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荡妖岭深处的某片茂密丛林里,
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一名身着虎妖族服饰的男子正在丛林中漫无目的地穿梭,仔细一瞧,他身后竟紧追着一头巨型飞蛾,那飞蛾的速度丝毫不逊于男子。
这头飞蛾身长五米,翅膀上独特的花纹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它是素光魔蛾,而被这魔蛾紧追不舍的,正是仁九。
自从与秦岳等人走散开始,仁九被这素光魔蛾追了快两天,仁九现在最担心的是,神子选拔时间即将结束,如果再被这妖兽追下去,恐怕就出不去这荡妖岭,想到这里仁九心情烦躁,又朝着素光魔蛾丢了几张攻击符箓,符箓的攻击,完全没有给它带来伤害,反而像是火上浇油,再次激怒它。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它背后的翅膀猛然扇动,无数灰色粉末如同沙尘暴般向仁九席卷而来。
“又是这招。”仁九一眼便认出了这熟悉的攻击方式,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继续朝远离那妖兽的方向奔去。
这些灰色粉末在触及周围的植被后,它们便迅速失去生机,显然这些粉末带有极强的腐蚀性,然而,由于仁九身上佩戴的清净珠,这些腐蚀性粉末在靠近他时瞬间消散,因此他并不担心,只需保持与后方素光魔蛾的距离即可。
就在此时,旁边草丛之中,突然窜出一道白影,仁九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后方追逐的素光魔蛾上,因此完全没有察觉到旁边的情况,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仁九就察觉到对方身后还有三道人影紧追不舍,心中顿时明了其中缘由。
而白衣女子这边也注意到仁九身后的素光魔蛾,她不等仁九反应,便一把抓住他,迅速钻入地下,
仁九误以为白衣女子要对付自己,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不想死就安静点!”白衣女子迅速沉声警告,
直到此时,仁九才发现周围浮现出一股奇异的灵力,将两人紧紧包裹,他立刻判断出这是一种隐匿秘术,联想到白衣女子刚才被追杀的情况,便不再多言。
事发突然,两人在地下依然保持着相拥姿势,加上白衣女子本来就穿得单薄,每当她轻轻呼吸时,仁九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起伏,其身上诱人的体香也不经意间钻入仁九的鼻息之中。
但仁九此刻却无暇分心,他的右手始终紧贴在储物袋上,对那白衣女子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以防她突然发难。
黑脸男子三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追杀的目标再次消失,心中满是恼怒。
“又让他跑了,而且追踪虫也被她发现,这下真是麻烦大了。”黑脸男子愤怒地抱怨着,他刚想找个地方坐下稍作休息,突然感觉背后刮起一阵巨风,
“老大,快跑!”秃顶男子大喊一声,随即与独眼男子迅速逃离现场,
黑脸男子转头一看,只见素光魔蛾正朝他疾速飞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吓得不轻,急忙拔腿狂奔,边逃边咒骂着:“真是倒霉透顶了!”
半刻钟后,确定上面不再有动静,
白衣女子立马解除了隐匿气息,和仁九一同爬出地面,
仁九抱拳感谢,“多谢姑娘帮我躲过这妖兽,这份恩情仁某记下了。”
哪知这女子俏皮的哼了一声,“大可不必,救你等于救我,这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我也没指望让人族来报答我。”
听到白衣女子识破自己身份,仁九皱眉,“看来姑娘早已识破的我身份了。”
“那倒没有,只是刚刚在地下,我俩靠的这么近,被我闻出来了。”说着白衣女子指着仁九身上的服饰,“你这衣服不错,很能遮掩气息,不和你闲聊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仁九也抱拳,朝着另一个方向准备离开,
“咻!”
一支暗箭突然朝着仁九飞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仁九大惊,他立即闪身躲避,可是暗箭却改变了方向,直逼白衣女子的背部,原来这暗箭的目标并不是仁九,而是这白衣女子,
在这紧要关头,仁九顾不得其他,他迅速伸出右手,紧紧搂着白衣女子的腰间,将她拉到一旁,而仁九自己未能完全避开,则被暗箭擦伤,
白衣女子突然感到有人紧紧地搂住自己,她惊讶转头,发现是仁九,误以为仁九意图不轨,心中厌恶之感顿生,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准备抬手在仁九脸上来上一巴掌,但右手甩到一半时,她突然停下,
在她看清仁九的脸时,她震惊地发现他嘴唇发紫,面无血色,这明显就是中毒的反应,
此刻,仁九伤口流出的血液,顺着他的右肩,流在白衣女子衣裳,白衣瞬间被其染红,
白衣女子这才明白过来,惊呼,“你怎么受伤啦?”语气中满是惊讶,
仁九望着眼前三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无妨,你没事吧?”
“这人家伙,明明自己流了这么多血。”白衣女子心中愈发自责,回想起自己刚刚还对仁九产生怀疑,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哈哈哈!中招了!”
紧接着,又有三人从暗处跳出,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衣女子立即认出了这三人,他们分别是黑蛇、古蝎、阴猴三族参与神子选拔的候选人,
她好奇地转向仁九问道:“你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么多人?”
仁九也是摇头,“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们。”
白衣女子立马朝着前方喊道:“黑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干嘛?”
黑巳呵呵一笑,指着仁九说道:“如果只是你一人,我们确实不会找你麻烦,但既然你和这人同行,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几族这次的目标是虎妖族的候选人?而他,作为虎妖族的候选人的护卫,自然首当其冲。”
“这是没得谈了?”白衣女子严肃地问道。
对方却不以为意,轻佻地回应,“也有条件,你要是把衣服脱了,在小爷我面前跳支舞,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他不死,哈哈哈!”他的话语间透露着不敬,目光更是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猥琐至极。
这话一出,也引得他的另外两名同伙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