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玉砌眸色阴沉。
秦世明再次越说声音越小。
见他彻底闭嘴,丰玉砌阴恻恻道:“你对她的评判还没说完吧,接着说。”
狠狠咽下一大口唾沫,秦世明一咬牙,豁出去继续道:“主子你不要忘了,这云晟女帝可是有夫之妇。莫说她还是一国女帝,就是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她这作风已算得上是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秦世明!”丰玉砌怒吼。
这一声呼喊,三个字似是从丰玉砌牙缝里挤出来的,吓得秦世明身子陡然一颤,急忙敛了面上的不服之气,再次闭嘴垂下头去。
丰玉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沉声申明道:“云晟女帝苏芸萱是我丰玉砌的女人,我丰玉砌才是她苏芸萱的夫君。
从此以后,我不愿再从你或任何人嘴里听到一句对她的不敬之语。”
“是。”秦世明也攥紧了拳。
“去,命人尽快备好吃食送过来。”说完这一句,丰玉砌懒得理会秦世明的不服,转身又回营帐。
吃食很快便送了过来。
听见外面脚步声,丰玉砌快速放下苏芸萱写好的信,起身出去接。
端着吃食进来,见屏风里侧没有动静,丰玉砌走到案边将信归位后,才再次拿起托盘轻手轻脚往里走。
将托盘轻轻搁在床边小凳上,丰玉砌盯着床边的浴桶瞧了一瞬后,又环顾了一圈营帐,才面色不好地走到床边坐下。
指腹刚刚触上苏芸萱的眉梢,苏芸萱突然睁开了眼。
丰玉砌手指一僵歉意问:“弄醒你了?”
“我自己醒的。”苏芸萱面色平淡地回着,缓缓撑身欲要起来。
丰玉砌倾身过去相扶,苏芸萱微微一愣后,没有拒绝。
掌下衣料潮湿,丰玉砌嫌弃问:“你怎么还穿着这湿衣服?”
“我没带其他衣服。”苏芸萱坐正,实诚回着,边垂眸拢好胸前衣衫。
丰玉砌起身,几步去边上衣柜中拿出自己的一件袍子,走回床边道:“反正也不出去,你先穿我这件。”
说完,他快速俯身要帮苏芸萱脱衣。
惊得苏芸萱一把打落他抓她衣领的手道:“我自己来。”
丰玉砌:“......”看了眼自己被推开的手,又转眸去打量苏芸萱面上神色。
见苏芸萱捏紧自己衣领,他不悦习惯性讥讽道:“又不是没见过,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这般扭捏作甚?”
苏芸萱:“......”咬了咬唇,捏衣的手缓缓松开。
“这才乖嘛。还有半年时间......”丰玉砌夸着,再次伸手去拨苏芸萱衣衫。
才将衣衫退下肩头,苏芸萱被他这“半年”的提醒激得脑袋一下清明,陡然使力再次推开他手沉声道:“玉砌,我希望这半年里你能够尊重我。”
“我哪不尊重你了?”丰玉砌收回手,盯着苏芸萱不服。
对上丰玉砌瞪向她的目光,苏芸萱眸含真诚提醒:“我虽答应陪你半年,但除了不能离开你身边这一点,其他的所有,我都是自由的,你不能强迫我,不能强势要求我凡事都必须按照你的要求来......”
“不能强迫你?”丰玉砌打断,在床边坐下,“苏芸萱,咱们条件不是这样谈的吧?”
见苏芸萱面露不解,丰玉砌缓缓靠近道:“我说过,这半年你表现令我满意了,我才同意给你心头血。”
苏芸萱后仰:“我知道,我会令你满意的。”
“苏芸萱,”盯着苏芸萱动作,丰玉砌再次面色极其不悦提醒,“你这多次躲我的动作,我就很不满意。”
闻他这言,苏芸萱身体迅速定在原地,心虚道:“我没躲,只是......还没有习惯。”
丰玉砌捏住她双肩警告:“只有半年这么短,没有时间给你习惯,苏芸萱,你不想被强迫,那就自己主动点。”
说完,他掌下用力,将人一把拉到他面前,压低了些头,朝苏芸萱微仰起脸。
明白他的意思,咬了咬唇,苏芸萱闭眼主动覆了上去。
丰玉砌说得很对。
不想被强迫,只能是她变被动为主动。
既然走到这一步,她已别无选择,长痛不如短痛,她会尝试着去爱上丰玉砌......
唇上触感柔软,属于她的独特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这一次,丰玉砌能感觉到苏芸萱是有真实投入感情的。
只是这感情实在太少。
竟只是再次想浅尝辄止。
一把扣住苏芸萱的后脖颈,阻止她往后退的动作,丰玉砌强势地三两下撬开苏芸萱的牙关,深入到她口腔内。
正习惯性地疯狂攻城卷扫着,忽地听闻苏芸萱呼吸紊乱,丰玉砌猛然回神。
停下横冲直撞的涤荡,丰玉砌竭力克制着,让自己的动作尽量变得温柔。
只是,他自己觉得是温柔了,耐不住苏芸萱受不住。
没一会,苏芸萱还是因快喘不过气来而出手去推丰玉砌。
丰玉砌被推开,皱眉一脸不解盯着面颊涨红、疯狂喘气的苏芸萱气道:“我都努力克制,尽量轻柔了,你还推我作甚?”
“我......我不是推你......我是憋不住......”苏芸萱垂眸喘息着解释。
“不行,我得好好教教你如何呼吸。”丰玉砌说着,再次捏住苏芸萱的双肩,欲要再来。
苏芸萱忙抬臂挡住急喊:“我好饿,我看你把吃食端来了。”
丰玉砌一顿,偏头看了看床边凳上托盘,扫兴松手道:“那好吧,我们先吃饭。”
见苏芸萱挪动着绕过他欲要下床,他又一把将人拉住,“你就坐床上吃。”
“我要去外面坐着吃。”苏芸萱推开丰玉砌手,继续向前。
丰玉砌怒了,抢先下去站在床边瞪向苏芸萱,“苏芸萱,三次,不算躲我的动作,这短短一段时间你推了我三次,这就是你所谓的很有诚意的表现?”
苏芸萱一脸懵逼地定在原地,委屈巴巴仰脸瞅向丰玉砌,“我没推你,我就是想下床去吃饭。”
说完,她偏头看向床单上昨夜留下的印记,小声提醒:“这床单要换了。”
丰玉砌:“......”盯着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心头那点气霎时荡然无存,柔声回应道:“好,吃完饭,我就命人换。你是不是还想要洗一洗来着,吃完饭我命人重新备热水。
我还命人去买花瓣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就命将所有女子喜欢的都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