未能妥善驾驭手中的权力,反而互相倾轧,凌驾于底层商户之上,肆意欺压。李德贤在此刻彻底醒悟过来,深深地认识到自身的失误,并对此深感悲痛与无奈。
    随着主持人嗓音激昂、饱含力量的宣告,这场引人瞩目的比武对决终于拉开了它的帷幕。谢洪信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布哈斯赫拉开距离,而布哈斯赫面对这一举动并未示弱,反而仰天狂笑,意图以雷霆万钧之力迅速结束战斗。主持人凭借其生动传神的语言艺术,将双方实力对比描绘得淋漓尽致,并特意强调了布哈斯赫在骑术方面的卓越造诣,暗示今日之战必将是一场激烈的巅峰对决。乌日格因觉察到主持人言语中似乎有所偏颇,心中怒火暗燃,像一团炽热的岩浆翻滚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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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大赛的这一天,终是带着不可抵挡的势头滚滚而来,林小风胸中翻滚着难以平息的思绪浪潮。北廊球场仿佛化身为一座人海涌动的海洋,尽管人群如潮水般熙攘喧嚣,却在秩序井然间流露出各自的期待与兴奋。环保队和三神帮的队伍整齐排列,阳曲县的百姓则自发集结成群,各自热议纷纷;购票处更是热闹非凡,若非兵马司及知名记者项协宏等人的有力组织协调,恐怕场面早已失控。此刻,记者席上已有几人名声鹊起,引来众人热烈呼唤。
    靖江帝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中稳坐于至高尊位,他环顾四周,询问上方人群中为何聚集于此,林小风解释那是比赛解说员所在的区域,对面窗口悬挂着的铜钟扩音器则是演播室用于现场讲解赛事所用。靖江帝听罢,对林小风周到细致的策划表示高度赞扬,满心欢喜之情显露无疑。
    当乌日格问及谢洪信的出场安排时,林小风谦逊回应,称谢洪信虽名不见经传,只是一名捕头,但在关键时刻往往能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一行人抵达球场之际,观众已然悉数落座,全场静待皇帝驾临,万众瞩目之下,帝位布置得密不透风,安全措施做到了极致。目睹如此景象,林小风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察觉到了靳佳颖的事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布哈斯赫此时已忍无可忍,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向谢洪信正式发起正面挑战。而谢洪信则静观其变,如同猎豹伺机从背后发动致命一击,布哈斯赫情急智生,猛地滚地避开险境。等到尘埃缓缓落定,布哈斯赫重新站稳脚跟,手中紧握半截断枪,满身血痕斑驳,每一道伤口都诉说着刚刚那场生死搏杀的惨烈。围观的观众们目睹这一幕,无不对这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感到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对于林小风如此周密的安排,吕德行始终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林小风怒其多疑,竭力证明自己的忠诚与决心,一心只为保护靳佳颖,别无所求。经过深入交谈与反复验证,吕德行最终相信了林小风的诚意,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带着欣慰与喜悦离开。而林小风则独自留在原地,微微摇头苦笑,感慨世态炎凉,人心难测,但无论如何,他都会坚守那份守护靳佳颖的诺言,矢志不渝。
    林小风见状,缓步上前轻声宽慰:“战场上胜负无常,所幸布哈斯赫并无生命之虞,修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至于那只耳朵……”未等话语落地,乌日格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布哈斯赫上午那昂扬自信的身姿,对照眼前败北落寞的情景,心生酸楚,苦笑之余,他恳切请求林小风务必寻觅更多的良医来精心治疗布哈斯赫。林小风听罢深表赞同,答应会安排妥当,并建议乌日格先行返回大理客馆静候佳音,待布哈斯赫伤口妥善处理后,会派人护送他归去。乌日格无奈点头接受,临行前的目光再度落在谢洪信身上,那眼神交织着不甘、敬佩与复杂难明的情感,然后转身离去。
