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龙指挥长充分发挥自己唯二的爱好——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伸手一捋自己的鬓角:
“兄弟,听哥一句劝,把这玩意染成绿的,符合你的气质。”
夜宴单手掐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老婆,一推金丝眼镜的镜框,彬彬有礼:“谢邀,不了。”
“更何况…”
他顿了顿低头看向怀里的爱人,声音旖旎,气息轻轻地在伏仓耳边吹拂,音量小的只有两个人听得见:
“乖乖应该也不想,一天24小时全都呆在床上吧。”
伏仓拼命摇头。
夜宴满意的笑了:“真乖。”
幽灵站在摊子旁边,俯身看着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手电筒叠在石头上用力地照着,片刻后,他猛地向着这边用力招手。
龙谨枫收到信号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块黑黢黢泛着灰绿色的石头:
“这看着像湖里捡的,真能有啊?”
“啧。”幽灵高高在上的鄙视了一下深处文化沙漠的人类沙漠的人类,用手电照给他看:
“水翻砂砂皮很紧密,有很多条色带,色的面积很大,这应该是老后江的料子,种非常的老。”
龙指挥长眯眼,拿出狙击时盯犯罪分子的眼神狠狠盯着那块石头看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
“啥玩意儿?没看出来。”
幽灵劲瘦的手一点一点的抚过表层的沙粒,转头看向龙谨墨:“信我吗?”
龙谨墨拿起原石旁边的标签看了一眼,揪起衣领上的话筒,语速飞快的吩咐那边的助理:
“编号,三十八公斤,投标价三千一百八十万,下标投注。”
幽灵一愣。
龙影帝仗着自己还没走向国际,毫不遮掩的抱着他就亲了一口:“哥哥我信你。”
幽灵仰头靠在他肩上,喉结上下轻轻的滚动了一下:
“三千一百八十万欧元,这差不多2.4个亿的人民币,这东西一刀穷一刀富,万一…”
龙·昏君·谨墨毫不在意,抱着老婆凑到人脸颊旁边又亲了亲:
“这要是中了,那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娶到一个这么好的老婆,要是没中…”
一直以阴险着称的龙影帝此时像是一只快乐小狗,没心没肺的笑着:
“周幽王都敢烽火戏诸侯,我就花点钱算什么?”
“啧啧啧…”老婆跑了的龙指挥长阴阳怪气:
“谨墨老师不愧是五冠影帝,真是好气派,2.4个亿博红颜一笑,这要是一刀没切好,今年应该就呆在剧组里,不用回家了。”
所谓酒壮怂人胆,美人也壮胆,龙谨墨在老婆面前有完美不能怂的执念,促使他硬生生顶开了他哥的血脉压制,极其少见的反唇相讥:
“比不了兵哥哥剩一口气了,还要硬撑着起来参加线上拍卖会,就为了八个亿买个海上荒岛,金屋藏娇。”
惊天大瓜突然爆出,空气一片寂静,这一片的空间仿佛与往来的喧闹人群隔阂开,自成一个世界。
龙谨丞目露钦佩,伸手拍了拍原地石化的老弟的肩膀:“还得是你啊。”
夜宴冲着表弟竖起大拇指:
“我说前两天一身管还抱着平板不放手,你可真行啊。”
伏仓张牙舞爪:“什么意思?你还养了个三?!”
龙指挥长前额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跳,片刻后满脸和善的拍了拍亲弟弟的肩膀:
“你真行,等着黑料满天飞吧。”
老婆前逞能的热血褪去,龙影帝后知后觉的遍体生寒:“那什么…哥,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龙谨枫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刚要开口,很右耳一直带着黑色战术耳机突然闪烁,他目光一变,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切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处理点事儿。”
***
深街矮巷,两侧是破烂的住户楼,道路泥泞斑驳,纹路深刻,轮胎凝固地上的水潭甩起带着泥土和污垢的黑色污水…
伪装后的军用特种作战场不断旋转,无比精准的封锁了包围圈内黑色摩托的去路。
摩托车引擎轰鸣,车手一身黑色的骑行衣,头上戴着的同色系全盔掩盖住了头脸,他不断地拧动油门,似乎在寻找破绽逃走。
外侧的车窗落下,郝林昆伸了个大喇叭出来,哇哇叫: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嫂…呸,这位先生还是不要再挣扎了,您已进入我军包围圈,抵抗的后果只有就地击毙,服从才能获得长久的生存。”
“俗话说得好,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对犯罪组织投入太多的感情,只有死得早一个结果,我们永远欢迎所有弃暗投明,接受正道的光洗礼的同志,投入我们的怀抱,就像是做好了饭等媳妇儿下班回家的老公,不回来的时候可以一直等,等到了不管多晚都欢迎…”
…
护目镜下,秦银落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世间居然有比龙指挥长还要鬼畜的人。
他持续的拧着车把做出逃跑的样子,静静的等待着3小时前好不容易拿了麻醉枪审批的龙指挥长给他来一枪。
郝副指挥长持续性骚扰: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不了佛也能送副银手镯。”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挖掘人才不设防。俗话说得好,挖掘技术哪家强,火腿就吃王中王,犯罪前途在何方,阎王殿里论短长…”
“砰…!”
枪声猛的炸响,郝林昆脱口而出:“哎呦我槽!”
他把大喇叭扔到后座,一转头就看到他们霸气侧漏的指挥长摔上车门反手把麻醉枪插回了腰间的枪袋里。
然后大步向前把悠悠晃晃正要摔倒的秦银落抱进怀里,转身上车:“收队。”
郝林昆:。
哎?不是…哥。
咱不用再演点啥吗?我在这儿卖力喊了半天,你过来开一枪就把人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