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黎桉赫完全不顾在身后哭爹喊娘的安向北,和童暖晚踏上了去f国的飞机。
“大哥,大嫂。”黎桉慎在接机口,挥动着手臂。
“桉慎,舒言呢?”
“接了个电话,在那边。”
他们坐上车之后,顾舒言就给童暖晚道歉。
“舒渲的事,我听说了,星瑶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
“没事,星瑶很好,不说他们了,你怎么样?”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参加面包节。”
“真的,那你做的什么?”
“保密,明天自己去看。”
“看样子我可以大吃一惊。”
“是大吃一顿。”
一路的疲惫,他们早早进入了梦乡。
翌日上午,黎桉赫和童暖晚一起来到了面包节现场,很多的面包已经摆上了,还有一部分面包师正在做。
“真好看。”
对于面包的重度热爱者,童暖晚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了。
“这些面包都是摆设,不能吃。”
“可是我闻到香味了。”
“这些面包主要用于展览,不是吃的。”
“真浪费。”
童暖晚抬头欣赏着f国的面包广场,各种金发碧眼的人,用着她听不懂的话交流着。
“桉赫,你看那个人,真帅,长得有点像哈利波特。”
“你确定让我能陪你一起看。”
“你的醋劲怎么这么大,这里是国外,人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外国的人。”
“在国外说话小心点,很多外国人都听的懂中文。”
“知道了。”童暖晚以为外国人听中文就是她听英语的样子,大概了解什么意思,并不能和实际意义联系在一起。
“我去那边见个朋友,你自己看。”
童暖晚莞尔一笑,黎桉赫没忘了占一下便宜。
“哦~这位外国的朋友,长得真不帅,太不帅了。”
一个外国人从童暖晚的面前走过,但是却长着大肚腩,弯曲的金发凌乱的贴着头发。
“这位小姐,我妈妈说我长得很帅。还有,这里是f国,你才是外国人,老外。”
童暖晚嘴角抽搐的站在原地,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外国的中文,居然比她还流利。
“晚晚,你怎么自己站在这里?”顾舒言穿着厨师装,瞬间让童暖晚想到了制服的诱惑。
“我刚才说一个外国人不帅,人家居然听懂了。”
“现在外国人汉化很严重的,在国外中文已经不是什么加密语言了。”
“这么神奇吗?”
顾舒言莞尔一笑,冲着人群大喊了一声。
“谁那里有花生酱?”
“我这里有。”
“我这里有。”
一群金发碧眼的人,高举着手里的罐子。
“他们都是外国人,怎么感觉有点像戴了一个外国的头套?而且中文还有口音。”
“外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以交流,你一开口,都不用翻译器。”
一个助理模样的外国人小哥,就在童暖晚面前用中文把顾舒言叫走了。
“走吧,面包好了,我们去尝尝。”
顾舒言把新做的面包递给童暖晚。
刚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牛角包外壳酥脆,花生酱包裹的恰到好处。
“怎么样?”
“我需要控制一下自己,不然一会儿全给你吃光了。”
“慢慢吃,这里还有很多。”
顾舒言羡慕的看着童暖晚,明明生活在逆境之中,却可以长出向阳的花朵。
童暖晚在面包节展览馆四处闲逛,倏然一个展览区引起了她的注意。
童暖晚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展览区。
“瓷器?冰糖?”
“是中式无糖面包。”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穿着厨师服,显得十分瘦小,昂着脑袋走了出来。
童暖晚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外国人?
“这位姐姐,听口音,华国人吧。一定学习不好,不然也不会翻译成这个样子。”
“你是华国人?”童暖晚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帅哥,不太敢确定。
“姐姐,我发现你不但学习不好,而且眼神也不好。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华国人吗?我是土生土长的y国人,而且祖上三代血统纯正。”
居然还知道土生土长,祖上三代。
童暖晚指了指展览位上面的面包。
“这个,在我们国家叫做馒头。”
“姐姐, 你居然认识,你吃过吗?”那个男孩兴奋的握着童暖晚的手,在童暖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拉进了展览区里面。
馒头?怎么会有人问吃过没有?
无数道黑线,直接从头顶,垂到了脚踝。
“姐姐,你帮我看看,这是我的制胜法宝,全场只有我一个人会做。”
“我们的馒头没有任何的味道。”
“怎么会?我之前吃过,很好吃,是我妈妈和一位你们的邻居学的,我们家经常吃。”
童暖晚这个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有时候也会嫌弃馒头,到了这里馒头居然成了参赛作品。
那个男孩说着,把馒头递给童暖晚。
童暖晚接过之后,咬了一口,本来还以为有什么馅,或者加了一点糖之类的。童暖晚再次咬了一口,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馒头,和平时的馒头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外形看起来不错,没有粘皮或者面团的褶皱的现象。
“姐姐,你说话呀!”
在男孩期待的表情之下,童暖晚还是给出了结论。
“和我平时吃的没什么两样?你……”
“真的?那太好了,今年面包节,我一定会大放光彩。”
用馒头放光彩?果然,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会觉得国外的月亮圆。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
“桉赫,我们的馒头也来面包节了……”童暖晚回头想要找那个男孩,可是身后早就没有了影子。
“怎么了?”
“就是这个馒头。”童暖晚拿起馒头给黎桉赫看,并没有在意那个男孩的不辞而别。
“国外的东西到了国内,我们觉得稀奇,国内的东西到了国外,他们一样觉得稀奇,走吧,桉慎在等我们。”
童暖晚跟着黎桉赫离开了展览区。
他们刚走,帘子后面就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在确定人都走了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那不是黎桉赫吗?让爹地很生气的人,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