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提高本校高考录取率，高三年级将于8月5日提前开学，请各位家长收到短信后，立刻缴纳本年度学杂费和补课费，总计1495元！”
    8月4日，早晨。
    陆父接到短信通知，一早就去学校办理复读手续。
    陆凡懒洋洋坐在小马扎上，看着书桌上的高中课本，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
    自从被某些员工给阴险背刺后，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亏钱，以及怎么揪出这些“害人精”！
    现在，他已经锁定第二个夕阳产业--无缝钢管厂，打算找人打听打听。
    这时，手机屏幕上闪出公司管理q裙消息。
    会计小宋：“@陆总，买来的手机已经发给工人们了。
    “空调、游戏机、麻将机、乒乓球案、篮筐、饮水机、茶吧机等娱乐健身休闲饮食设备，正在安装中。大概需要七八天时间。”
    “工人们为了感谢您的恩德，决定继续延长加班。”
    陆凡眉头闪过喜色，心中窃喜。
    189万总算亏出去了。
    加班？
    呵呵呵！
    纵然尔等心智如何坚定。
    还能在游戏机、麻将机、台球桌等妖魔魔鬼面前，保持初心不忘？
    陆凡也就由着他们去加班。
    说不定是加班玩游戏，越玩心越野。最好是通宵玩游戏，玩到不能工作为止。
    接着。
    小宋的消息又闪了一下：
    “@陆总，刚刚公司账户接到三笔转账。”
    “一笔1000万，来自傅丹大学材料系专项资金。”
    “一笔3000万，来自空军装备采购处。”
    “一笔2000万，来自陆军装备采购处。”
    “公司目前账户余额：7855.6万。”
    陆凡看完整个消息，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7855.6万！
    麻麦皮的，订单还没完成就给钱。
    你们的效率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啊！
    深呼一口气，陆凡觉得问题不大，反正事情已经恶化到如此程度。
    光抱怨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要想想怎么亏钱，怎么抓“刺客”，从而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七千多万，四舍五入，就是八千万。
    花是很容易花掉，但想要亏钱，可就难了。
    国内有空军、陆军盯着，海外还有叙序丫国的陆军盯着。
    万一，在搞出第二个tc4钛铝合金，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陆凡需要找个不靠谱的人，帮他去打听无缝钢管厂的消息。
    他想到了老孙。
    相比起蒋倩这个靠谱的“害人精”，孙主任这個老实巴交，能力平平的车间主任，要相对靠谱。
    更重要的是，老孙没有外交官的人脉。
    眼看明天他就要上学了。
    所以，陆凡没有怠慢，回到厂子。
    “什么？您要买个无缝钢管厂？”孙主任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没错，老孙。眼下，基建市场火爆。俗话说，风口上，随便一头猪都能起飞。”
    陆凡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无缝钢管的市场前景，我非常看好。”
    作为市面上适应性极广的行业，
    无缝钢管可以用在石油天然气输送管道材料，化工输送介质管道，火力发电、核电站锅炉过热管道、主蒸汽管道、冷却循环系统，以及建筑行业的排水、消防、空调，水暖工程，以及钢支撑结构，汽车行业零部件，地质勘探、深海钻井等领域。
    不过，早在08年，华国无缝钢管市场就已经随钢铁产能暴涨而过剩，出现大萧条。
    孙主任满脸懵逼，“咱不是煤气罐厂吗？为什么要跨行去搞无缝钢管？”
    “您有没有想过，这无缝钢管根本不是什么热门行业，反而是夕阳产业。”
    说到这，孙主任苦口婆心：
    “陆总，虽然咱们厂现在效益很好，但不应该步子跨的太大，容易扯到蛋。”
    “我觉得，继续扩大煤气罐厂的产能才是重中之重，生钱之道。”
    显然，孙主任很是不看好。
    毕竟，跨行搞厂子本身就不靠谱，极其容易翻车。
    更何况，无缝钢管那可是金属冶炼加工行业，属于传统产业，供大于求，利润薄弱。
    现在华国的无缝钢管厂大部分都在亏损营业，急切等待接盘侠的出现。
    这时候买个无缝钢管厂，不啻于四就念加入秃子军，必亏无疑。
    孙主任讲了半天，试图劝说陆凡放弃。
    陆凡却心中窃喜，不动声色摆了摆手：
    “大错特错！你难道忘记，当初就是因为煤气罐是夕阳产业，我才会投资买厂。”
    “事实证明，纵然是夕阳产业，也有可能会焕发第二春！”
    “国内市场是红海，那是因为质量都差不多。”
    “如果我们能把质量提上去，就一定能杀出条血路，成为行业佼佼者。”
    孙主任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从理智角度出发，他不相信无缝钢管能杀出一条血路，赚到大钱。
    但从情感角度出发，孙主任相信陆总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策略，能让无缝钢管厂像煤气罐一样，浴火重生。
    “陆总，您怎么不找蒋主任。”孙主任忍不住问道：
    “以蒋主任现在的身份和人脉，不仅能帮您物色到优质的厂子，
    “而且还能给您提供各种市场渠道。让您少走不少弯路。”
    陆凡嘴角一抽，连忙忽悠道：
    “蒋主任日理万机，整个金海市的创业公司都在她肩膀上担着。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她了。”
    “还有，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诉蒋主任。”
    “我听说，蒋主任生病了，却还一直坚持工作。你忍心给她添麻烦？”
    说到这，陆凡脸色一肃，两手叉腰，目光不善：
    “老孙，不是我批评你，身为飞煌厂二把手，出了问题老是依赖政府。”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要学会怎么做好一个称职车间主任。”
    听到这话，孙主任顿时感到惭愧，“是，陆总，我一定帮您物色一个物美价廉的无缝钢管厂。”
    陆凡笑了。
    就孙主任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人，能找个啥靠谱的厂子？
    “不一定要物美价廉！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定是倒闭的厂子。第二，必须是没有名气，没有客户源的厂子。”
    陆凡提出自己的要求。
    孙主任一脸懵逼，前面的要求可以理解，可后面这是啥要求？
    没名气，没客户源，这怎么赚钱？难不成还要自己开拓市场和渠道？这多亏啊。
    他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