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席,在他出现在我面前之前,我一直都把他当透明人。
至于现在,他落得这个下场,是他自找的。
只是,就我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拿他怎样。
就连我自己也感受到,我踹人的行为虽然张牙舞爪,但目前虚弱的我的攻击对应席来说,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既然如此,那我再多踹几脚……
“住手!”
太过于专注踹应席,而忽视了周遭的情况。
虽然我听到了那一声阻拦与纷乱踏至的脚步声,脚上的动作,也只是停顿一瞬而已。
“啊保,原来,你不仅领双倍工资啊。”
我微微侧身转头,耳朵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同时脚下用力,踩住应席的后颈。
应席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但由于喉咙被压制,他的声音十分沙哑,还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叔叔婶婶,救救我!他要把我打死了!”
应席一下子就变了副态度,原本的抵死不屈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哽咽得仿佛随时都可能哭出声来。
啧啧!
应席这是要搞事情?
可惜,在变脸这方面,我可还从没输过。
我嘴角轻扬,语气淡然道:“你们觉得,如果我再稍微加点力气,他这脆弱的脖颈,会不会直接断掉?”
说话间,我脚下加重几分力道。
想要上前的脚步声,停下。
“小老板,你别激动!”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阿保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刻还击。
相反,他的语气居然还充满了忧虑和关切:“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实在不宜有太过激烈的举动啊!你要对付应席,吩咐一声就好,剩下的让我来处理,好吗?”
嗯?
真是奇怪,阿保居然不是来阻止我的?
“不好。”
我很直白的道:“我不信任你,我要丁瑞一,你去帮我把他带过来。”
我的表情严肃而冷漠,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阿保可能被我的态度所震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后,阿保缓缓开口道:“好,我去带他过来。但是……”
阿保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但是!”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让我吩咐你,我吩咐了,那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小朋友。”
当阿保离开后,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这是……丁瑞一的母亲,芙水的声音:“啊姨求你了,求你放过阿瑞吧。”
“阿姨,今天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求我放过丁瑞一呢?”
在深山里的时候,我和丁瑞一就已经因为未来可能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而起过争执。
在明知前路坎坷的情况下,丁瑞一没有退缩。
我尊重丁瑞一的选择,作为被他选择的我,也会给予他最大的尊重。
无关风月,不问朝夕。
“……”
丁瑞一的母亲被我的话语噎住,没有再出声。
但护妻的丁行空不会放过我,他冷笑道:“那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待在我儿子身边?”
我以什么身份待在丁瑞一身边,不是我能决定的。
就像他们在丁瑞一面前是什么身份,也是要看丁瑞一怎么看待他们的。
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故作无邪,歪头问道:“这位叔叔,请问一下,你儿子是谁?”
“呵!牙尖嘴利。”
听起来,丁行空被我气得不行。
论如果用一句话,拉满仇恨,请看标准回答。
或许丁瑞一父母对丁瑞一的爱很含蓄内敛,不过,我不会去配合他们向丁瑞一展示他们母爱父爱。
是他们自己与丁瑞一断绝关系的,也是他们还自持着自己是丁瑞一父母的头衔为他着想。
简直不要太可笑。
他们想展示他们对丁瑞一的慈爱,那他们应该在丁瑞一面前展示,而不是来找我。
因为我,偏心。
只讲情理,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