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花了些周折,云阳也是成功的来到了云来乡的地界。
当他到达那个地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但是整个云来乡县城外边,却是灯火通明。
云阳猫在灌木丛里,仔细一看,不用想我也知道,准是那些得到信号抓他的人。
他看到了好几条龙兽盘旋在云来乡的上空,那玩意儿很长,金色儿的,属于是龙族的亚种,战斗力极强,一般是神界神兵们的坐骑或是宠物。这玩意儿一出现,那就说明这城里有神界的人。
云阳又小心的缩回脑袋,他躲在暗处,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妈的,馋,馋!你就这么没出息吗叶云阳!你真是个…………”
光抽自己当然也没什么用,咱到了还得解决问题不是?
他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你先分析一下情况。
第一,他们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
第二,云来乡肯定被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三,他们肯定实行了居家隔离的方法,大街上肯定轮换着有人巡逻。
第四,云来乡他大概率是进不去了,得想点儿其他的方法。
想到这儿,云阳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又往后缩了缩,直到完全远离了云来县城。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果断的,他咬破了自己的右手,并低声呼唤:“吾王。”
“何事?我的奴隶。”缢王的声音先于形体的出现。
他漂浮在空中,巨大的翼膜扑闪间,红黑色流光便溢出,但又极快的融进他身边的黑暗。
“我的王,确实,我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
“这不是得空了有个闲嘛,又快到七月十五了,我想看看我的老师和乡亲们。但是嘞,我的身份嘛,您也知道,全民公敌,结果一到这这个世界我就被人发现了,现在他们为了抓我,把我家乡都为了,进不去,所以才叫上了您我的王。”云阳看着他,把事情的原委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听。
缢王听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良久才开口道:“奴隶,以你的实力,团灭那群城中人只是在弹指间,所以既然有解决的方法,为什么要唤我呢?”
“他妈的,团灭他们没必要,况且也是去祭奠恩师嘛,身上带着血,寒颤不说,总归是不好的。”
“嗯………那你们社不管这个事儿嘛?”
“有规定,社员休假了,葬仪社是不会对社员提供保护的,除非你真遇上事儿了,你可以给执行长反应。但我这个事儿吧,多少有些复杂,我要是反应的话,估计也不好解决,毕竟我这个身份在这儿放吗,要是执行长帮我的话,相当于是和这个世界作对,没有中央允许的话,直接都得受处分呢!”
“嗯…………”
“别老嗯呐,我的王,帮我想想办法。对了,您不是观察者吗?独立于各个维度之上,总会有办法吧。”
“有是有,风起月隐如何?”
“风起月隐?什么玩意儿,隐身吗?”
“对。”
“有副作用吗?”
“没有,但是,这只是一次性的。”
“可以。”云阳点点头。只要它没副作用,就好了,按理来说,他其实是可以选择炎律.跃迁那个权能的。
但是炎律.跃迁在使用后会有不好的副作用,跑肚拉稀一星期,而且是在他结束全能后马上回馈,这谁受得了?
哦,他刚一隐身完,就窜稀,剧烈窜,嘎嘎窜,窜到站都站不起来那个地步,然后被人一抓,就算完了。这不搞笑吗?误事儿不说,还他妈丢人。
“真没代价吗?”云阳又试探性的问了句。
“放心,我的奴隶,王是不会行欺诈之事的。”
“卧槽,那您可比叶云峰牛逼多了哦……”
缢王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口中轻念箴言:“言灵.风起月隐。”
箴言落下的刹那,云阳只感觉浑身一轻,那浑浊的的世界在箴言落下的那一刻仿佛都变得清澈了。巨量的信息涌入云阳的脑海,给了他一种君临世界的成就感。
他惊奇又兴奋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那种感觉奇妙的,跟喝了一碗致幻蘑菇汤然后又中了五百万一样,是晕乎乎的兴奋。
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这么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看不到了,但他又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他想要将这种变化分享给缢王,可一转眼,就发现他早就不见了,偌大的荒原中此刻仅剩了他自己。
“吾王!”他高喊道。可是,他明明感觉到自己喊了,却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啊,卧槽!云阳的欣喜逐渐被惊慌替代,他又开始恐慌起来了。
我靠,风起月隐的作用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它总得有个持续时长吧!总不能一直让他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杵在那儿,天不收地不容的。
如果没有持续时长的话,总该有个解除咒语吧!玛德解除咒语那缢王还没给他说呢!
正惊恐间,云阳便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他。那种第六感十分准确,是他在地狱里被无数次偷袭所练出来得,准确性高达百分之百。
云阳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他僵硬的转过身子,缓缓地将视线转移到目光所发射过来的位置。
那是个穿着寿衣的老头儿,瘦骨嶙峋的,满脸沧桑和沟壑。他就那么飘在黑暗里,一声不响的看着他。
注意,那老头儿不是站,是飘,脚尖点地的那种。
“我靠!”云阳被那老头儿吓得蹦起来两米多高,“谁呀……别别……别他妈过来奥!”他话都哆嗦了。
“你能看见我?………”老头沙哑的嗓音活像锯木厂里那刺耳的锯木声,嘎嘎的,直击灵魂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