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有些无措,她不明白,一向和她和善的小姑,为什么今天突然恶语相向。
苏阳挡在司瑶面前,冷笑一声,看向司如云。
“司总这是更年期到了,你儿子也不是司瑶杀的,你在这喊什么”
“这司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
院里的司东恒,扬起笑容,看向司如云:“如云,不要失礼,让苏总和瑶瑶进来。”
司如云挡在院门口,就是不愿意后退一步,她看着司瑶,看着苏阳,像是饿虎扑食一般。
苏阳眉头紧锁:“司总不愿意让开”
司如云后退了半步,苏阳走进了院里,但就在她和司如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司如云却瞬间红了眼睛,疯了一样朝着司瑶冲了过去。
她双手扼住司瑶的脖子,狠狠地掐了下去。
她一下子将司瑶扑倒在地。
“你就该死,你死了,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就该跟那个贱女人一样,早早死了,才不会祸害我们司家,把我们司家搅和的生死不如!”
“你要是死了,司震就不会死,司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司如云死死地按住司瑶的脖子,掐得司瑶喘不过气来。
司瑶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如云,她不敢相信,看着自己长大的小姑,居然想要掐死自己。
这不是在吓唬她,那两双手掐在脖子上,狠狠地用力,指甲划破她的脖子,她甚至窒息到喘不上气来。
她挣扎了两下,可司如云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去死吧,去死吧!”
司如云怒喝着。
苏阳一把拽住司如云的头发,直接把她从司瑶身上拽了下来,然后把司瑶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吧”
司瑶捂着自己脖子上,两个清晰可见的手印,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被摔在地上的司如云,到此刻,她还是不敢相信。
司如云还想朝着司瑶冲过来,她瞳孔涣散,念念叨叨着。
苏阳反手一巴掌抽在司如云脸上。
啪的一声,让他有些清醒过来,旁边的司东恒和司靖也站起身,朝着门外走来。
他们也没想到,司如云居然会失控到想要掐死司瑶。
“司如云,你干什么呢”
司东恒怒视着司如云,一向笑脸盈盈,从不动怒的他,此刻也愤怒至极。
司如云哈哈大笑:“你们一直想干的,却不敢干的,我帮你们干了,怎么了,不行吗”
“懦夫,你和司学忠,就是懦夫!”
司东恒看了司靖一眼:“把你小姑扶进去……”
司靖点了点头,拽走了司如云。
司东恒叹了口气,看向司瑶和苏阳:“因为司震死了,你小姑情绪有些激动,难免有些失控,希望你们能理解。”
司瑶茫然的点了点头。
苏阳冷笑一声:“二叔,我怕是没什么好打发走,你也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我倒是想问问你,司如云说的什么事,是你们两个不敢干,他来帮你们干的”
司东恒面色有些尴尬:“胡言乱语罢了,何必在意。”
“瑶瑶是司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是站在瑶瑶这一边的。”
“实在是司震的死,对如云的刺激太大了,她需要一段时间振作,苏阳,你也不要太计较。”
苏阳轻笑了一声:“二叔说不计较,我就不计较。”
“但我问问您,司震要杀司瑶的事情,你知道吗”
司东恒脸上的笑容凝滞,他没想到,苏阳如此直接的问他这个问题。
他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
甚至司震跟关珊珊认识,还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他没办法!
他是为了司家,他没得选择!
但他能告诉苏阳,他知道吗
“苏阳,这恐怕只是个巧合,你也知道,司震毕竟年纪不大,难免被人蛊惑。”
“如今他已经死了,我觉得,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天大的恩怨,死,也足够偿还清楚了。”
“你说呢”
苏阳冷笑一声:“就怕死了一个司震,还有第二个司震,第三个司震,千千万万个司震,想杀了司瑶。”
“二叔,你口口声声说司瑶是司家人,可你干的事,一件也不像是司家人该做的。”
“或许你有苦衷,但我也想说,你不配当这个二叔。”
“你们司家的蝇营苟且,我不管,我只有一件事要做,查出来,到底是谁要杀司瑶,然后,保证她不死!”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司东恒目光回避,他眼底深处,是深深地无力感,可下一秒,大笑了一声。
“当然能!”
“苏总有经天纬地之才,前途不可限量,说起来,大哥前些日子还念叨着,等司震出殡了,要主持你们两个的订婚仪式呢!”
“要不是被司震耽搁了,我们司家,早就多出一位女婿了!”
“少了一个司震,多了一个苏阳,这也算是添丁进口的好事。”
司东恒搪塞连连。
苏阳却摇了摇头:“二叔说错了,不是你们司家添丁进口,而是我苏阳明媒正娶,娶走司瑶。”
“既然二叔不愿意把话说透,那干脆就不说了。”
“我去给司震烧两张纸吧,他这人虽然混蛋了一点,但我还是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也促不成我和司瑶的这一段姻缘!”
苏阳拿起桌上的纸,扔到火盆里,一瞬间,火焰升腾而起,映照在司震的照片上,显得有些狰狞。
他直视着司震的目光,默默点着了一根烟。
这种祸害,死了才算为民除害……
胡伟也好,敖广孝也罢,还有司震和关珊珊,不管是谁,上一世算计他,陷害他,这一世要让他和司瑶死的,他不管是谁,就一个个的清算过去。
司瑶看着司震的照片,也是一阵恍惚,她拿起几张纸,放在火盆里,看着纸钱烧完,她缓缓弯腰,鞠了一躬。
司东恒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倒是一时之间,有些陌生。
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二叔的姑娘,如今早已亭亭玉立,华盖之年。
只是他内心万般犹豫,苏阳,真的靠得住吗
前进一步,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是千尺悬崖,不管前后,走错一步,司家,都将万劫不复。
往日种因,今日果,司家发迹二十年,如今也是终于得了报应了。
……
司家老宅,祠堂里。
司靖把司如云关在这,就走了出去,司如云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
一阵咳嗽声,从牌位后面传来,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来,正是不见人影的司学忠。
“老三,你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司如云看见司学忠,微微一怔,她下意识的想要起身。
司学忠却抬起头,看向她:“跟大哥说,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