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背过身......”丰玉砌又下命令。
只是这命令没下完,乍然看到苏芸萱展露在外的背便戛然而止。
她背部线条优美,曲线婉转,搭配着柔和的肩线,亭亭身姿曼妙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精品,无懈可击。
喉结滚动,丰玉砌受用得干脆缓缓撑拳斜倚在床,眼睛倒是直直盯着苏芸萱方向,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罗裙脱落。
肤如凝脂、腰身玲珑,纤细不盈他一握......
唇角不觉勾起,丰玉砌期待的视线正候着向下移动,苏芸萱却是穿着裤子抬腿直接跨进了浴桶。
扫兴得他立马坐起身来,气道:“你沐浴肚兜和裤子都不脱的吗?”
苏芸萱:“......”羞辱得环抱住身体,整个脑袋浸没入水。
一瞬间,坐在床边的丰玉砌莫说欣赏了,就连苏芸萱的发顶都瞧不见了。
心内暗骂这破浴桶做得太高,丰玉砌想起身直接走过去瞧,又拉不下脸,见苏芸萱半天不吭声,又不出来,他咳嗽一声没好气问:“你莫先把自己闭死......”
苏芸萱还是未动。
丰玉砌正要起身,苏芸萱突然半截脑袋浮出水面,嗫嚅问:“你能将烛火灭了吗?”
“灭了,我还怎么看?”丰玉砌顿住,反问得毫不遮掩,理直气壮。
“你把这里面的灭了。”苏芸萱坚持。
“不灭。”丰玉砌语气坚定地站起身来。
苏芸萱蜷缩成一团,脑袋再次没入水中。
丰玉砌几步走过去,伸手去抓苏芸萱的肩,想要将人提起。
不曾想那肌肤湿滑如丝,苏芸萱身体陡然一偏,他竟抓了个空。
还没从那美妙触感中反应过来,又见苏芸萱边往旁快速缩去,边扭头眸含惊恐地瞪视着他问:“你干什么?”
丰玉砌立马回瞪回去,不悦提醒:“你想想你是来干什么的。”
苏芸萱:“......”微微一愣,偏过头去小声回:“我知道。我还没洗干净,你......你先坐回去。”
丰玉砌不动。
没听到丰玉砌离开的脚步声,苏芸萱又补充:“我怕脏到你,你先坐回去。”
丰玉砌:“......”气得朝天翻了个白眼,几步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
脸色黑沉地又候了半晌,苏芸萱依旧浸没在水里,丰玉砌只能瞥见到她小半截后脑勺。
丰玉砌不耐烦了,语气不善问:“你还要泡多久?”
“我每次沐浴都要泡一个时辰......”
“你就不怕泡脱了皮?”
得!丰玉砌这一讥讽之语说完,是连苏芸萱小半个后脑勺都见不到了。
他还治不了她了?!
视线扫向浴桶附近架子上的油灯,丰玉砌快步走过去,鼓起一大口气正欲吹灭,苏芸萱的惊诧声又起:“你怎么又过来了?”
丰玉砌闻声偏头。
这一偏头,居高临下的绝佳视角瞧得丰玉砌直接呆愣原地。
热气袅袅升腾的迷蒙烟雾里,苏芸萱湿透的藕色肚兜竟变得薄如纸翼,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胸前完美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
最要命的是那掉落在胸前的一缕发尾处的水珠垂涎欲滴。
嗯......落下去了!
那滴水珠落在那细长的锁骨之上,如同晨露轻吻花瓣,清醒神秘,流连一瞬后又缓缓辗转着探入深沟......
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丰玉砌探长脖子,瞪大了眸。
忽地,一双手遮挡住他向下探的视线。
紧接着是苏芸萱的一声喝令:“你坐回去。”
吼完这一句,她再次挪腾着背过身去。
丰玉砌:“......”
士可忍,孰不可忍。
偏头快速吹灭烛火,丰玉砌垂眸开始解自己衣衫。
窸窣的衣衫擦动声惊得苏芸萱再次扭头急瞧,见丰玉砌衣衫大敞,她慌道:“你要干什么?”
“同你共浴。”丰玉砌答,手中动作不停。
衣袍落地,他抬手又去解腰带。
苏芸萱急了,扫了眼他胸膛前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疤大声提醒:“你身上有伤,不宜下水。”
“我不在乎。”长裤跌落。
紧急闭上双眼,苏芸萱陡然起身喊:“我洗完了。”
她这一站起,丰玉砌再次呆愣原地。
头顶青丝如瀑跌落!
外间烛光透过屏风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迷人的身体曲线......
朦朦胧胧的美,却是让丰玉砌清清楚楚的彻底沦陷。
不等苏芸萱双腿跨出浴桶,丰玉砌两步上前,俯身将人拦腰抱起就往床边急走。
没有再扭捏,苏芸萱认命的闭上双眼,任由丰玉砌疯狂掠夺。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营帐里屏风上,折腾了大半夜的人影才彻底消停,双双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营帐外远远看守之人接连换了两拨,秦世明焦急地隔着老远瞅了四次,愣是没见着丰玉砌的人影。
太阳西落,暗夜再次悄悄蔓延时,苏芸萱终于率先清醒。
浑身酸痛得仿似被人毒打过一般,苏芸萱艰难撑身坐起,肚子饿得霎时发出抗议之声。
偏头见里侧丰玉砌依旧沉睡着,苏芸萱轻轻提开丰玉砌搭在她腰间的手,探身去够地上衣衫。
里衣半干。
毫不在意地尽最快速度穿好,苏芸萱轻手轻脚地欲要下床。
这一挪动,霎时牵扯得身上愈发疼痛了。
再次狠狠剜了眼丰玉砌,苏芸萱强撑着小心翼翼往床沿挪动。
忽地,目光注意到床边小凳上的匕首,苏芸萱停了下来。
坐在床沿,轻轻拿起匕首,苏芸萱手指缓缓在锋利的匕刃上摩挲。
若她没有记错,这把玄铁打造的匕首,乃是父亲丰子昊预备送给丰玉砌十岁的生辰礼。
重生清醒后,逃亡的路上,他时常看见父亲从胸前掏出来反复擦拭、抚摸。
子汐觉得这匕首好看,还试图向父亲讨要过。
母亲将子汐拉到一边,告知她们这把匕首的来历后,子汐还惋惜了好一阵呢。
天帝说母亲和徐贵妃皆是留有母亲茶罗战神残魂的木偶托生,那父亲丰子昊呢?
母亲那般钦慕丰子昊,丰子昊会是她父君招藤魔君的转世吗?
不会的。
帝君说当年父君为护族人灰飞烟灭,是不可能再入轮回的。
失落的摇了摇头,苏芸萱将匕首轻轻放回原位。
里侧,丰玉砌紧闭的双眼倏然张开。
薄毯内,紧握的双拳也随之缓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