    布哈斯赫双目血丝密布,怒火中烧,他倒在地上,用粗犷的古蒙语痛骂连连,话语里充斥着对谢洪信的极度愤慨与鄙视。然而,谢洪信对于古蒙语仅能略解一二,并不能完全领悟其中含义,但从布哈斯赫那喷涌而出的眼神和紧握的拳头中,他能感受到对方正在极力控诉他的卑劣手段。谢洪信淡然一笑,从容回应:“你的失败源于轻敌与准备不足,仅仅依赖护裆这一物作为防护,实属大错特错。我以言语诱使你疲于奔命,耗尽无谓之力。在长枪被破之后,你仍浑然不觉自身的疏漏,这正是愚蠢至极的表现。你虽然擅长使枪,却忽视了全身上下皆可化为武器的道理,空有一副钢筋铁骨,却缺乏灵活应对的智慧,若只依赖一杆长枪,就如同失去了翅膀的雄鹰,丧失了战斗的自由。”
    面对手持盾牌舞动唐刀的谢洪信,布哈斯赫毫不犹豫地再度悍然扑来。然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布哈斯赫手中的断枪竟然从中折断,枪头脱手飞射而出,宛如流星划破长空直奔观众席而去,布哈斯赫因此受到重创,颓然倒下。谢洪信眼疾手快,单膝跪上,将冰冷的刀锋架在了布哈斯赫的喉间,胜负已分明,尘埃已然落定。布哈斯赫满脸愤懑,指责谢洪信在长枪上动了手脚,而谢洪信面色冷峻,话语坚定有力:“胜负已判,你败局已定。”随着谢洪信的话语落地,全场寂静,唯有胜利者的呼吸声和失败者不甘的眼神在空气中回荡。
    掌柜调整了呼吸,准备向太子李德贤与林小风揭露环保队的种种劣迹。尽管他看到太子对环保队的工作表面上表现出赞许之意,但内心深知实情并非如此,此刻,在太子的亲和态度以及林大人的鼓励目光下,他终于鼓足勇气将积压已久的苦水倾倒而出。他语重心长地道出真相,声称环保队打着太子的旗号行欺诈之事,早已让酒楼备受煎熬。起初,他以恭敬的姿态陈述事实,随后直言不讳:虽然经过整改后的后厨确实整洁有序,然而这背后付出的代价却是食材损耗近两成,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部分食材还被环保队私下拿走,此言绝非虚构。
    乌日格察言观色,误以为林小风担忧今日的对决结果,于是宽慰道:“此乃寻常竞技,无需过分挂怀。”近来,他多方探听关于林小风的传闻,对其评价褒贬各异,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尚轻,却以卓越才智推动了北廊坊走向繁华,朝廷内外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赞赏他的卓尔不群,也有人指责他巧舌如簧。然而在乌日格看来,林小风实属难得之才,那些诋毁不过是他人才华横溢所招致的嫉妒罢了。
    比试结束的那一刻,靖江帝在万千民众热烈的欢呼与掌声中率先离场,其背影宛如画卷般定格在喧嚣的赛场。乌日格则独自迈步走向林小风所在的角落,此刻,在球场内部的准备室里,李德贤、林小风以及新晋胜者谢洪信悉数聚集。布哈斯赫静卧于长椅之上,一位郎中正全神贯注地为其诊脉敷药,那片失去的耳朵已然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无法复原,只能沉淀为岁月的记忆。乌日格目睹布哈斯赫遍体鳞伤的模样,内心油然生出深深的怜悯,他转过头去凝视着林小风,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满载着复杂的情绪纠葛。
    林桃花适时向吕德行确认赃物已经妥当处置,并询问关于传国玉玺的下一步安排。林小风决断销毁所有可能引火烧身的物件,对于玉玺,则计划另作他用,以免惹祸。林桃花细腻入微,察觉到林小风情绪波动,追问车内靳佳颖与林小风之间的密谈内容,林小风含糊其辞,借故转移话题,催促林桃花尽快前往球场查看谢洪信练武进度,以防影响次日比赛结果。其间,林桃花打趣调侃林小风,林小风一时羞涩又愤懑,半开玩笑地回应说要为她打造一套精美的金饰。自此之后,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及车厢内发生的那一幕私密而动人的告别瞬间。
    靳佳颖听闻这番解说,心头的疑云逐渐消散,毅然决然地在契约上按下鲜红的手印。接着,吕德行也在契约上签字画押,林小风便安排他稍事休息,以便详谈后续事宜。谈及公主靳佳颖未来的栖身处所,林小风提出让她伪装成林桃花贴身丫鬟玄芯的侍女,此言一出,吕德行面色陡变,坚决反对这个提议。然而,林小风手握那张具有法律效力的卖身契,以此为凭据告诫吕德行必须遵守约定,否则他会依照契约条款,将靳佳颖送往教坊司,面对这样的现实压力,吕德行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妥协。
