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们听到,这么多银子马上就是他们的了,一个个激动的不能自已。
十分不理解,大哥为什么犹豫,为什么还不答应?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冲着首领喊:
“大哥!”
首领望去,那人用力地点点头,显然是希望大哥快点答应。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断有人喊:“大哥!”“大哥!”“大哥!”。
看到众人都同意,首领没办法。只能下令:
“搬!”
贼人们像疯了一样的冲向银箱。
“回去一起清点数目,现在不要乱动!”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紧跟着又有人不断的喊:
“不要乱动!”
“不许乱动!”
很快银箱被卸到下面的小船上,劫匪首领伸手,冲章阳说:
“拿来吧”。
“什么?”
“银票!”。
“我不相信你,还是给兄弟们更合适!”。
说着章阳把银票拴在浮标上扔向小船。
劫匪首领看着章阳:“你有种,别让我下次遇见你!”
章阳看着他,没有回话,却对众劫匪们说道:“我是大家的贵人!”
并冲他们抱拳:“后会有期!”
众劫匪打心底感谢眼前这位年轻人,纷纷抱拳回礼。
首领本想把章阳一起带走,看到手下对他这么客气,担心带走之后,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领导地位。
这人三言两语就和兄弟们打的火热,并离间自己和兄弟们的关系,想到这里,也就作罢了。
看到劫匪都离去,清云跑过来,急切地问:
“有没有受伤?”
章阳这才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急忙捂住胸口。
小公爷周颜司,看到清云对章阳这么关心,顿时醋味冲脑,阴阳怪气的说: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有女人一问,就装起受伤来了,这伤来得好快啊!”
章阳没有理他。
这种级别的垃圾,真的入不了章阳的眼,况且章阳已经把他当做一个阉货了。
没想到周颜司不肯罢休,接着说:
“你不会和劫匪是一伙的吧,我听见你一会称呼他们是朋友 ,一会又互道,“后会有期”的?”
“如果不是我割断绳索,不知道还要上来多少劫匪,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死。”
大家都看见,章阳不顾个人安危,去割断绳索,去和劫匪谈判。周颜司这样诬陷章阳,让众人十分不齿。
“贼人可能还会回来,即使今天晚上不来,还有明天,或者后天,反正到京城还需要几日,到时候小公爷可以问问他们,我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啊?!”
“还会回来?”周颜司吓得急忙后退。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那你身上的衣服怎么解释?”周颜司不依不饶的问。
“张捕快找我去船尾检查异响,这个清云可以作证”。
清云点头。
我们趴在船板上辨别声响的时候,劫匪通过绳索上了船。
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张捕快被劫匪袭击,互相搏斗中受伤,被踹下船,估计九死一生,我趁机刺中劫匪后心,才逃了一命。
说完,脱下外衫给大家看,后心匕首刺破衣服留下的窟窿。
“张捕快和我一起出来,本来要去京城办事,没想到却死在了这里。”章阳伤心地说完,又叹了口气。
众人听到后,都盯着周颜司,人家一起来的同乡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诬陷人家,太不地道了。
“人也有可能是你杀的!”周颜司不依不饶的说。
果然让他问到点子上了。
刨根问底果然是发现真相的有效途径之一。
“小公爷为了说我和劫匪是一伙的,连同乡都杀?”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把小公爷一起绑走,岂不是除了船上的银子,还能得到更多的赎金?”
周颜司被说的无言以对,转而大骂劫匪:
“这群贼子真是可恶,连官船都敢劫!”
看到他不再找茬,章阳抬头问清玄:
“大船现在受损情况怎么样?”
“船头一侧被凿了数个小洞,船工们发现及时,漏水的地方没有扩大。现在已经控制住进水了,暂时没有沉船的危险。”
“但是,大船已经不能再正常航行,需要尽快靠岸维修。”
知道大船不会沉,章阳也放下心来,正好修养两天,自己胸口的伤还没检查,这几天正好养伤。
“帮我找一点刀伤药,我得回房间看看自己的伤口”。
章阳冲清云说道。
“你受伤了?在哪里?”清云着急地问。
先回房间再说。
众人转身准备进船舱,却看见一个人,从船舱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边吃边走,与众人相向而行。
章阳定睛一看,不是“鸭子”王少宝还有谁?
“你们站在雨里干什么?”王少宝把嘴塞得鼓鼓的,说话还不忘咀嚼,脸上已经没有了晕船的迹象。
“是不是背着本少爷,研究什么大事?”
“恩公仁兄,你是好人,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原来这货还不知道,船上上来过劫匪,还被章阳用计劝退的事情。
章阳不禁感慨,想起一句诗,“但愿有儿鲁且钝,平平安安到暮年”,巡抚王全阳好运气啊!
不知道王全阳听到章阳这么评价他儿子,会怎么想。
自己怎么那么多琐事呢?世事难料啊,就像今天张捕快偷袭自己,就完全意想不到。
还有之前布置的舵手,计划顺流倒船,冲撞劫匪小船的计划,也没有用上,好在结果不是太差。
“船上来了几个劫匪,已经被杀了”。
章阳不想吓到王少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啊?都死了吗?会不会还有没发现的?”
王少宝吓得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转身往船舱里跑去。
章阳无心理会他,自己回房间去了。
解开衣衫,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发现帮自己挡住张捕快偷袭的,是那片从万福楼买来的甲骨文龟甲。
龟甲四周已经嵌入肉里,龟甲上有一个清晰的戳洞,洞口很深,万幸没有被戳穿。
章阳咬牙取下龟甲,放在桌上,龟甲本身就是药材,不用担心感染。
拿起桌上的那叠银票,8000两啊,这是唯一可以抚慰他伤口的东西了。
章阳掉包了银票,一下子暴富。心情大好,伤口也不疼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章阳藏好东西,去开门,清云拿着药包站在门口。
“你伤得怎么样?”清云关心地说。
“我是被同行的捕快,偷袭所伤的。”
章阳没有隐瞒,告诉了清云实情。
“快让我看看伤口!”
章阳解开衣衫,清云看到伤口还在流血,急忙让章阳躺下。熟练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章阳盯着清云的纤纤细手在自己伤口上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