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半年,什么都不多,就雨水多。
队里的社员几乎都是干半天休半天,或者是干几天又可以休几天,但春耕春播锄草又十分重要,都得抓紧时机。
闫筱筱出了月子,没少积极参与春种,祁无恙觉多有祁无阙在田间地头看着,她也放心不少。
三宝现在还小,她舍不得背着孩子下地干活,这会加重孩子的脊椎负担,对于脊椎的后期生长无利。
至于下半年,等祁无阙上学了,到那会祁无恙也有七八个月大了,偶尔背着也没事了。
到那会,她还是准备捡起打猪草的老本行急流勇退。
除非队里紧急需要他们这群老弱病残孕幼宝妈。
日子一晃,眨眼就到了五一劳动节了!
祁景修这次回来不仅仅是忆苦思甜参与插秧,还有就是想在约定时间内,把方小暖和徐怀远安排到岗。
他们每人至少得准备600块。
其中550是用来买岗位的,剩下50是留在县城前面一两个月需要置办东西的钱,做好有备无患。
这次他也不准备把他们安排到祁为民和祁小舞那儿租房子住,不仅仅是距离问题,还因为祁为民帮忙照顾祁小舞归根到底他们俩是有同队之谊。
再塞两个八杠子都打不着的人进去,祁景修就有点损人利己了。
所以他打算让两人去即将入职的厂员工宿舍楼附近租房子住着,也好让他们多和同事们接触接触,尽快适应新环境。
祁景修给祁二妹和祁三妹打过电话通知了后,就看他们两家什么时候能把钱给准备好了。
不过,机会‘不’等人,最好在六一前给他答复,过期不候。
— —
老宅那有边有几棵枇杷树,每年枇杷黄了,也正值插秧的季节,同样还是祁无阙跑老宅最勤快的时候。
傍晚时分,闫筱筱喂了猪,顺带往猪圈点上一根和系统兑换的畜牧艾草蚊香棒,确保它们能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不掉膘。
一天两根,不仅除蚊,还能抗菌。
这东西她也安利给了老宅大妮她们,毕竟老宅的四头猪也是帮她养的。
其他人各司其职:祁景修在准备晚饭,祁无双带着娃。
祁无阙背着一背篓黄枇杷到了家:“姐,我回来了!”
“摘了那么多?没其他人去摘吗?”
那背篓里的枇杷都冒尖了,看样子,少说有二十斤。
虽然那枇杷树长在老宅附近,但确确实实是公家的,谁都可以去摘。
“怎么会没有呢,我都没爬树,是拿糖和其他人换的,都是又大又黄的。”
“甜不甜?”
祁无阙洗了手,又尝了一个,酸得眉头一皱:“有点酸,让咱妈给我们做成罐头、蜜饯、还有枇杷膏那些。”
“那也做不了多少。”一人尝几个,再去皮去核,也剩不了多少。
“没事,树上还有大把没熟的,等熟了,我再拿糖和别人多换一点回来,今天的先做给爸爸带去县城吃。”
他这话刚好让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祁景修听到了:“无阙,你有心了!”
“爸爸,你有什么奖励呢?”祁无阙追问道。
“奖励你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妹妹要不要?”
小家伙猛地摇头:“不要,我不要奖励了!”
明明小弟是爸爸妈妈自己要生的孩子,他和姐姐是心疼爸妈,才不得不成为带娃的工具人。
再来一个妹妹,还让不让他和姐姐活了?
祁景修欣感道:“我们无阙终于懂事了。”
“爸爸,你和我妈也得懂事一点,多干活少生孩子,知道吗?”
“爸爸知道了。”
“爸爸真乖!”
祁景修结扎的事,两口子都不打算广而告之。
夫妻俩自己知道就行了。
偶尔用来吓唬吓唬祁无阙,说实话,还挺好玩的。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就开始给枇杷去蒂、清洗、剥皮去核。
闫筱筱见祁无恙对着枇杷肉流口水,就递了他一个,让他啃着玩。
小家伙现在也长了两粒小米牙,但他咬了两口后,硬要把枇杷肉还给她,还紧锁着嘴,委屈坏了。
“哎哟,是不是酸着我们无恙宝贝了,那咱们就不吃了,给爸爸吃。
爸爸平时是不是最爱吃我们无恙宝宝的醋?”
趴在可移动小床上的祁无恙小手一转,递到了祁景修方向,后者只能认命地接过吃了,当了父亲后的待遇就是如此。
祁无双和祁无阙都庆幸不已,刚刚还挺担心妈妈说给他们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