    次日拂晓,林小风与李德贤并肩行走在北廊坊市井的繁华街头。阳光初照大地,映衬着李德贤腰间悬挂的新制华美长刀,那刀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出一股英气逼人的锐气;而林小风则面容略显憔悴,仿佛整夜未眠,双眼泛起淡淡的浮肿,疲惫之态尽显。李德贤主动提及昨日环保队之事,怀揣着探究真相的决心,二人脚步轻快地穿行于熙攘的街巷之间,最终步入一家酒楼的大门,径直入内。
    林小风则独自悠然地斟茶自饮,门外尽管是记者们如同沸水般翻腾不止的议论声,但这嘈杂纷扰并未能侵入这方寸间的宁静。他举杯轻啜,待到茶水由滚烫渐变为微凉,连饮三杯之后,仿佛饮尽了人间百态。终于,李德贤打破这片死寂,声音中满载着酸楚与失望,宛如秋叶飘零,又似冬雪融化:“为何一切竟演变至此境地?我从未有过任何暗示或命令,让他们对百姓施以欺压。他们同样是民众的一员,在危难时刻尚能挺身而出,救灾民于水火之中。昔日我们曾同甘共苦,共享粗茶淡饭,彼时他们的面孔淳朴而真诚,何曾听闻过他们有丝毫胡作非为之举?然而今朝,又是何种缘故使得他们背弃初心,走上这条悖逆之路呢?”
    ···············································
    至启程之晨,天际微亮,林小风携同胞妹林桃花亲自送别二人于城门外,特意挑选了十数名阳曲乡勇组成一支护送队伍,确保他们一路平安归乡。马蹄踏碎清晨的落叶,众人在巍峨城门下驻足,靳佳颖深情凝望着林小风,那双眸子里流淌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吕德行欲说还休,几经犹豫挣扎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老爷,我……”话未说完,却被林小风洞察其心意,以宽厚而洒脱的笑容打断他的话语,提醒不必过于感激涕零,只是提及尚未交付的那笔两万两白银需妥善处理。
    靖江帝并未坚持己见,反而赏赐林小风百两纹银,紧接着又委以重任,命其担任即将举行的抡才大典的主考官,负责选拔出能够辅助六部编纂报纸的人才。初闻此事,林小风不禁愕然,在短暂沉吟后领悟到皇帝此举背后的深远意图:拟招募科举落榜者担任临时记者,既解决当前六部人力短缺的问题,又能给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提供一条生活的新出路。然而,林小风自觉学识有限,担忧自己的能力难以胜任考官这一角色,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害怕无法承担起这份关乎国家文脉延续的重大责任。尽管如此,他深知皇命难违,只得将内心的忧虑暂且搁置,准备全力以赴迎接这场关乎人才选拔的重要考验。
    一旁的林小风目睹此情此景,心间不禁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共鸣波澜。他深知人性的复杂多变与矛盾交织,于是以一种深沉且富含哲理的话语试图安抚李德贤:“太子的本质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纯真善良的灵魂,切不可因一时之事的困扰,就全然否定他的所有过往。”此刻,林小风的眼眸闪烁着坚定而又智慧的光芒,宛如星辰照亮黑暗。
    然而,李德贤在听到这番劝慰后,心中的愤怒却如同被火星点燃的火药桶,欲将满腔怒火尽数倾泻于张队长身上。眼见此状,林小风反应敏捷,疾步挡在李德贤面前,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公正无私,方是我们的行事基石,对待环保队众人,必须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不能让个人情绪左右了判断。”尽管林小风言辞恳切,但李德贤仍旧固执己见,面色阴晴不定,显然并未能完全接受这份理智的劝解。
    林小风深知人心之中的矛盾冲突以及百姓权益的重要性,再次不厌其烦地提醒李德贤,身为太子,肩负的责任不仅仅是惩恶扬善,更重要的是守护每一个人的权益,确保公正如阳光普照大地,温暖每一寸角落。李德贤在这番话语之下,内心犹如被锐利的目光刺破了自我防御的外壳,羞愧之情油然而生,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