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凶手,被雇佣处理尸体的帮凶,割耳的人,以及放海洛因的人…”
“那一包海洛因绝对不是凶手放的,所以我们可以推测一下案发现场。”
龙谨枫蹲下来,盲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是凶手,凶手杀完人跑了…”
漆黑的夜幕中,风光无限新顶楼女明星颓然倒在血泊里,杀人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刚才激动之中,顺手拿来的刀从手中缓缓落下,发出清脆的异响。”
“铛…”
杀人者全身一哆嗦,看着鲜血从墙面上慢慢流下,鲜红的血液倒映在他震颤的眼底,他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去,跑出去了好远,忽地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摸出了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帮我平个事儿!再帮我评个事儿!”
……
梅勒目瞪口呆的看着刑侦口绘声绘色的表演,龙指挥长从演绎中脱离出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姚梨巫开口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受害人呢?受害人当时明明已经昏过去了。”
“因为海洛因过量吸食会全身抽搐。”专业对口的秦银落飞速地帮她解答了疑惑:“所以凶手误以为她醒过来了,莫茵家也是有点资本的,实力可能和凶手相互相上下,如果任凭她醒过来会很麻烦,又有了上一次杀人的经历,所以凶手惊慌之中选择了灭口。”
“很有意思,前两起案件幕后操纵的黑手就是割耳的那个人,但第三起案件却出现了两个黑手。”
四个小青瓜被震撼的表情空白,大脑完全宕机短路。
梅勒喃喃道:“刑侦的这帮畜生…”
龙谨枫在有个人能跟他齐步走得快乐中迷失自我:“我们来做一个假设,第三位受害者下体有被侵犯的痕迹,所以有没有种可能凶手从始至终都以为他给受害者下的是迷奸药而不是海洛因…”
“当他作案逃离现场后,割耳的幕后凶手出现,割掉了受害者的耳朵,此时凶手雇佣来处理现场的人恰好出现,他发现了割耳的人,所以想要利用他来顶罪…”
“毕竟割耳的人用的是凶手杀人的那把刀,如果把他留在现场,百口莫辩,所以…”
……
锋利的刀尖割破血肉,半干的鲜血流下,男人沉醉的看着又一个女人惨白的耳朵落下,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寂静中,大门猛地发出一声清响,男人骤然惊醒向外跑去,却发现原本敞开的大门,此刻被紧紧锁住,锁芯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但更可怕的是,小别墅一楼都是玻璃推拉门,为了保证安全用的都是钢化玻璃,一旦从外面被锁住里面不可能打开。
危机关头,心思电转,他飞速朝着二楼跑去…
………
“但是二楼也有人。”
龙谨枫笑着一摊手,就是我们那位放海洛因的大兄弟,也就是我们的第二位黑手,因为鞋子的脚步声会引起楼下的警觉,所以他在上楼之后把鞋子脱了,穿着袜子…”
“但因为如果不开灯晚上别墅区的到光线很暗,而喷溅血迹又到处都是,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踩到了,留下了脚印,但是他还没来得急走,楼下的那位大兄弟就跑上来了…”
“那一包海洛因最开始,他应该没想着放到一个很隐蔽的位置,毕竟他的目的就是来放这包海洛因的,但是被楼下的那位大兄弟追的,他只能挂在窗外,然后抠出来一块砖把东西塞进去,然后直接贴墙跳了下去。”
秦银落接上他的话:“人在足够惊慌失措的时候,只会想着怎么跑,墙角是视野盲区,他根本不会想着伸出头看一眼墙根是不是站着人,割耳的凶手看了一眼花田不好跳,万一被树枝扎到留下了dna就不好了,所以他果断选择了另一边逃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从现场找到两种脚印。”
龙谨枫一个一个的拍着已经听傻了的四个瓜娃子的头:“因为藏海洛因的人在墙角躲着,所以我们才会在那儿发现了两个脚印,却没有出去的足印,是因为他等着割耳的那位大兄弟走了,又原路爬了回去,怕警方找不到那包海洛因,所以特意拿油漆又刷了一下,一块新刷的油漆肯定比一块脱落的砖更能引起警察的警觉。”
“这就是案发现场。”
龙谨枫捋了捋崇阳头顶那嘬呆毛,把它薅直:“懂了吗?孩儿们。”
孩儿们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孩儿们纯净的大眼睛里满是懵逼。
梅勒着急回去尸检,检验科也得忙着对比dna,龙谨枫怕自己被气得英年早逝,没法和老婆长相厮守,赶紧把那四个瓜娃子发回去看监控,自己美滋滋的和秦银落垫后。
秦银落又巡视了一圈现场,留了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和几个队里的刑警看现场,这才和龙谨枫坐上了回去的车。
龙谨枫同志一手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另一只手美滋滋的摸着老婆的大腿。
所一次的现场确实是在荒山里,全是车压出来的泥路连正经的公路都没有,更别提路灯了,车灯照亮出前方一片天地。
秦银落面无表情的把某只越摸往里越摸越往下的猪手拎出来扔回方向盘上,龙谨枫突然一脚踩下刹车。
秦银落:?
就不让摸两下,这么大怨气?
不过好在小龙同志还是很识大体的,他表情复杂示意前方。
秦银落抬头这才看见,路中间居然放着一个祭奠用的纯白花环。
秦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