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还试图让大宝去考科举呢,直接被温暖强行镇压。
什么狗屁朝廷,用她的好大儿,配吗!
“小暖,我来给大宝送几本书。”
秦淮之一看到温暖就眼睛亮晶晶的,温暖从头到尾都直接装看不懂。
“麻烦你了,大宝,谢谢你秦叔~”
“谢谢秦叔~”
大宝如获珍宝地接过书,欢喜地道了声谢。
“进屋喝杯茶水吧,这大热天的~”
抛开那点细微的尴尬,两人终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温暖也不至于事事避嫌,何况,人家也是为了她儿子跑的这一趟。
“小暖,不……不用了。”
“我先回去了……”
又是这样,看着秦淮之略显仓皇的背影,温暖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这老学究到底在固执些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儿子都快成家了,这秦淮之还是孤身一人,最近几年更是把全幅心神都放到了大宝身上。
幸亏今天秦二牛没在家,不然这憨货又得乱吃飞醋了。
转眼就到了交粮的日子,一大早,家里的氛围肉眼可见地低迷。
任谁将自己辛苦种植的粮食交出去一大半,心情都好不起来。
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哀声载道,可又什么办法呢,他们只是一些低贱的农户,哪里能够抵抗得了那些皇权贵族。
“暖宝,锅里给你温着鸡汤,你饿了就自己吃,不用等我们。”
“乖乖地待家里,不要出去走动,听到没~”
温长林边装粮食边还不忘叮嘱一旁的温暖。
如今这世道,自家闺女这张脸,但凡出了院门他都担心得不行。
“知道了,爹爹,你就放心吧~”
目送着自家大小男人的背影,温暖的心情也逐渐得烦躁起来。
哼!她老温家的粮食有这么好拿吗!
一整天,温暖在家都是心不在焉的,总是时不时地看向院门的方向,终于,在天堪堪擦黑之际,院门被推开了。
看着九人一个不少地回来了,温暖才放下了心。
但凡少了一个,这安生日子,她是不打算过了。
“爹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唉~回屋说~”
看着进来的几人都是一副低眉搭眼的样子,温暖应了声好。
待人全都进了屋,几杯茶下肚,温长林才沉声开口。
“今日装去的粮食我都是称过的,还多出了两斤,绝对不会缺斤短两。”
“结果衙役一称,非说咱家少了三十斤,这狗日的~!”
说起这事,温长林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最后还是向同去的乡亲借了三十斤粮,此事才作罢。”
温长林无奈地叹了口气。
“爷爷,咱们要一直这么忍气吞声吗~”
“辛苦了一整年,留给咱们的粮食只够咱们一家子维持三四个月的。”
“咱家的收成再好都是白搭!我不服!”
二宝忍不住第一个跳了出来,一脸的不忿。
“对,爷爷,凭什么,这是咱们辛苦种的~”
“该交的税咱们交,可现在这是交税吗,这是明抢!”
其他几个小的也是满脸的怒容。
“那你们想怎么着?啊?”
“如今的安生日子不容易,咱这一大家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好了,去厨房弄点吃的,都各自回屋去。”
温长林一整天下来,吃了一肚子的气,直接就回屋了。
温暖也没说什么,叮嘱了秦二牛给老爹送碗面去,也回了屋。
收粮这么大的事,是区区几个衙役能做主的吗,背后还不是那个腐烂的朝廷。
看到自家爹爹被气成这样,温暖是真恨不得直接噶了那狗皇帝。
凭借着隐身和瞬移,这世上还有谁是她温暖噶不了的。
偏偏这个狗皇帝她就是不能出手,一旦因她的干预扰乱了此方世界的秩序,这个后果,她不敢想……
“咚咚~”
温暖正烦着呢,就听到了敲门声,这个家里会敲门的也就只有那几个崽子了。
秦二牛和爹爹都是直接喊她。
“进来~”
温暖一应声,大宝便推门而入。
“娘~”
“嗯,大宝,有事?”
看着脸色凝重的大儿子,温暖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想法,别看她这好大儿平时性子也算跳脱,可要真有什么事,还真不见得他会跟你说。
七个崽子里就最小的七宝心思最好猜,跟他爹一个样,什么都写脸上。
其余六个油滑的外表,内里八百个心眼子。
“娘~”
大宝支支吾吾,眼神中却带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大宝,有什么事就和娘说,娘在~”
自己的崽,就算是捅破了天,她都会想尽办法给补上,而且,她生的孩子,她清楚,个个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娘,我要出去打天下!”
“我要还这世道朗朗乾坤!”
大宝一抬头,目光如炬。
温暖闻言只是愣了一瞬,随即立马恢复了淡定。
“想好了?”
“想好了,娘~”
“娘~我们想好了~”
“……”
随着温暖的出声,其余六人一股脑地涌进了屋内。
温暖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七个崽,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自豪感。
她温暖的孩子,就该这么顶天立地。
何况,这也不算干扰秩序吧…… 那是别人打天下,关她温暖什么事,又不是她亲自出手。
“娘~你不惊讶?不反对吗?”
温暖淡定如斯,反倒大宝惊讶了。
他们之所以先来找娘,就是因为知道在这家里,其实娘才是真正的当家人,只要娘同意了,那爷爷和爹爹那边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随着他们的长大,越发察觉到了自家的不寻常之处,那永远也吃不完的野味,粮食,还有爷爷手中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压箱底银钱。
要说自家田地丰厚的收成还能用娘亲的福气来掩饰,那这些呢?
村里人都说爷爷打猎是把好手,可他们从小到大都没见爷爷拉过弓箭。
每年粮食交完税后可都不剩多少了,可偏偏他们一年到头都是顿顿大米饭,家里的米缸永远都是满满的,好像永远也吃不完一样。
当然,这些事就算没人叮嘱,他们也知道不能对外说,在外面从未漏过一丝口风。
经过他们几兄弟长年累月的观察,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娘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