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让崔氏和褚氏回去,他想把鬼宅的事情告诉章阳。
章阳知道,太子如果和盘托出鬼宅的秘密。他听到后,就会被绑架到太子这条船上。
急忙道:“殿下做事自有道理,如今四皇子和臣一起负责金票一事,殿下有事可以让四皇子传话给我。”
太子听了章阳的话,心想:
“这人若即若离,当真让人捉摸不透,好在不是老二那边的人。”
“暂时先不动他,留着还有用处。”
章阳不知道太子心中所想,见没有什么事,起身告辞。刚走出来大殿,就被一个宫女叫住:
“太子妃身体不适,请章大人去看一看!”
“身体不适?”
章阳才不相信!
章阳轻车熟路,来到崔氏所在的房间,崔氏上来抱住章阳的脖子,温柔地说:
“我想你了!”
“这才多久没见?你不怕太子看见?”
“他背伤复发,起不了床!”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金票的事,皇上给的时间很紧。”
章阳对崔氏不是没感情,而是真的见面太勤了,担心出事,他和崔氏属于偷情,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当初情况所迫,和崔氏在一起,现在他不想不负责任。
“我知道你们男人事业心重,可我总是忍不住想你!”
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章阳想让她清醒清醒。
“你如果安心生下孩子,将来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那时,整个大周就是我们的了。”
“我就是担心没怀上,所以找你来,加一层保险!”
半个时辰之后,章阳离开崔氏房间。
没想到,在花园边的路上,又被褚氏堵住。
“又要干什么?”章阳不耐烦地问褚氏。
“你就这么烦我?”褚氏一副人见犹怜的样子。
“那倒没有!”
“崔氏又找你,做什么?”
“她说要上保险”。
褚氏没听明白,章阳解释之后,褚氏颔首,低声道:
“我也要加一道保险!”
事后,章阳暗暗发誓:
“以后再也不来东宫了,太伤身体了!”
出了太子府,章阳去了隆泰钱庄,把皇上的手稿和印记交给四皇子,并让他开始着手印刷金票。
四皇子没有想到,这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
“我趁机多印一些,谁也不会知道!到时候,不止能弥补之前的亏空,还能再发笔大财!”
章阳交代完,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他需要补睡眠和补身体。
寇建山不明白,章大人为什么每次从太子府出来都一脸疲态。
“会不会是太子刁难、体罚章大人?下次来东宫,我得跟着一起进去!”
一直睡到快吃晚饭的时候,章阳才醒,肚子咕咕乱叫,章阳想到:这么大的宅子,却没有开伙,每次吃饭都是从万福楼买回来。
今天次也不例外,唤来柳红,拿钱让她去买些饭食回来,章阳卖材料发了一笔小财,对下人十分大方,饮食标准和他一样。
又把寇建山及侍卫们喝得大醉,章阳悄悄起身,来到密道里,这儿的金锭因为时间紧迫,还未来得及整理。
章阳计划在密道的墙壁上,掏几个壁橱,把金子藏进去。
睡了一下午,这时的章阳精神十足。
30万两金锭,在地上约莫有一个立方。
原定掏三个壁橱,最后掏了四个个,还不够用,前几个都非常顺利。为了保险起见,章阳换了一面墙掏最后一个壁橱。
一铲子下去,却被石头阻挡,章阳将下铲子的位置移了半尺,铲子下去还是有东西挡住铲子向前挖的方向。
“这块石头够大的!”
又连续下移了两次之后,还是这种情况。
“难道是块石板?”
章阳发现,铲子吃土的深度是一样的。
小心挖开前面的土,用灯笼一照。
“原来是一堵石墙!”
拨开泥土,轻抚墙面,章阳仔细观察,石墙是由大块砖石砌成,看不出石墙的起止边缘在哪儿?
章阳掏出匕首,对准砖缝,看了看砖石的错茬,用力撬动其中的一块。
“这后面到底是什么?”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章阳终于把第一块砖石取下来,凑近望去,墙后面竟然是空的,里面漆黑一片。
章阳急忙吹灭自己手中的灯笼。防止自己暴露在灯光之下。
等了几秒之后,看到没有动静,又连续取下来七八块砖石,看着洞口差不多能容自己身体穿过。
章阳试探了几下,发现对面没什么反应,壮着胆子悄悄钻了过去。
这里也是一间密室,里面湿气很重,伸手不见五指。章阳慢慢挪着脚步,伸手乱摸,可是什么也没摸到。
为了安全起见,章阳又退了回来,扶着墙,向前摸索。
突然,脚下一绊,章阳差点摔倒,听声音像是金属锁链发出来的。
“你是谁?”
黑暗中有一个十分虚弱而低沉的声音。
章阳吓得一激灵,“我去!有人!?”
“你是谁?”章阳循声反问,顺势后退了一步。
情况不明,还是尽量保持安全距离。
“你不知道我是谁,又为何来救我?”
“救你?我可不是来救你的,一切都是误打误撞,好不好?”,章阳心想。
“你不说我可走了。”章阳不想和他磨叽。
“等等!”
“我是当朝宰相李宪丰!”
“李宪丰?你怎么被关在这里?”
那一日在宰相府,发现病人并不是宰相而是周皇之后,章阳就猜到宰相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章阳猜测:一定是周皇自感时日无多,想要传位给太子,宰相带领百官极力反对,周皇为给儿子扫清障碍,编造宰相大病的消息。
不惜用张榜的方式公布全国,为以后灭口打下基础,然后控制并囚禁了宰相。
自己近来一直在忙,还未来及好好思索此事,没想到鬼使神差竟在这里,见到了宰相李宪丰。
“你是反对太子继位的,对吗?”
李宪丰没有回答章阳的问题,而是反问章阳: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我是元帅府的杂役,在这里…”
章阳还没说完,李宪丰接话道:
“私会情人是吗?”
章阳吃惊,没想到昨天和崔氏一起缠绵的声音,竟被李宪丰听到了。
“你都听见了?”
“那么大声,想听不见都很难。”
章阳想起昨晚崔氏的热烈,不由得脸上一红,好在这里漆黑一片,李宪丰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