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修站起身来就甩了祁茂生一耳光,这不孝玩意是在指桑骂槐谁呢?
如果说老二是小偷,那他们成了什么?
同伙吗?
祁茂生捂着脸,不可置信道:“爹,你还护着他这个小偷!”
祁大修又补了对方一个耳光,让他的脸看起来匀称一些:
“祁茂生,你现在能冷静下来没?
诬陷你弟弟是贼,对你有什么好处?”
“卫生,你和你大哥说说这麦乳精是打哪来的?”
祁卫生玩世不恭道:“大哥,很抱歉喔,我们喝的这麦乳精可不是从你屋里拿的。
你屋里哪样不是上了锁,我们难不成还要去撬锁拿嘛?
一家人也不知道防着谁呢,以前家里三只母鸡下的蛋都没防着你们两口子呢。
我们还吃了肉包子呢?你怎么不说你们屋里还有肉包子呢?
这都是昨天我们给无阙兄弟送了两只鸡,他听闫婶子的话给家里买了一斤肉包子,又拿一罐麦乳精还有一盒饼干给家里。
对了,我们晚点还要吃饼干,你不要又乱咬人了。
哎呀,真是悲哀,我们吃点我们吃不上的,就要被当做小偷。
真正的小偷花了家里那么多钱,够我们买多少好吃的好喝的了?”
祝大堂嫂见老大的脸红了又转黑,于心不忍,开口打断道:
“卫生,够了,你别说了,误会解开就行了!”
“娘,您就护着大哥吧!
他是给你买肉包子吃了?
还是给你冲麦乳精喝了?
他只会叫您别眼馋,那些东西是他媳妇的,我们都不配碰!”
祁路生'贴心'地问道:“大哥,你回来是拿大嫂和福禄的衣服那些的吧?
你快去收拾吧,免得时间不够,耽误了国营饭店的午饭开餐。”
“你大嫂的口粮呢?”
“大哥,什么口粮?
你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给,自然口粮也没有!
大哥你多厉害呀,你以前一个人的工资能养活我们一家六口人。
现在就只养大嫂和福禄母子俩,都不行了吗?
那可不行,你们以后光生一个儿子哪里够,得像爹娘一样,生四个儿子就差不多了。”
祁家生跟着给对方戴起高帽子来:“大哥,二哥说得没错,你一个月给家里两三块钱都能在家吃好喝好,拿到城里去,只怕能买下一个大院子了。”
祁大修也忍不住附和道:“老大,你给家里的生活费确实太高了,你也别便宜了我和你娘了,还是拿去孝敬你岳父岳母吧。
或者,你入赘过去也行,也能腾出婚房给路生娶媳妇。”
家里什么都缺,就不缺儿子。
“路生,你不会嫌弃婚房是你大哥大嫂住过的吧?”
祁路生摇了摇头:“不嫌弃,只要是家里花了钱的,谁住过都不要紧。”
只怕大哥大嫂不愿意腾出来。
毕竟谁家也不是家大业大,家里有儿子还让女儿女婿住家里。
— —
反正祝大堂嫂是听不下去,还是去洗河边洗衣服吧。
这个家果然癫成了她不愿意看到的样子了。
祁茂生收拾几身媳妇和孩子衣服就骑车走了。
入赘,他是不可能入赘的!
他平日里在厨房工作,就少不了对老丈人点头哈腰的,要是回到家还要这样,这个破班不上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