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闻言不动神色地看向林献,只见林献脸上色大变,本是胜券在握的脸此时难看的厉害,虽拼命咬着牙,但是还是看得出他此时浑身都在气的发抖,就像是自己的丑闻被爆出后的恼羞成怒。
魏帝见状眼中又是风云一变。
林清此时继续道,“自那以后,家父便十分……厌恶臣媳与臣媳的兄长……”越说声音越小,她抽了抽鼻子,“后来,家父以兄长未出世的孩子逼迫臣妾监视楚平王,但是一个月前,臣妾得知大嫂腹中根本没有孩子,而是家父用药物做出来的假象……为了查明真相,臣媳便顺藤摸瓜无意间听到了他与闵欢交接什么东西的消息,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听的出来时见不得人的,所以本想着拿那东西威胁他,让他说出他对大嫂用的毒的解药的!”
林清说着突然抬眸看向魏帝,眸中多了丝恨意,但更多的是后悔,“所以臣媳求王爷帮我抢到了拿东西,但是到手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他也告知了我那毒他也没有解药,而在臣媳在举报与不举报之间犹豫不决的这一个月内,大嫂身子极具恶化,父皇知道的,大嫂自幼身子羸弱,全靠药物温养着身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幸好前日被药王谷的青训先生带回谷中医治了,情况如何还不知道……”
魏帝此时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苏木那丫头竟然又受了这么多罪,而林献为了控制自己儿女为他做事,竟然连这手段都用上了,这么一脸也难怪林清与林彬要举报他了,对于对他们无爱的父亲,为了脱离他,举报他的恶行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对!”程立雪突然大叫一声,“你刚才说你被林献逼迫监视楚平王?那么我听到的你们说林彬的画都是你画的这话也是真的了?!”程立雪句句紧逼,“林清,你好大的胆子,之前当着皇上的面都敢说假话!”
魏帝见状也未开腔,反而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他倒想看看林清怎么说。
林清此时倒是不紧不慢道,“程姐姐,你一向以聪慧着称,但还是上了家父的当。”叹了口气,嫌弃的模样分明是在说程立雪蠢,“昨夜,我大嫂奄奄一息,被及时赶来的青训先生带去了药王谷,我与大哥气愤地前去与家父理论,气愤之时告知他我和大哥已将记录他罪行的吕大人绝笔两日前就送到了林大人府上,所以他恼羞成怒,恰巧又发现你在门外偷听,便故意说了那些误导你的话,你信了也不怪你。”
“你说谎!你前后话不一,之前死不承认你是监视楚平王,刚刚又承认了此事,现在又巧言令色说是故意诓我的,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程立雪向着林清一步,气急败坏地句句紧逼道!
林清摇了摇头,“程姐姐!我之所以之前否认,是因为虽受父亲逼迫,但是我自打入府从未向他汇报过楚平王府的任何事,所以,我虽无奈被迫答应他,但是却实际上并未做任何监视之事,我说没有此事也不是说谎!刚刚承认是为了说明我的处境的窘迫与无奈。”林清说着看向魏帝,“还请父皇明鉴。”
“行了,都给朕闭嘴。”魏帝怒目呵斥,然后将眸光转向了一直默不出声的陆晔,“晔儿,此事你怎么看?你觉得该如何和处置?”
魏帝是在问陆晔的也是,也是在考量他。
陆晔未曾想到魏帝回突然问他,此时若是踩陆离一脚,倒也是个机会。